姜安芝突然停下了輕盈的步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美眸凝視著緊跟其后的裴言川,朱唇輕啟:“跟著我作甚?”聲音清脆悅耳,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裴言川俊朗的面龐毫無波瀾,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朕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可還習(xí)慣。”仿佛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姜安芝聞言并未再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頷首后便又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她的身影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在微風(fēng)中搖曳生姿。而裴言川則如同影子一般緊緊跟隨著她,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幾步之遙。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寢宮門前。姜安芝輕輕推開宮門,邁步走了進(jìn)去。只見寢宮內(nèi)布置得極為雅致,無論是床榻、桌椅還是屏風(fēng),都顯得格外精致華美。然而姜安芝似乎對這些并不在意,她只是粗略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便自顧自地朝著桌前走去。
到了桌前,姜安芝優(yōu)雅地坐了下來,伸手提起茶壺,為自己斟滿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就在這時,裴言川也走到了桌旁,并毫不猶豫地在對面位置上坐了下來。他順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然后將目光定格在了姜安芝身上。
姜安芝對于裴言川的注視恍若未覺,依舊靜靜地品嘗著手中的香茗,完全無視了身旁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裴言川見狀,稍稍停頓片刻之后開口說道:“朕會讓人給你送些補(bǔ)品來。”他的語氣平淡如水,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聽到這話,姜安芝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頭直視著裴言川的眼睛,冷冷地回應(yīng)道:“不必了。”
裴言川并沒有因?yàn)榻仓サ木芙^而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你剛回宮,身子需要調(diào)養(yǎng)。”
然而姜安芝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她皺起眉頭提高音量說道:“我說了不用!”
面對姜安芝略顯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裴言川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霍然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向著她逼近過來。姜安芝心中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想要避開裴言川的靠近。
裴言川見到姜安芝如此敏捷地避開自己伸出去的手,心中并未升起一絲惱怒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溫柔而專注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讓他心動不已的女子。
只見他輕聲說道:“朕不過是關(guān)心一下你罷了,何必如此緊張?”說話間,他再次緩緩伸出右手,試圖去拉住姜安芝纖細(xì)的玉手。然而,姜安芝反應(yīng)迅速,如同一只靈動的小鹿般輕巧地躲開了他的觸碰,并嬌嗔道:“我才不需要呢,裴言川!平日里沒看出來啊,你這人臉皮竟這般厚實(shí)!”
面對姜安芝毫不留情的指責(zé),裴言川卻不以為意,依舊嬉皮笑臉地往前湊過去,嘴里還嘟囔著:“那也是分人的呀,對于其他人,朕自然不會這樣,但對你,朕真恨不能將整顆心都挖出來捧到你面前。”
聽到這話,姜安芝不禁又向后連退數(shù)步,刻意與裴言川拉開更遠(yuǎn)的距離,同時柳眉微蹙,面露慍色地質(zhì)問道:“簡直是荒謬至極!你我之間從未有過什么生死之交的情誼,你怎會突然就對我動了情?你這感情來得未免也太輕率了些吧!”
此時,裴言川終于停下了不斷逼近的腳步,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挺直身軀,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回應(yīng)道:“朕的心意,豈容你來質(zhì)疑!朕說過,你命中注定就是屬于朕的女人!”
隨著話音落下,裴言川再次邁開步伐,一步一步朝著姜安芝逼近過去。姜安芝見狀,只得不停地往后退縮,可身后已是一堵冰冷堅(jiān)硬的墻壁,再也無路可逃。無奈之下,她只好抬起頭來,仰望著站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的裴言川。此刻,裴言川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正緊緊盯著她,其中透射出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yán)。
姜安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緩緩開口說道:“裴言川,你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你為何還要如此苦苦相逼呢?”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但其中卻蘊(yùn)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決絕和無奈。
然而,裴言川卻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語所打動。只見他猛地伸出一只手,撐在了旁邊的墻壁之上,瞬間便將姜安芝牢牢地困在了自己的懷中。此時的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偏執(zhí)與瘋狂的光芒,仿佛只要能夠留住眼前這個人,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姜安芝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她用力地想要推開面前的裴言川,可是對方卻如同銅墻鐵壁一般,紋絲未動。就在這時,裴言川突然出手如電,一下子抓住了姜安芝試圖推搡他的雙手,并順勢將她緊緊地?fù)砣肓藨阎小?/p>
姜安芝拼命地掙扎著,想要從裴言川那強(qiáng)有力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但無論她如何努力,裴言川始終緊抱著她不肯松手。“裴言川!放開我!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姜安芝憤怒地喊道,她的聲音因?yàn)榧佣行┪⑽㈩澏丁?/p>
面對姜安芝的怒斥,裴言川恍若未聞,不但沒有放手,反而還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感受到對方越來越強(qiáng)烈的束縛感,姜安芝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裴言川一口。這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裴言川下意識地松開了雙手。
趁著這個機(jī)會,姜安芝迅速掙脫了裴言川的懷抱,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寢宮門外飛奔而去。見此情形,裴言川先是一愣,隨后也立刻回過神來,緊跟著追了出去。
很快,裴言川便追上了姜安芝,并再次伸手一把抓住了她。姜安芝奮力地扭動著身體,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地質(zhì)問:“裴言川!你究竟想要怎么樣啊!”
聽到姜安芝的質(zhì)問,裴言川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松了一些。他緊緊地抓著姜安芝的胳膊,用略帶哀求的語氣說道:“朕……朕只是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朕的身邊而已。”
姜安芝用力地甩開裴言川緊握著她的手,怒目圓睜地吼道:“裴言川,你能不能冷靜一點(diǎn)啊!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聽到這話,裴言川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那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瘋狂起來,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只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不可能?哼,笑話!朕偏偏就要逆天而行!只要是朕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話音未落,姜安芝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拔腿就跑。然而,她怎么可能跑得過身強(qiáng)體壯、武藝高強(qiáng)的裴言川呢?沒一會兒功夫,裴言川就如鬼魅一般再次追了上來,并輕而易舉地將她攔腰抱住。緊接著,他毫不留情地出手將姜安芝擊暈過去,然后像扛麻袋一樣把她扛回了寢宮。
回到寢宮后,裴言川輕輕地將姜安芝放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自己則靜靜地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昏迷不醒的她,仿佛生怕錯過她哪怕是最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姜安芝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dāng)她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時,心中不由得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身處裴言川的寢宮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令她感到恐懼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醒了?”原來是裴言川開口說話了,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帶著那么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之情。
姜安芝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可剛一動彈,她就感覺到雙手和雙腳都被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于是,她憤怒地質(zhì)問道:“裴言川!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
面對姜安芝的質(zhì)問,裴言川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床前,伸出一只手輕柔地?fù)崦仓ツ前尊獘赡鄣哪橗嫛?/p>
姜安芝見狀,連忙扭過頭去,試圖避開裴言川的觸碰。可是,裴言川哪里肯輕易放過她?只見他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捏住姜安芝的下巴,強(qiáng)行將她的頭扳正過來,讓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
此時,裴言川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情,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朕的女人,朕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朕半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朕也要把你留在身邊!”說完,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姜安芝瞪大了眼睛,怒火仿佛要從眼眶中噴涌而出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裴言川,怒斥道:“裴言川,你如此不擇手段、苦苦相逼,難道就不怕遭受上天的懲罰嗎?”
裴言川面不改色,他的神情異常堅(jiān)定,毫不猶豫地回應(yīng)道:“朕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天譴!只要能夠和你長相廝守,朕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面對千難萬險也在所不惜!”
姜安芝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張了張嘴想要繼續(xù)斥責(zé)裴言川,然而話還未出口,便被裴言川猛地堵住了雙唇。
只見裴言川迅速俯下身去,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毫不留情地吻上了姜安芝那嬌嫩的嘴唇。這個吻充滿了霸道與強(qiáng)勢,不給姜安芝絲毫反抗的機(jī)會。
姜安芝拼命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裴言川的束縛。但奈何她的雙手早已被緊緊捆綁住,無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最終只能無可奈何地任憑裴言川肆意妄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終于緩緩分開。此時的裴言川微微喘著粗氣,凝視著面前滿臉羞紅的姜安芝,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滿足之色。
姜安芝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通紅,她的美眸里燃燒著熊熊怒火,狠狠地瞪向裴言川,咬牙切齒地罵道:“裴言川,你簡直就是個蠻不講理的瘋子!”
裴言川嘴角微揚(yáng),輕聲說道:“朕唯獨(dú)對你才會這般瘋狂。”說罷,他伸出手輕輕一扯,解開了綁縛在姜安芝手上的繩索。
重獲自由后的姜安芝連忙揉搓著手腕處被勒出的紅痕,一言不發(fā)地別過頭去。
就在這時,裴言川又悄悄地靠近了姜安芝,然后張開雙臂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裴言川的胸膛寬厚而溫暖,強(qiáng)有力的擁抱令姜安芝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姜安芝拼盡全力想要推開眼前如泰山般屹立不倒的裴言川,但無論她如何使勁兒,那股力量就如同蚍蜉撼樹一般微不足道。她怒目圓睜,嬌嗔道:“你放開本王!放開!”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裴言川愈發(fā)收緊的雙臂和那句堅(jiān)定不移的“不放!”
裴言川不僅沒有松手,反而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仿佛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似的。他語氣略帶威脅地警告道:“你若再這般掙扎不休,休怪朕對你不客氣了!”聽到這話,姜安芝氣得銀牙緊咬,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敢!”
面對姜安芝的質(zhì)問,裴言川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輕笑道:“朕有何不敢?你可是朕的人,朕想怎樣對待你便怎樣對待你。”說罷,他更是肆無忌憚地湊近姜安芝的耳畔,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她敏感的耳垂,柔聲低語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今生今世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姜安芝哪里受得了這番輕薄之語,她羞憤交加,奮力掙扎著想從裴言川的懷里站起身來,嘴里還不停念叨著:“你簡直是瘋了!”但裴言川卻不為所動,依舊死死地抱住她,似乎生怕一松手她就會像鳥兒一樣飛走。
盡管姜安芝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可最終還是無法掙脫裴言川強(qiáng)有力的懷抱。就在這時,只見裴言川一個公主抱,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了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并細(xì)心地替她蓋上了溫暖的錦被。
姜安芝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困在床上,她試圖再次起身,可剛一動彈,就發(fā)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她滿臉驚愕地質(zhì)問裴言川:“你對本王做了什么?”裴言川見狀,又是一聲輕笑傳來:“不過是給你服下了一點(diǎn)能讓你安靜些的藥罷了。”說完,他悠然自得地坐在床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姜安芝此刻狼狽的模樣。
此時的姜安芝只覺得腦袋昏沉,四肢也越發(fā)沉重起來,就連開口說話都變得異常艱難。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喉嚨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裴言川……卑鄙……”隨后,便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合上雙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裴言川站在床前,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姜安芝,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沉重,似乎在為自己的決定做出解釋,又像是在安慰眼前這個剛強(qiáng)不屈的女子。
姜安芝無力地癱軟在床上,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望著裴言川,嘴唇微動,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裴言川……”那聲音里滿是迷茫、委屈,還有一絲難以置信,她不明白為何裴言川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將她置于如此境地。
裴言川沒有再多說什么,他默默地幫她掖好被子,動作輕柔而細(xì)致,仿佛生怕驚擾了她。做完這一切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姜安芝一個人躺在床上,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終陷入了沉睡。
當(dāng)姜安芝再次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華麗的籠子里。這個籠子不同于普通的牢籠,它通體由精美的金屬打造,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籠子的四周掛著精致的帷幔,輕紗曼舞,透出一種別樣的奢華與詭異。然而,這華麗的一切都無法掩蓋她此刻的無助與絕望,她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金絲編織的牢籠中,看似光鮮亮麗,卻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