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只龐大的九尾狐被囚禁在透明的玻璃艙內(nèi),赤紅的皮毛被冰冷的電極刺穿,鮮紅的血液順著導管緩緩流淌,仿佛一條條細小的溪流,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它的九條尾巴被沉重的鐵鏈絞纏成扭曲的弧度,喉嚨里溢出破碎的嗚咽聲,像是某種古老的低語,訴說著它被囚禁的苦難。突然,狐瞳隔著玻璃與蘇璃對視,瞳孔深處驟然炸開血色火焰,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焚燒殆盡——
“啊——!”
蘇璃猛地從夢中驚醒,心臟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來。她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濕漉漉的衣衫緊貼著皮膚,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她大口喘息著,喉嚨里像是被火焰灼燒,劇烈的跳動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耳邊轟鳴。
她的視線在顫抖中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巨大的森林中。每一棵樹都高聳入云,樹干粗得驚人,最小的直徑也有半米寬,樹皮的紋理深深淺淺,像是被歲月浸泡過的老皮,散發(fā)著潮濕的氣息。樹冠層層疊疊,遮天蔽日,枝干交錯,像是一張巨大的綠色網(wǎng),將整個森林籠罩在永恒的陰影之下。每一片葉子都像是一只巨大的手,隨時可能將她撕成碎片。
突然,蘇璃的瞳孔驟然收縮,只見在東南角,一只巨大的鱷魚正緩緩爬行,仿佛正在尋找獵物。那鱷魚體型龐大,足有三米高,肌肉隆起,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像是披著一層厚重的鎧甲。它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芒,口大如門,露出一排尖銳的利齒,仿佛隨時能將獵物撕成碎片。
鱷魚的動作迅速而暴烈,它的爪子在地面上拍打,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樹葉紛紛揚揚地飛起,像是被巨大風暴卷起的落葉。蘇璃的后背完全僵住了,她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突然,鱷魚的目光鎖定了她。
“跑!快跑!”求生的本能讓蘇璃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速度,手腕上的鳳凰紋身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但她無暇顧及,眼睛瘋狂掃視著四周,尋找著逃生的可能。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在不遠處有一棵巨大的大樹,比周圍的樹木足足大了一圈,直徑看起來有幾十米,一看就很有安全感,而剛好蘇璃小時候曾經(jīng)學過爬樹。
于是蘇璃沒有猶豫,立刻向前一個翻滾躲過了鱷魚的攻擊。她的頭重重地撞在樹干上,發(fā)出一聲悶哼,視覺上仿佛產(chǎn)生了重影,但她顧不上疼痛,立馬爬起來就順著樹干向上爬去,纖細的手掌被粗糙的樹皮磨出血珠,而她完全顧不上,迅速爬到樹冠,抱緊了周圍的樹枝。
“呼呼”蘇璃蜷縮在巨樹的樹枝上,后背緊貼著冰涼的樹干,默默開始祈禱鱷魚不會爬樹。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瘋狂敲擊,受傷的頭部讓頭顱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但是祈禱好像沒有生效,“彭,彭”一下又一下,鱷魚用它龐大的身軀開始撞擊巨樹,每一下都讓整棵樹劇烈震顫,仿佛隨時會斷裂。突的,樹干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咔嚓”聲,樹皮被撕裂,木屑四濺。蘇璃能感覺到腳下的樹枝在劇烈晃動,整棵樹開始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轟然倒塌。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蘇璃的喉嚨發(fā)干,仿佛被火焰灼燒,大腦卻瘋狂地轉動著,試圖找到逃生的辦法。她的目光迅速掃視四周,試圖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另一棵樹、一根藤蔓,甚至一塊石頭,但周圍的樹木離這顆大樹都有一定的距離,以蘇璃的彈跳力根本沒有辦法跳到最近的巨樹上。
“怎么辦,怎么辦……”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但每一個都像是死胡同,毫無出路。鱷魚的撞擊越來越猛烈,樹干已經(jīng)開始傾斜,蘇璃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隨著樹枝緩緩下滑,仿佛死神的手正在一點點將她拉向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