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的斧刃倒是很干凈。
但仔細觀察把手和斧刃連接的位置,縫隙里有暗褐色的血跡。
陳若桉看完之后,又將斧頭遞回給范郭,范郭小心翼翼將它裝進證物袋里。
“走吧,跟我們回警局解釋解釋吧!”
郭城皺眉,一臉無辜地為自己辯解,“我真不知道這把斧頭為什么會在我的后備箱里?再說了,就一把斧頭而已,你們憑什么斷定我就是兇手?”
陳若桉勾勾唇角,“而已?經過法醫尸檢,推斷兇手是用斧頭將張桂芬分尸的。
我們在你車廂里找到的斧頭,縫隙里疑似存在血跡。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巧的事嗎?”
她又話鋒一轉,“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對斧頭上的血跡進行鑒定,也會在斧頭上面提取指紋或者其他兇手留下的生物痕跡。
如果證實血跡不是你母親的,斧頭也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再喊冤也不遲?!?/p>
青陽市刑偵支隊的訊問室里。
郭城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陳若桉和范郭坐在他對面,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若桉手指屈起,敲敲桌面,郭城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頭去。
“你不要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們就奈何不了你。沒有你的口供,我們一樣能給你定罪。
只不過,可能在量刑上就有差別了。
畢竟到了審判階段,被告人的認罪態度也是會影響到量刑輕重的因素之一。
你要想好了,現在配合我們說出事實真相,沒準兒量刑的時候能輕一點,你還能有機會出來見到你兒子。
他還那么小,你不想看看他長大之后的樣子嗎?”
郭城臉上麻木的表情似有瓦解之意。
陳若桉不語,看著他在內心天人交戰,掙扎半晌,他終于開口,“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說你們才會相信,我真沒殺人!”
“那為什么兇器會在你車的后備箱里?技術人員加班加點,提取了斧頭縫隙里的血跡,與你母親張桂芬的DNA可以作同一認定。
而且在斧頭柄上也發現了你的掌紋跟指紋。
這你又怎么解釋?”
郭城用雙手捂住臉,重重喘了幾口氣,“看吧,我說你們又不相信!說了也白說!我真沒殺人,這些東西怎么會到我后備箱里的,我也不知道?”
“你妻子會開車嗎?車鑰匙她那里有嗎?”
郭城搖搖頭,“她不會開車。車鑰匙一般都放在我公文包里,家里的抽屜里應該有一把備用鑰匙。”
他猶豫了一會兒,“而且......她出門都是我開車載她。她這個人有點兒迷糊,有時候讓她下樓去車里拿個東西,她還要問我解鎖鍵是哪個?我老說,她老忘。
即便是有備用鑰匙,估計她也不會用?!?/p>
“你們家的車近期有沒有借給過別人?”
郭城沒說話,搖搖頭。
“也就是說,近期使用你車的人只有你一個。
但是在車上又發現了沾有死者血跡和印有你指紋的分尸工具。
你總是說我們不相信你,我們警察辦案是講求證據的。
請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該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