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四周被黑暗籠罩,江瑾余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畫面,眉頭不緊蹙起,她站起身來慢慢踱步走向光亮處,未知的恐懼讓她感到不安,她不知黑暗即將吞噬自己。
破碎的玻璃,倒在血泊的人,霧蒙蒙又潮濕的夜晚,面部模糊的少年。
“媽媽!”
“浟浟…快走。”
“不要,不要丟下我…求你們…爸爸…”
江瑾余突然睜開雙眼,窗外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額頭流動著豆大的汗珠。
“又是這個夢。”
江瑾余擦去臉上的汗,起身倒了一杯水,瘋狂地灌進喉嚨,冰冷的水舔舐著口腔而后落入胃中,她似乎是想逼自己清醒哪個世界才是現(xiàn)實。
這個噩夢糾纏了她十多年,每次醒來她猶如從野獸嘴中逃出,而后看著窗外,緘默無言。江瑾余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十一年了,因為一場車禍,因為下雨天剛好損壞了攝像頭,這件車禍案被公安局草草了事,而江瑾余因為車禍造成了部分的記憶缺失,為這件案子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窗外細雨綿綿,潮濕的空氣氤氳整間屋子,如同那晚一樣。至此,她的人生如同山峰一樣,始終有跨越不過去的海拔線。
江瑾余打開了電腦,打開了微博,看到了讀者的一條評論。
“木槿老師!最近過的好嗎?有做好夢嗎?期待您的新作品!”
她不緊不慢打著字,回了一句:“是個,好夢”
江瑾余一直是獨來獨往,高中喜歡上了寫作,把自己從不想表達的情緒寫進她的文字里,任由情感瘋長,她的文字像是風,走進了無邊的曠野。后來考入省一流大學-域南大學,她的老師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才華,推薦她進了花朝工作室-域南最有名的工作室之一,憑借優(yōu)秀的文采,很快獲得了很多人的支持。
江瑾余曾參加過一個采訪,主持人問道:“江老師,請問您是如何造就出現(xiàn)在的文筆呢?方便了解嗎?”
她苦笑了聲,談談說了一句:“也許,苦難是文學的沃土。”
她不敢說也不愿意說過去過著多么風光無限的日子,事實上就是過去每一步留下的腳印都帶著泥濘,不是一時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濕。不過,她從沒掉過眼淚,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事情。
苦澀的人卻未嘗過的眼淚的苦澀。
…
江瑾余起身穿了件白色的長裙,肩上披了一件米色針織的披肩,烏黑的長發(fā)相襯顯得十分素雅。
江瑾余決定寫一本新書,這需要她了解刑警的相關(guān)知識和事跡來輔助她完成,她決定去最近被政府特別關(guān)注的域南特別刑事偵察局,其實大多數(shù)案子不會公開,她決定去碰碰運氣。
聽說最近域南不大太平,新聞報道許多地方出現(xiàn)了碎尸案,所以政府派了全國各地許多優(yōu)秀的人才成立特別刑事偵察局,這些人報復社會的原因尚未確定,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引起了社會恐慌,網(wǎng)絡(luò)到處都在討論。
江瑾余拿上了紙筆和錄音筆下了車,隨手照了下鏡子整理了自己凌亂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