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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書農(nóng)門糧滿倉,我為權臣牽紅線

第54章妹子變了

康嬸拽著余巧巧跨進院門,竹扉在身后“吱呀”合攏。

“方才就想問,方寡婦那狐媚子怎的突然與你搭話?”她邊拍打余巧巧裙角沾的草屑邊念叨。去年春旱時方家男人為搶水渠,險些用鋤頭敲破余多福腦袋的舊事,至今仍在村頭老槐樹下被人當笑談。

余巧巧解開發(fā)間纏著的枯藤,青絲如瀑垂落肩頭。她將沾著泥污的藤條拋進灶膛,火苗“噼啪”吞噬了最后一絲綠意:“許是瞧咱們院里的枸杞子紅了,想來討些泡水喝呢。”

這話倒也不假,前日康嬸晾曬的枸杞確實紅艷艷鋪滿竹匾。

老郎中搗藥的聲響從西屋傳來,混著康嬸淘洗野果的嘩啦水聲。

余巧巧偷眼打量晏陌遲,見他仍立在窗邊摩挲腰間短刃,刃鞘上暗紋映著暮色泛出冷光。她輕手輕腳挨過去,指尖拂過窗臺上曬著的決明子:“那婦人滿嘴腌臜話,我不是當場啐回去了么?”

“她該慶幸你攔著。”晏陌遲屈指彈落劍穗上沾的碎葉,玄鐵令牌在掌心轉(zhuǎn)出半輪殘影。余巧巧呼吸一滯,忽想起那夜見他用這令牌召來十丈外的驚鳥,露水凝成的冰棱瞬息穿透三片落葉。

灶間傳來陶罐碰撞的脆響,康嬸捧著青瓷碗探出頭:“巧巧快來,這刺梨蜜漬著最是潤肺。”

余巧巧應聲挪步,裙裾掃過門檻時回頭輕笑:“明日竇叔要帶人墾北坡的荒地,我預備種那株云霧茶呢。”

月光漫過東墻時,余巧巧蹲在檐下侍弄她的寶貝茶苗。麻布袋浸了生根水,泛著淡淡苦香。

她將裹著泥團的根須小心埋進瓦盆,忽覺身后氣息浮動,抬頭正對上晏陌遲垂落的視線。

“這種金邊山茶,原該長在南詔瘴氣林里。”他屈膝半蹲,指尖拂過蜷曲的嫩芽。余巧巧鼻尖還沾著泥點,眸子卻亮如星子:“等移栽到北坡向陽處,說不定能養(yǎng)出帶著雪氣的茶香呢。”

西屋傳來老郎中含糊的夢囈,混著夜風掠過竹梢的沙沙聲。

余巧巧把瓦盆挪到背風處,轉(zhuǎn)身見晏陌遲仍倚著廊柱望月,玄色衣袂被晚風掀起又落下,像片斬不斷的夜色。

……

翌日。

暮色將合未合時,墻根處忽地炸開凄切哭聲。余巧巧指尖還沾著新采的草藥香,木門已被拍得簌簌落灰。

“巧巧姐,我給你磕頭賠罪了!”余承歡的哭腔裹著秋風鉆進窗欞,驚得竹篩里曬著的決明子滾落幾粒。

康嬸摔了搗藥杵,青石臼里騰起細碎煙塵:“昨日見死不救,今日倒來門前號喪!”

她撩起粗布圍裙擦手,腕間銀鐲撞得叮當響。

余巧巧卻按住婦人青筋凸起的手背,目光掃過院角晾曬的虎耳草:“竇叔昨日說要給個交代,這出戲怕是唱給他看的。”

門閂抽開的吱呀聲里,余承歡正跪在青石板上。散亂鬢發(fā)間插著半朵蔫黃的野菊,淚珠子撲簌簌滾過新掐的指甲印——那紅痕倒比額角的灰土更惹眼。

左鄰右舍的土墻后陸續(xù)探出腦袋,老槐樹杈上騎著的孩童咬著麥芽糖直晃腿。

“姐姐讓我下山報信,我原是要去的。”余承歡揪著褪色襦裙,喉間哽咽如受傷幼獸,“可剛進家門,我哥就落了五道門閂......”她突然膝行兩步攥住余巧巧裙裾,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進粗布里,“我要硬闖,他真會打斷我的腿啊!”

余巧巧抽回被攥出褶皺的袖口,青玉鐲磕在門環(huán)上發(fā)出清響。

她俯身扶起哭得打顫的少女,指尖掠過對方溫熱耳垂時,檐角銅鈴被風撥響:“到底是兄長威逼,還是順水推舟呢?”輕飄飄一句混在鈴音里,驚得余承歡睫毛亂顫。

圍觀人群里已有婆子抹淚:“余狗蛋那混球,前日還見他踹翻親妹送的飯食。”

“可不是,前街王鐵匠家的閨女,不也被她哥換了三斗糙米......”

余巧巧退后半步倚著門框,晨露浸透的裙裾在青磚上洇出深痕。

她笑眼掃過指指點點的鄉(xiāng)鄰,忽然抬高聲量:“妹妹既知身不由己,何不昨夜燃個灶火示警?”話音未落,余承歡臉上血色褪得比晾曬的葛布還快。

康嬸叉腰立在葡萄架下,竹篩里的枸杞子紅得刺眼:“小蹄子眼珠子轉(zhuǎn)三轉(zhuǎn),腸子能繞十八彎!”她抓起把曬干的艾草狠狠摔進笸籮,“昨兒在村口遇見時,她哥還在五丈外跟人賭骰子呢!”

余巧巧捻著茶苗新發(fā)的嫩芽,看夕照將北坡荒地的輪廓鍍上金邊:“竇叔今早送來的地契還帶著衙門紅印,這事他自有計較。”

話音未落,墻外忽然傳來重物墜地聲——原是看熱鬧的孩童摔了糖塊,正被自家娘親揪著耳朵拎走。

余承歡盯著緊閉的烏木門,指甲將掌心掐出月牙白。她踉蹌轉(zhuǎn)身時,發(fā)間野菊終于徹底凋零,零落花瓣被晚風卷著,粘在昨日新糊的窗紙上。

……

青灰瓦檐滴著晨露時,余多壽家的土炕上騰起濃重藥味。

余狗蛋直挺挺躺著,眼珠死盯著房梁蛛網(wǎng),任憑柳氏用艾草熏他發(fā)黑的指甲。粗陶碗摔在墻角的碎渣里,還粘著昨夜沒喝完的苦藥湯。

“作孽啊!”柳氏攥著兒子冰涼的腳踝,扭頭沖蹲在門檻抽煙的余多壽哭喊,“快去請......”

“請個屁!”余多壽把銅煙鍋砸得梆梆響,“昨兒老竇帶人踹門時,你怎么不攔著?”

話音未落,粗布簾子忽地掀起,余承歡挎著竹籃立在逆光里,籃中野芹菜的苦香混進滿屋濁氣。

余狗蛋突然鯉魚打挺坐起,炕席被他抓出五道裂口:“賤人!那些話分明誰教你亂說出去的......”

“哥又要說是我教的?”余承歡將竹籃擱在豁口的八仙桌上,指尖拂過干裂的陶壺,“昨日竇叔來問話時,爹娘可都聽見了——”她轉(zhuǎn)身直視柳氏渾濁的淚眼,“是娘親口說‘狗蛋非要攔著承歡報信’。”

柳氏摟著兒子的胳膊倏地松了,炕頭油燈將她佝僂的影子投在斑駁土墻上。

余承歡從袖中摸出半塊黍米餅,掰碎了泡進涼透的茶湯:“村里如今傳遍了,說余家長子為奪水田,連親娘性命都能舍。”

余多壽的煙桿“當啷”落地,余狗蛋額角青筋暴起,抄起藥碗就要砸。

余承歡不退反進,將脖頸迎向碎瓷飛濺的方向:“砸呀!讓隔壁戚嬸子聽聽,余家大郎是怎么逼死親妹的!”

余狗蛋怔愣住了。

妹子咋變得這般強勢?

南宮越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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