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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蒼山江海

第十九章苗疆后記

“五光蝶?就是我們養(yǎng)過那種,有五種顏色又會發(fā)光的蝴蝶吧?我記得啊,你問這個干嘛?”涼玉問,此刻斷不是聊養(yǎng)蝴蝶心得的時候。

“那你肯定記得,五光蝶是厭氧蝴蝶,我們當(dāng)時養(yǎng)的那只在幼蟲期就極其厭氧。”

“記得,當(dāng)時它差點就死于氧氣中毒了。”

“那你也一定記得,最后保住它的方法吧!”

有一次,風(fēng)土課的老師給他們講神界各種各樣的特殊生物,為了讓他們加深了解,兩人一組,抽取一種生物去飼養(yǎng),最后寫成觀察日志。

霜葭和涼玉一組,抽到了一只幼蟲期的五光蝶。

五光蝶幼蟲需要在氧氣稀薄的環(huán)境中生存,本來神界中氧氣就接近于無,但是他們養(yǎng)的那個小家伙是一點氧氣都承受不起,沒養(yǎng)幾天居然就氧氣中毒了。

他們急忙找老師救命,老師也有點驚訝,不過還是給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自己做出一個無氧的環(huán)境,把幼蟲放到里面。

老師教給他們一個特別的防御性法術(shù),叫做“抗毒保護(hù)罩”。其特點是能把內(nèi)外完全隔絕開來,并且里面的氣體還會被抽出去,使保護(hù)罩內(nèi)處于真空狀態(tài),此法可以用于應(yīng)對毒氣環(huán)境。

他們倆習(xí)得此法之后,就立刻用在幼蟲身上,果然收效甚佳。小東西很快就好起來了,兩天后吐絲結(jié)繭,三天后破繭成蝶,也離開了保護(hù)罩。

“你,你想用抗毒保護(hù)罩來保護(hù)我們?”

“不是,不是用在我們身上,是用抗毒保護(hù)罩來來包住那塊黑石,等把里面的氣體全部抽出,那么內(nèi)部就是一個真空環(huán)境,真空是不能導(dǎo)電的!”霜葭的眼中閃著光芒,她堅信這是唯一行得通的辦法,她也相信那本書不會欺騙她。

“什么,真空?”涼玉明白她說的辦法,但是不太明白她這個“真空不能導(dǎo)電”的說法從何而來。

“因為導(dǎo)電性取決于能導(dǎo)電的物質(zhì)和條件,真空中什么都沒有就無法導(dǎo)電,明白了嗎?”

“呃,明,明白了。”

涼玉話音剛落,黑鳥就炸了毛一般沖著霜葭吼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會懂這個?”

“霜葭!”諾淵道,“既然有了法子,就放手一試,我們一定幫你拖住她!”

“對!我們一定拖住她!哎呦!”琨巖沒法靠近中間的圓,哪怕是在空中懸著,但稍微一靠近就會感到心臟都被電麻了。

這樣看來,諾淵還真是個高手,他一直貼著中間的圓跟黑鳥對打,竟撐到現(xiàn)在。

“涼玉,我們上!”

霜葭和涼玉飛到法陣上方,黑鳥見狀想上去抓他們,諾淵眼疾手快執(zhí)劍一劈,黑鳥哀鳴一聲,她的小腿鮮血直流。

“圣主!”蠱師們驚呼出聲。

黑鳥頓時紅了眼睛,掌心蓄電,自上而下拍向諾淵。他劍一橫,擋在身前,對上她的掌。

二人相持著,琨巖想幫著對付黑鳥,但是她既不怕炸也不怕燒,琨巖的攻擊根本傷不到她分毫。

思慮再三,琨巖還是選擇輔助諾淵,給他護(hù)體。

霜葭和涼玉一前一后圍著黑石,小心翼翼地施法。保護(hù)罩剛剛包住黑石,兩人感到一股極強(qiáng)的電流流遍全身,肌肉有強(qiáng)烈的麻刺感和灼燒感,并且還在收縮,心臟更是跳動困難,好像被攥住了一樣。沒想到,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竟會有這么強(qiáng)的能量。

這個抗毒保護(hù)罩像一個金色的泡泡,壁那么薄,看著那么脆弱易碎。

“撐住,涼玉,里面的空氣開始往外排了。”

“我撐得住的,放心。”

兩人咬牙死撐,由于黑石的力量過于強(qiáng)大,所以不能像救五光蝶幼蟲一樣,用保護(hù)罩包住它就可以不管了,他們必須得繼續(xù)施法護(hù)住這個保護(hù)罩不讓它破裂,但部分電流卻通過保護(hù)罩傳導(dǎo)出來,讓他們苦不堪言。

漸漸地,電流減弱,他們身體承受的傷害減輕,連玉兔和阿曼多蕾也越轉(zhuǎn)越慢。黑鳥察覺到異樣后,立即向著霜葭劈去一道閃電。

霜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諾淵死死擋住,霎時間,她看到他的衣裳都燒焦了,他背對著她喘息了幾下,繼續(xù)與黑鳥纏斗。

霜葭看著他的背影,感激,也不解,他為何要幫到這等程度?

“霜兒!我們快要成功了。”涼玉除了雙手的麻刺感仍在,身體的肌肉已經(jīng)放松,心臟也沒有不適了。

“對,再撐一下,一定能徹底隔絕電流。”

正在這時,從外面跑進(jìn)一群蠱師,他們大喊著,“圣主救命!圣主救命!一群天兵從外頭打進(jìn)來了!”

可當(dāng)他們看到眼前的場景全都愣住在原地。

“涼玉!成了!”空氣全部排出,電流徹底被阻斷,霜葭已經(jīng)感覺不到一點刺麻。

下面的玉兔和阿曼多蕾也停止轉(zhuǎn)動,只是仍然不見醒來。

黑鳥墜落,在法陣上粗粗地喘著氣,她看了一眼蠱師們,最后心一橫,化了原形。和木版畫一樣,全身羽毛油黑,眼睛、嘴巴和雙爪則是血紅,如烏鴉一般大小,叫聲凄厲異常。

只見她往上飛去,突破諾淵的阻攔,打破保護(hù)罩,鳥嘴銜住黑石,接著撲騰雙翅以極快的速度沖出祭壇大門。

“各位!”諾淵道,“剩下的交給我吧!她是魔族人,要追查她也該由我們來,你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我得先行一步離開,不然你們不好解釋。”

他依次看向他們,最后目光停在霜葭臉上,仰著頭微笑告別,“后會有期!”

說罷,如風(fēng)一般在祭壇大門口消失了。

“辛苦你們了,沒想到遇到這么大事,還好,你們都安然無恙,玉兔也找到了。”麗妍仙子拍拍霜葭的肩膀表示贊賞。

她是巡捕司二院的高階執(zhí)事使,待人溫和有禮,人緣極好。當(dāng)時秋鴻的消息一傳到掌司那里,司里就召開大會商議對策,最后讓麗妍帶隊下凡支援。

玉兔和阿曼多蕾深受蠱毒所害,需要帶去天界救治,執(zhí)事使們找到鐵柱說明情況后,便將她們帶上天界的醫(yī)神大殿——那里是天界救治傷患的地方。

暗苗們?nèi)勘徊叮就驗樗缯f他戴罪立功,故而得以網(wǎng)開一面。而那些被關(guān)押的苗族人,幸虧蠱毒侵蝕不深,現(xiàn)場給藥救治之后就放他們歸家了,其中包括鐵柱的哥哥綠松。

經(jīng)此一遭,暗苗教算是徹底覆滅了。

“你方才說,暗苗教的圣主是一只黑鳥?”麗妍問,“我們其實看到有只黑鳥飛出來,但沒想到它居然是暗苗教的頭目。”

“是啊,可惜被它逃了。”霜葭回答,“對了,你們除了看到黑鳥飛出來,還看到什么嗎?”

“沒有,只是它帶來了一股妖風(fēng),但沒有蠱師逃出來。”

“這樣啊……那就好。”看來他們沒有察覺到諾淵。

“這次的事呢……不算小,你們回去之后就……先休息一會兒,然后要接受掌司和各院主辦的詢問,再寫一份任務(wù)總結(jié)出來,你們要做好準(zhǔn)備啊。”麗妍提醒他們四人。

四人點頭稱是,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魔族那位諾淵要不要提?提了會如何?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鐵柱和哥哥綠松向他們跑來,二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謝謝各位神仙!謝謝你們救了我哥哥姐姐!”

“謝謝各位救我們于水火!”綠松剛剛服下清除體內(nèi)蠱毒的藥,尚且?guī)е葜荨?/p>

“快起來,快起來。”四人連忙把這兄弟倆扶起來。

“你們姐姐中毒太深,需要在天界救治一段時間,等她好了就能回來和你們團(tuán)聚了。”秋鴻道。

“鐵柱,你小子以后砍柴還是得小心點,別再被蟲子咬了。”琨巖像大哥哥一樣摸摸他的頭。

“暗苗會已經(jīng)不在了,你們以后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了。”霜葭安撫他們。

“好好的,等你們姐姐回來,我們得走了。”涼玉輕輕拍拍鐵柱的肩膀。

與哥倆告別之后,回去的路上,霜葭一直在想諾淵,腦海中回憶著他最后的那句“后會有期”,她很好奇,諾淵為何要這么幫他們?想必掌司他們在聽說了諾淵一事后也會好奇的吧。

“我們要不要提及諾淵啊?”秋鴻打破沉靜,問出這個棘手的問題。

“不了吧!我覺得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涼玉道。

“刻意隱瞞,風(fēng)險更大。”琨巖難得謹(jǐn)慎一回,“他們都是千年道行的老仙,你覺得我們能瞞得住他們?”

“他們問什么,我們就答什么,但要簡單直接,不要過多地說些題外話,他們不問的,我們就不要說出來,問多少就答多少,也算如實告之了。”霜葭建議,她也不想惹麻煩,但是說謊欺瞞絕對是下策。

三人了然,繼續(xù)往巡捕司飛去。

問詢堂外,四人并排靠墻而立,本來完成任務(wù)應(yīng)該開心才對,可是他們卻怎么也扯不出一個笑容來。

霜葭像被定身了一樣,一動不動也面無表情地站著;秋鴻揪著自己的衣服,愁眉苦臉,左顧右盼;涼玉雙拳緊握,靠著墻低著頭,在冥思苦想些什么;琨巖雙臂抱胸,雙腳交叉而立,百無聊賴地往上吹著他額前的碎發(fā)。

“進(jìn)來吧!”門開了,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

四人一起進(jìn)到問詢堂內(nèi),被一名仙君帶領(lǐng)著走上了問詢臺,臺下坐著的是掌司和七大院的主辦,他們表情肅穆,氣勢威嚴(yán),冷冷地看著臺上的四個見習(xí)小仙,明明他們是在臺下,卻比臺上的人看起來要高大得多。

一道紫色的光束自上而來照在他們身上,那是一盞紫花地丁琉璃吊燈,燈亮就代表問詢開始。

掌司先開口,語氣非常溫和,像個師長,“不要緊張,只是問問事件的經(jīng)過而已,你們都是從清崖書院來的見習(xí)小仙對吧?清崖書院學(xué)風(fēng)活躍,學(xué)生也很出色,我還跟你們明曜院長喝過茶呢!”

說完客套話,又接著轉(zhuǎn)入正題,“本來還以為是個簡單的任務(wù),沒想到會背后的水那么深,早知道就該讓別人去,太危險了,但更沒想到的是,你們還是完成了任務(wù),找到了玉兔。不過,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玉兔跑到凡間去的呢?”

“我們在廣寒宮里找到玉兔治療眼睛的藥方,里頭有一味藥材天界沒有,但互市可能有得賣,所以就下凡去了互市。”琨巖先一個回答。

“什么藥材?”一院的主辦玄宇問,他仙風(fēng)道骨,眼睛里卻透著一股狠厲。

“?草。”霜葭回答。

她看得出玄宇想要她進(jìn)一步說明這個陌生藥材,但只要他不開口問,她就一定不說。

果然,他沒有開口問,掌司接著問下一個問題,“那怎么又從互市去到苗寨了呢?最后玉兔也確實是在苗寨發(fā)現(xiàn)的。”

“玉兔有一對珍珠耳墜,是名貴的南海月光白,它出現(xiàn)在一家名叫‘黑林’的藥材鋪里,那是個蠱苗開的店,我們也由此發(fā)現(xiàn)了玉兔的蹤跡。但是我們一開始的行動打草驚蛇,他們把玉兔轉(zhuǎn)移了,我們便推測應(yīng)該是去往了苗寨。”霜葭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完,然后就覺得口干舌燥。

“你們怎么知道苗寨的位置?你說。”玄宇指了指涼玉。

涼玉愣怔了一下,頓時只覺得喉嚨發(fā)緊,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聲音,“找人幫忙……帶路。”

“什么人?”

三個字,讓臺上四個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魔,魔族的。”

涼玉的回答,讓臺下的人有了點異動。

“正常,神魔互市,自然是既有神仙,也有魔族人。”說話的是二院的主辦絳華,她與其他主辦相比,多了一份寬容。

“為什么不找神族人的?”玄宇又問。

“我……我……忘了。”

“怎么就忘了?”

“主辦,涼玉是忘憂草,是有些健忘。”霜葭幫忙解釋。

“那個魔族公子跟互市衙門的元景仙君熟識,我們也找不到別人了,只能信他。”秋鴻小聲道。

“繼續(xù)說,到了苗寨,你們又是怎么找到玉兔的位置的?”掌司問。

“又找了個人帶路啊!一個苗疆少年,他希望我們幫他找姐姐,就帶我們?nèi)チ寺浠ǘ矗f暗苗教的老巢就在這里面。”琨巖回答。

“據(jù)前方傳來的消息,他們暗苗教的圣主是一只黑鳥?”

“是。”四人異口同聲。

“那黑鳥什么來路啊?你們知道嗎?”降華問。

“不知道,但很厲害就是了,她特別會玩電,我們廢了好大力氣才牽制住她的,哎喲!我都快被電麻了。”琨巖像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抱怨自己在外頭受了委屈。

“對不起掌司,我們沒能抓住她。”霜葭道,她低眉垂眼,態(tài)度誠懇。

“她一聽到我們的人來了,就撇下所有蠱師飛走了,還飛得特別快……”涼玉也來把重點繼續(xù)聚焦在黑鳥身上。

“是啊!”秋鴻也附和,“當(dāng)時我一帶同袍們進(jìn)落花洞,就看見一只黑鳥飛出來,我還以為是烏鴉來著。”

“那只黑鳥到底是什么東西啊?”絳華跟旁邊的主辦議論。

“這得問那些蠱苗才知道了。”

“是啊!這四個小仙……還是學(xué)生呢!”

“院長,要不今天就到這兒了吧,重要的是審問那些蠱苗。”

“對啊!忙活了那么久,他們也累壞了。”

掌司點點頭,和藹可親地對臺上的四人笑道:“可以了,辛苦你們了,回去寫一個任務(wù)總結(jié),交給二院主辦,散了吧!”

星辭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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