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從兩歲10個月開始就在BJ的一家比較出名的芭蕾舞機構學習芭蕾舞,雖然很小的時候,只是一些簡單的肢體的拉伸,但是也奠定了他后面扎實的童子功,最主要的是沒有放棄過,即使疫情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間斷過,基本上最開始的每一周一兩個小時到漸漸長大之后的每一周三個小時,后面有加強的時候,一周有兩次到三次的兩到三個小時,打造了她現在的出色的芭蕾舞水準,不知道是因為從小的堅持才有了熱愛,還是因為恰巧幸運地進入一個熱愛的領域,誰在前面誰在后面,誰是因誰是果,總之他能夠在每次表演中得到他的高級快樂,當然過程中也有一些傷痛,無法避免的。這個興趣帶給他的不僅僅是一次一次高光時刻的體驗和一次一次比賽鍛煉出的強大的心理素質,更多的是一種生活方式和對自己的一種認可,不甘于平凡的閃光點。如果有一個女兒肯定讓他學跳舞,這句話就變成了現實,因為舞蹈永遠都是我的意難平。如果說我這一輩子到現在為止對什么有心流的快感,那一定是舞蹈,在我小學的時候應該是一年級開始我就加入了學校的舞蹈隊和體育隊進行非常刻苦的訓練,每天早上5:30就到學校了,跑圈兒之后開始壓腿,伴隨著小白楊的那首音樂開始有節奏,有韻律的去拉伸自己還沒有拉伸開的筋,也參加過一些縣城大大小小的表演,每天晚上下學之后開始排練舞蹈,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很多小朋友都盼著結束,只有我怕結束,真的怕,我希望可以一直跳下去,我期待舞蹈老師嘴里的再來一遍,我甚至在上學和下學的路上都在用胳膊練習舞蹈的姿勢,而我沒有絲毫的意識到,完全是潛意識,這樣神靈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初二,就只有在那一段時光里感受到過強大的愉悅的沁人心脾的任何語言都蒼白的心流狀態,因為感受過,所以知道他的絕世美好。
后來我長大了工作了,有了足夠的錢,可以讓自己去嘗試任何看起來有趣的愛好和活動,比如:畫畫、素描、油畫、彩鉛,比如打球:網球、羽毛球、高爾夫,比如:練瑜伽、普拉提、冥想,都沒有再出現過那種哪怕類似的心理反應,可是我唯一不敢碰的就是舞蹈,因為我怕,我怕那種感覺沒有了,所以我不敢去接近,我希望這份獨特的愉悅感永遠存在我的大腦里,作為非常非常美好的回憶珍藏起來,絕對的珍惜是不敢輕易碰觸的,因為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這種失去對心靈是毀滅性的,當時如果我能像女兒一樣的客觀生活條件,我想我會一直跳下去,去考一個類似于北舞的學校去一直做那只不停旋轉的蝴蝶,可是當時只能選擇成為做題小專家,哪能那么任性,我的世界里就只有學習了,雖然我也喜歡學習,也能學得好,但完全不同。戒斷舞蹈的同時也割掉了我那條通往神圣快樂的神經,現在只有在女兒每次演出之后,看到女兒酣暢淋漓的享受著舞蹈的快樂略感欣慰吧,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有一些靈感、有一些天賦是上天在一定時間窗內賜予你的,到了一定的時間他就收回去了,這種宿命論讓我不那么耿耿于懷了,可是前段時間和deepsick請教了一番,他給了一個答案是:通往心靈的心流狀態不是尋找到的、也不是發現的,而是有一套實現的算法,可以贏得的,需要付出,堅持培養出來的,通過努力、勤奮和制定一些短期、長期的目標去實現的,并不是上天的安排,有一定道理但是沒能說服我,因為我曾經站在這個恩賜里知道他是什么感覺,所以是一生一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