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門在身后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像是某種電子設備正在超負荷運轉。
產科主任走到實驗臺前,小心翼翼地將那把剪成特洛伊木馬形狀的臍帶放在桌上。
“你看這個,”她指著臍帶的切口,“這不是普通的剪裁,而是一種……符號。”
我湊近看了看,發現臍帶的切面呈現出一種奇特的幾何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某種電路的紋路。
“這是什么時候剪的?”我問。
“就在瘟疫爆發前,”她低聲說,“我接生了一個孩子,剪臍帶的時候,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剪成了這樣。我當時覺得奇怪,但現在看來,這可能不是巧合。”
我盯著那根臍帶,突然覺得它像一把鑰匙,正在等待被插入某個鎖孔。
“你覺得它和瘟疫有關?”我問。
“也許,”她點點頭,“特洛伊木馬是古希臘的傳說,象征著偽裝與入侵。而瘟疫,也是一種入侵。”
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墻上的古希臘戰船解剖圖。
“那些解剖圖,”我低聲說,“它們也是某種符號,對嗎?”
“對,”她拿起一根筆,在紙上畫了幾筆,“你看,戰船的每一塊木板都被標注了解剖學名詞,像是某種密碼。如果我們能解開這個密碼,也許就能找到瘟疫的源頭。”
我看著她畫的圖,突然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等等,”我翻開錯題本,找到那頁寫滿錯誤答案的頁面,“如果這些錯誤是抗體,那它們會不會也是某種密碼?”
她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亮了起來。
“有可能!如果AI系統無法解析這些錯誤,那它們可能就是破解瘟疫的關鍵!”
我們迅速行動起來,將錯題本上的錯誤答案與臍帶的幾何圖案、墻上的解剖圖一一對應。
“我們破解了!”她突然叫了起來,“這些錯誤和圖案對應起來,形成了一種新的代碼!”
我湊過去看,發現那些紅色的叉和幾何圖案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串復雜的符號。
“這是什么?”我問。
“這是一種古老的醫學符號,”她低聲說,“象征著生命的循環與再生。”
我盯著那串符號,突然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
“如果這是生命的循環,那瘟疫就是它的反面,”我低聲說,“我們需要用這個符號,去對抗瘟疫。”
她點點頭,拿起那把特洛伊木馬形狀的臍帶,小心翼翼地插入實驗臺上的一個接口。
“準備好了嗎?”她問。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準備好了。”
她按下開關,實驗室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只剩下那串符號在黑暗中閃爍。
墻上的倒計時停止了跳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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