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離奇的事太多了,奇怪的感受也太多了,戴蕓一時間難以消化。
那個小女孩是誰,還有她為什么會看見這些,甚至還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是幻覺嗎?還是——
阿公去哪里了?
我怎么會把阿公忘了?
首飾盒再次發(fā)光。
戴蕓低頭,打開了盒子。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不知道的是,命運把她推上了既定的軌道。
一條一去無法回頭的路。
盒子里的項鏈發(fā)著耀眼的光,下一秒把戴蕓包圍。
她的眼睛里有奇怪的字符閃過,她讀懂了那些字符的意思。
異能覺醒,韻河。
項鏈消失了,只有桌上放著的字條,陪她在冷風中孤獨。
她看到了,看到了一群沒見過的人帶走了阿公。
也看見了,阿公臨走前眼里赴死的決心,還有那幾乎看不出的不舍。
“這個孫女,是我目前唯一的親人了。”她仿佛聽見,阿公那沉重的嘆息。
卻好像不是說出來的。
淚盈滿了眼眶。
說不出來的傷心難過。
似乎,就再也見不到阿公了。
戴蕓的痛好像逼到了嗓子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無力的癱倒在地。
黑暗中,一雙眼睛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
z市制運年1月1日上午6點整,戴蕓一整夜沒睡,仍舊憂心忡忡。
阿公不見了,該如何找到他?沒有阿公,如何過活?今后又如何在高三這樣的節(jié)骨眼上不被影響?
戴蕓不明白,也不知如何解決心中的疑惑。
正踟躕間,一聲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她的思緒,她趕忙起身,去開門。
開門后,穿警察制服的臨陽警官,禮貌的詢問能否進來,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就進來了。
臨陽警官給了戴蕓一個答復,關于她阿公失蹤報案最新進展。
“昨天傍晚的確有兩個黑色衣服的人進來過這棟樓。”
“但奇怪的是,攝像頭只拍到了他們進來的錄像,出來的錄像離奇變白了。”
臨陽警官目光篤定。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我七七八八也能猜出來,或許這與之前的孩童失蹤案是同一批人作案。”
見戴蕓好像愣住一般,臨陽解釋道:“我這么猜是有理由的,這幾起失蹤案中攝像頭拍到的錄像全是白的。”
此話一出,戴蕓就透過臨陽警官的雙眼看到了白色的監(jiān)控錄像,又通過監(jiān)控錄像看見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一臉疲像。
通過那個女人的眼睛,她又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實驗室般的地方,藥劑咕嚕嚕的冒著泡。
“茉茉好累啊,好累……”戴蕓好像聽到了小女孩般內(nèi)心的那個女人的心聲。
那個女人抬眼,眼里映出了戴蕓的面容。
——嘩啦。
一切都像幻境般碎掉了,戴蕓心驚膽戰(zhàn)。
一切如夢境般真實,戴蕓手心開始冒汗,抬頭卻對上臨陽警官的目光。
戴蕓嚇了一跳,打了個寒噤。
臨陽警官仿佛看懂了她在想什么,隨即來了句沒事不會讓你被抓走的言論。
臨陽警官讓戴蕓放心,一有消息馬上會通知她。
臨走前,臨陽警官對戴蕓說“快去上課,已經(jīng)高三了,趕緊好好學習,找你阿公的事就交給我們警察了。”
臨陽走后,戴蕓還在思考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又是這個真實的感覺,到底怎么回事?
此時樓下,穿著潔白校服的男生踏入了這個院子,正在猶豫要不要上樓,卻撞見了下樓的臨陽。
陽光大好,命運的迷霧卻仍然沒有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