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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海賊王之大海向東流

艾斯的過往,再遇當年大屠殺的罪魁禍首

生命好比從一條繩索的此端邁向彼端,不管那條繩索是鋼絲、亂麻抑或金銀鍛造,無論點綴荊棘靡刺還是萬花綠藤;人們都懷揣著一襲難忘的辰光,最好亦最壞,最幸運亦最倒霉。它降臨時悄無聲息,過往后卻反復浮現。

翻開你的眼皮,刺疼你的瞳孔,喚醒你的噩夢;在黑暗里迎接光明,自光明再步入更濃烈的黑暗。萬籟都歇衰的岑寂過后,是如同畸形腐朽的臚歡哀歌;試問傷風敗俗的孤島藍多里,又何嘗不是東海哥亞王國的縮影呢?

街頭斷糧多日的乞丐饑腸轆轆,巷尾嗑藥多年的罪犯抖糠瑟瑟,男人正持盈保泰地潛行,像一只在暗夜中離群索居卻伺機而動的獸類。恰逢此時遠方傳來的喧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目光所及為一面淵源匪淺的雙頭蛇旗幟,他震驚的程度堪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瘦削的頜骨邊緣泛著零星的青澀胡茬,渾身的血液都騰沖到任督經脈,心弦如擰滿的發條緊繃弩張。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曾在最苦寒惡劣的天氣,邂逅最瑰麗絕倫的景致。

暮色中的相遇,無助的呼喚,與澎湃的雨聲激蕩在他的回憶里……

彼時意氣風發的少年立誓要稱霸四海名揚天下,跟情同手足的草帽男孩虛懷若谷地道別,并放話在夢想的頂端等著對方。漂泊的旅程中迅速集結伙伴整頓隊形,于短時間內打造出一支以自己為核心的海賊團,以乘風破浪的架勢連續征服三座島。眼瞧就要觸碰偉大航路的門檻,開啟一段所向披靡的嶄新傳奇,宏偉的理想藍圖已在心里演練無數次。

殊不知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一波三折有驚無險度過海流的突逆后,又遭到狂風暴雨的肆虐侵襲;崩塌肢解的船身被卷進洶涌的漩渦,殘骸像剝碎的核桃殼凌亂散浮在水面。少年當機立斷將只夠荷載七人的橡皮艇交給同伴,自己卻作為多余的第八位落難者勇敢躍入海底。

在能見度極低的混沌視野里浮出頭顱,不顧身后海洋生物張開的深淵巨口,反而胸有成竹丟給他們一句囑咐:「你們先折返羅格鎮重整旗鼓,順便添置一艘新船,地圖標示附近有座島,我在那等你們來接我。」

在險象環生九死一生的絕境中,少年云淡風輕的話語就像是臨死前的遺言,字里行間卻洋溢著不畏生死的自信,故此沒有誰將他的話當作異想天開的笑話。只是一句話,就神乎其技般讓無言的力量涌進眾人的內心,仿若太陽的碎片,緩慢地吸收光芒,再不斷地成長為型。

稱職首領的模范:不是靠蠻力,不是靠腦力,而是靠心力。當年的羅杰亦是如此,正如他無條件信任自己的船員一般,他的船員同樣也信任著甘愿鋌而走險的船長。他們堅信有朝一日,眼前孤注一擲的男孩會率領自己馳騁新世界,最終肝腦涂佇立于心馳神往的巔峰。

如果他是神,他們就是神的使者;如果他是魔,他們就是魔的忠仆。他們甘愿將自己的余生,包括尊嚴,性命,全權交付給他,交給這名同舟共濟的少年。

丟斯是一開始就追隨他的人,他將擔憂深埋于心底,一言不發注視著對方的身形逐漸融入海浪的另一邊。分明是只有十七歲的少年,他卻覺得對方是相當特別的存在,平時的確像個調皮搗蛋的男孩:有朝氣,有活力,行事沖動,喜歡打架斗毆,喜歡追求瘋狂刺激,喜歡所有年輕人喜歡的一切。可有時又像個滄桑的老者:眼里總是藏著不易洞悉的傷悲和痛苦,好像一生經歷了許多的磨難,透露出一種看破紅塵的錯覺。

年少輕狂,成熟穩重,壞事干盡,好事不留名——諸如此類極度沖突的特質,竟然都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這樣百年不遇的人,難道還不特別嗎?

咸澀的海風穿透額發拂過面額,他鬼迷心竅感到一陣舒適,沒有再碰到暴雨是不幸中的大幸。由于把指針丟給了同伴,導致他辨認不了具體的方向,但是按照地圖標記的輪廓,似乎還剩幾圓里就能登陸。

不過,畢竟在冰冷的海水里漫游了兩天一夜,期間不知多少次被海獸覬覦,又不知多少回被漁船忽視;饒是精勁充沛的他也快要燈盡油枯,卻從未有過任何的悔意。或許常人無法理解是怎樣的執念支撐著他堅持到現在,只為達成跟伙伴的誓約。

抽筋的腿腳渾然麻痹,浸泡的肌膚降溫褪色,瓦解的意識幾乎崩塌。性命垂危時腦海倏忽閃過路飛純摯的笑顏,掠過薩博支離破碎的身影,在群魔亂舞的鬼門關前,他咬著牙捫心自問:你答應過路飛不會死,你答應過薩博會保護路飛,你要丟棄唯一視若珍寶的兄弟于不顧嗎?

兄弟,何為兄弟?

兄弟,就是能夠將自己的一切托付給對方的人:生前,可以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對方;死后,可以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托付給對方;這才叫兄弟。

不,他不能讓路飛再一次感悟撕心裂肺的喪兄之痛,自己絕對不能死!

初升的旭日紅的近乎壯烈,以昂揚的斗志燃燒著生命的能量,野火燒不盡,生機之焰未歇;像是對生的激越,亦是對光明的渴望。窮途末路的少年拔出腰間的短刃懸梁刺腕骨,借助肉綻沾礦鹽的刺痛感重新喚回飄遠的意志,努力睜開疲倦的眼睛,揮動著四肢拼命朝前游去。如同在跟死神角逐,他必須要用自己的手創辟出一條往生的道路,否則尸沉汪洋被喂魚,死無葬身地。

到底是怎樣奇葩的生物,可能上一秒你已山窮水盡,無懼死亡,下一秒又回歸熱愛自己的痛苦,于冰火二重天的兩界極端矛盾徘徊?

切記,真正敢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有資格享受后福。

再者,唯有歷經過絕處逢生的人,才能參透生命的可貴。

爭分奪秒熬過良久的折磨,以掏空體內全部的精氣神為代價,才終于苦盡甘來抵達新島嶼的港岸。脫臼的臂膀狼狽抓緊形同救命稻草般的沙植,憤然弓起涼透的身軀翻過礁石,精疲力竭地趴在退潮的沙灘上;嗆水的肺腔緩吁一口濁息,之后沉陷不省人事的黑暗。

黃昏的墨云擠壓天空,窗外灑落著朦朧細雨,淅瀝的雨聲仿佛為亡者伴奏的安魂曲。醒來時周圍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味,以及……陌生女孩的瞳仁。對方凝視著他的眼神純凈而率真,似一泓清泉,一眼見底。

他偏過臉隱藏滿眼的猩紅,極力回想著事情的蹤脈跡影,奈何劫后余生的身骨早就虛弱如殘疾,而勞損過度的腦細胞壓根不容他運轉。眼波流轉瞄向旁側的虛影,可惜他翕動的丹唇蹦不出半個字,連禮貌道謝都彰顯奢侈。

女孩水晶般清澈的眼眸蘊含著溫馨,嘴角的弧度像月牙溫暾柔和,頰肌旁還綻放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稍后親自為他端來一杯檸檬水和一盤蔬果,甘甜的瓊液像蜂蜜滋潤著饑渴的喉嚨。

「對不起,因為降雨的緣故沒法出海捕魚,我家并沒有現成的存糧。我翻遍了整個村莊,只找到雕像前的貢品,麻煩您先將就一下。」言畢,少女略含歉意地垂著首,舉起一顆外觀奇異獨特的橙果。她甜膩的嗓音宛若三月春的婉轉清風,娓娓動聽,沁誰心扉。

酸澀的眼眶醞釀著些許淚意,感動如浪潮蕩滌周身,活著竟是如斯美好。行走在戰火紛爭的大海賊時代,只要懂得把災難當成榮幸,把考驗當成恩賜,把偶然的幸福當成夢斷山河的吉運,他就沒有理由徒傷悲。

透支的體能因補充過檸檬的維生素而恢復分毫,餓到兩眼冒金星的少年懶得在意繁瑣的細節,頓時表演鯉魚打挺的絕技自床板彈射而起。他已經明白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然不會加害于他,須臾就不假思索接過食物祭奠自己的五臟廟。

伴隨喉結滑動的吞咽姿勢,勁動脈包裹于纖薄的脂肪下滋生出青森的色調,豈料大快朵頤的霎時卻味同嚼蠟:「哇,好難吃!」

原諒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耿直,耿直到不解風情,發出最真實的感慨后,才遲鈍想起打量床前的人:骨瘦嶙峋的嬌弱身段,頂著微亂的蓬松卷發,眼白充滿了血絲,萎靡不振的狀態像病入膏肓。可想而知她自己都不見得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卻沒有旁觀他的死活。

烏黑的眼珠透亮澄明,密匝的睫羽輕微眨動,唾沫獨辟蹊徑地淌回喉管,旋即兀然啟唇:「嗯,好吃,真好吃,謝謝你。」

「那就好,此地剛被海賊踐踏,早已不復昔日的盛況。不過你怎會躺在邊境,迷路了嗎?」小姑娘含笑問他,回眸一笑百媚生,溫婉如一掬靜水潺入他的靈魂。

誠摯的少年迅速點頭默認,勉強抑制著丹田灼燒般刁鉆的熱感,眉飛色舞將驚天地泣鬼神的坎坷歷程都講述一遍,除卻介紹名字時隱瞞了自己是海賊的真相。編織善意的謊言絕非倒行逆施,只是看到對方的肘臂綁著祭祀亡故親僚的白綢,再提敏感詞匯毋庸置疑在朝人家的傷瘡撒鹽。

焉知他們本就是同一原點的兩條射線,行差不同的方向,思想的領域并沒有交集。想問題用不同的方式,看問題自然也有不同的角度。

「你居然是游過來的……」女孩用白皙的柔荑捂住嘴巴,多半是敬佩他匪夷所思的頑強,才兜不住將自己的驚駭噴薄而出。跌宕起伏的思緒頃刻間回歸寧靜,緋如櫻的眼簾蔓延無盡的憂愁,仿佛受傷的麋鹿孤身躲在逼仄的洞窟舔舐傷口。

「你安心休養吧,順便等你的朋友來接你,雨水已有稍歇的跡象,我還要埋葬受害的村民。」

昏暗的燭輝將那張稚嫩的容顏襯托得圣潔高雅,演飾的強顏歡笑卻像秋季的枯草,飄渺又虛茫。念及此處剛發生過一場被海賊洗劫的悲劇,對方的親眷難免也是兇多吉少的結局,他只能選擇三緘其口。介于立場的約束,他不便對同為海賊的肇事者評頭論足,自己和他們半斤八兩有過之而無不及。

據對方所言,費德巴斯為東海隱蔽的荒島,孕育過個別威懾四海的傭兵團和賞金獵人,通常出海的異類混得風生水起,留守的百姓卻只懂柴米油鹽醬醋茶,當海盜持槍拎刀魚貫涌入的時刻,他們沒有半點與其對抗的武力,不外乎是單方面的肆掠屠殺。如今鄉鎮僅有幾位缺胳膊少腿的村民茍延殘喘,當時她被雙親藏掖地窖,才僥幸避免一番禍事。

亂世的某方角落里,總有一群人,流著看不見的鮮血,呼著聽不見的吶喊,忍著不公的曓力。

右眼皮不合時宜地跳動,反客為主的他卑躬屈膝降低姿態,伸置刀傷初愈的手臂拉住女孩的胳膊:「等等,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就讓我陪你去吧?」

「不必了,萬一錯過來接你的同伴多不好。」她拒絕的語調輕得仿如附黏在葉尖脆弱的蛛絲,一觸即斷,余暉的顏色亦是渾濁的,像遙遙迢迢隔著的霧氣。

他皺眉思忖,一股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皆因他端倪出對方的眼中有一分生無可戀的意味。幸虧降雨的功勞,他沿著少女不深不淺的腳印踏足后山,途經的居民住宅區都被毀為廢墟,慘絕人寰的場景就如同家鄉被哥亞王族隔絕的垃圾場。

連綿的雨滴使高聳錯落的石林變得孤高清冷,宛若一名看盡紙醉金迷、浮華世事的女子。齊腰的荒草向兩旁撥開,潸然糜爛的尸臭率先吸進肺中,恍如隔世又習以為常的味道。他駐足觀察,就像某種不可逆轉的定數,每個故事都發生在微涼雨幕中,每顆春荒的枯樹下,都豎著一座墳墓。

少女揮舞著鋤鏟挖掘一處又一處的墓坑,生疏的動作掩蓋不了羸弱背影的悲涼,執著的氣魄卻令他的脊梁骨也跟著震顫不已。高矮不齊的名柱前是用鋒刃雕刻的娟秀字跡,排列玲瑯滿目的墳冢代表著亡靈的歸宿,他不禁唏噓:倘若他們泉底有知,肯定也會感到欣慰吧?

等她將最后一具尸骸埋進濕土,兩眼空洞地盯著腳前空曠的泥坑,接著不動聲色取出一把匕首恣睢脖頸,同時逼迫自己面露笑意。微笑,縱然在地獄,也是盛開的蓮花……

雖然目睹此舉的少年并不能感同身受,也奢望過可以像普通的孩子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在父母無微不至的溺愛中安享天倫之樂;但比起不曾擁有的東西,擁有后再失去的滋味更加難受。蓄勢的刀刃高抬至半空的緊急一刻,他徹底摒棄胡思亂想的雜念,疾如風的身姿奇跡摩擦出火星。

來不及思考身體細胞裂變的原因,一把奪過凝結的武器扔向草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輕生,他還沒練到此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境界。一粒雨珠落進虹膜,隱約猜到適才誤吞的水果估計是傳說中的惡魔果實,垂離身側的手掌被他握成兩只拳頭,視線如劍遠瞰陰沉的天宇,仿佛要刺穿它似的犀利。

凄惻的哭聲像一縷輕煙,一線游絲,飄浮在驟雨初歇的晚霞中。常言道萍水相逢即是緣,無論結果如何出乎他的意料,他斗膽將自己深惡痛絕的身世過往在外人的面前托盤而出。杏目圓睜的女孩以貝齒咬破唇瓣,嬌艷欲滴的血絲從唇角滑過腮邊,急劇壓抑震撼與詫異的反應,瘦弱的肩膀卻劇烈顫抖著,似是撲棱著翅膀掙扎于籠中的困鳥。

他寧愿耗盡全部的心神,寧愿窮極畢生的時間,也要活著力爭上游;是因為前方還有夢想的召喚,更是因為后方還有兄弟的支持。他們的情況判若云泥,她已經一無所有,他應該提醒她生存的意義:「你的家人舍生忘死救了你,你可不能辜負他們的一片心意吶。」

他獻出自己的胸襟給對方倚靠,爛漫的笑容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卻沒捕捉到對方眼底迷離的稀光,仿若露珠的日出即化,煙花的剎那凋零。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就算再艱難也有雨過天晴的一刻,總有人在你身陷囹圄的時候,握起你無措的手往前跑;總有人讓你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會心一笑;總有人讓孤單的你覺得悲劇過后仍有無限的憧憬。」

循規蹈矩說出此言時,他意有所指自己的某個兄弟,即便他們陰陽相隔,彼此的羈絆卻照樣緊密相連,照樣能夠跨越生與死的界限。

他溫柔地拍撫著對方的后背,猶如漲潮的海浪親吻沙岸:「你瞧,藍天白云下的每條路,都承載了追尋與探求。所以,不要盲人摸象低估自己的價值,答應我,你一定要活下來。只有活著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只有活著才能通向光輝無限的未來。」

聞言,小姑娘的抽泣戛然停止,經浮陽的洗禮,他們糾葛的陰影在地上畫出一個冗長的“人”字。他的坦誠相待無形中改變了對方輕生的觀念,雖然隨便揭露身家老底并非他的風格,但他是為了引用自己的宿命教誨她生活的真諦:生下來,活下去。既然蒼天獨出心裁安排他倆邂逅,就說明他們都命不該絕。

一邊籌劃著東山再起的計劃,一邊陪傷心欲絕的彌婭走出陰暗,有時望著她,會不經意聯想到自己逝世多年的母親。關鍵是,在他向她詢問起惡魔果實的傳聞時,對方間接用一問三不知的面貌回敬他。

直至面對百辭莫辯的現實后,才呈現出下巴都要貼到地面的驚訝表情,才知道天下果然沒有白食的午餐。對此,崇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少年倒是毫無怨言,他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比誰都快;認為歪打正著未嘗不是因禍得福的機遇,還摩拳擦掌要用新能力闖蕩天涯海角。

他生平初次動搖起惻隱之心,每日形影不離地陪伴她閑聊,散步,打獵,盼著她早日振作。實際上,他半個月前就收到了丟斯的飛鴿傳書,卻寫信告訴對方將集合日期推遲。

邊島的空氣很好,很干凈,腳下的土地是安靜的,求生的魂魄缺乏野心和欲望;就像簡單的黑白照片,絕對而純粹,不屬于喧囂的塵世。凌晨時分的夢境里,女孩獨自站在杳無人煙的原野,鳥語花香,草色翠綠;有一瞬,他仿佛跟她共同置身于跌青瀉翠的巒坡……

好男兒志在四方,哪怕鄰家竹馬的角色扮演得有模有樣,安逸的現狀終究無法滿足血氣方剛的心。愧疚的情緒煙消云散,在費德巴斯逗留近兩月,他即將離開讓他命運的此島,準備奔赴夢寐以求的新世界。不過她能破涕為笑,卻是他迄今為止最有成就感的善舉。

「再見啦,你要記住我們約定,我也會記住傷害你的家伙。來日狹路相逢必不負你意愿,定替你報仇。」

他流連忘返跟對方辭別,轉而繼續踏上目標的征途,也想過帶孤苦伶仃的她同行。躊躇半晌卻只能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他并不能預測或掌控新世界的險惡,沒必要將她也卷入未知的沼澤中。待他成為叱咤風云的海賊王,待他有足夠的威望保護身邊的人時,他會回到東海,捎上舉目無親的小姑娘,一起暢游世界。

命運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它賜予人類生命、地位、財富、榮耀;相反又殘酷奪走一些物質為補償,盡管彼時的他并未察覺自己被奪走了什么。

然而,他總有一種言不由衷的預感:與她的妙緣未盡。

能豆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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