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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藍天故事

第九章兇手竟是他

嬌喘的聲音,是那樣的忘我,那樣的激情。她開始因背叛而顫抖著。這時一雙有溫度的手抱住了她,一時間她仿佛失去了意識,跟著這雙手走出了自家院門,走上了隔壁院門的床上。

幾番折騰過后,她的淚水涌出了眼角,男人很心疼地舔著吮著,直到兩個人都睡著。

夏日的暖陽透過藍色窗簾照射進來,灑了一地的藍色幽光。如夢如幻中,她走向響動的地方,看到男人并不熟練地切著洋蔥,很專注很迷人。這時男人轉過頭,看著暖光下的她,一股沖動瞬間襲來,已是顧不得切菜。兩個人就這樣在廚房里喘著、叫著、大汗淋漓著。

男人知道她到了歸家的時間,便抱著她去沖澡,為她洗身體,為她吹頭發,為她穿好來時穿的衣服,送她到車站。不多時,見到來接她的自家男人,上了車,回了家。自家男人本想按時交公糧,像以往那樣,她卻說身體不適,拒絕了。自此以后,她時常說歸家,但其實她在隔壁男人那歡愛,而自家男人也在和其他女子歡愛。

日子就這樣在背叛中流逝,自家男人越來越老了,隔壁男人也越來越老了,但她好像還是當年的模樣。三十年就這樣過去了,當她穿著當年初次遇見他時的一襲長裙,出現在他家門口時,他有些顫顫巍巍地抱著她,好像是新婚的小兩口,即將步入洞房。

他用布滿皺紋的手一件件地剝開她的衣服,直到他們赤裸相對,滿眼渴望。男人忽然恢復了許久不再的旺盛精力,要了一回,又想要第二回時,卻忽然趴在她的身上不動了。她撫摸他,喊叫他,甚至拍打他,都沒有任何回應。他死了,死在自己第一眼就愛上的女人身上。這一生他只愛這么一個不能給他名分的女人,哪怕沒有自己的家庭,沒有自己的子女,沒有那后世無窮無盡的追悼,他都甘愿。

男人死后,她故意去撞見自家男人與紅裙女人的歡愛,是為了自己可以輕易的離開。

李玉寶、老蠻一行人在村莊堤岸上來回探照,只是不見尸體?,F在處于夏季防汛期,堤壩中沒有存水,尸體不會滲漏,也不會流動,看來堤壩里不會有尸體。老蠻忽然回想起簡易房前面有一個小水泡,便帶著李玉寶、劉宇一行人前往。

小水泡本身就不流動,加上天熱,已是濃綠色。老蠻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長桿便攪動起來,數不盡的飛蟲在懸空飛舞,臭氣熏天。劉宇一面捂住口鼻,一面驅趕周身的飛蟲,已是十分用力。李玉寶看著濃綠色中泛起的氣泡,憑著多年的救援經驗,斷定沒有沉尸,便讓老蠻停止了攪動。

一行人快速地回到老人門前,看到南月還處于人群中,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老蠻看過時間,已是凌晨十分,便沖進人群,拉出南月。這時卻響起了警笛聲,越來越近,來的正是鋼屯鄉派出所姚警官。

姚警官一行人與藍天一行人再次來到簡易房前。原來血跡檢測報告出來后,姚警官詢問了老人的丈夫,但是看著丈夫的憨厚,真誠,甚至在老人走失后,還去喂養這些鵝鴨,覺得老人的丈夫不會是兇手。姚警官是這一片的老警察了,十里八村的事情,隱秘的不隱秘的,沒有他不了解的。他知道,老人的丈夫十分疼愛老人,十幾年如一日。

近來城里十分流行吃鵝蛋,尤其是鵝蛋對女性有滋補作用。老人的丈夫為了討老人歡心,便在一個月前,來到這遠離村莊的地方建起了簡易房,養起了鵝鴨。

放走老人的丈夫后,老人的妹妹來警局不依不饒,認定老人的丈夫就是兇手。姚警官看著哭鬧的老人的妹妹,也是年邁的年紀,只好聯系藍天救援隊協助搜索尸體。但是老人的妹妹并沒有因此止住哭鬧,而是抽抽噎噎說著姐姐告訴自己回簡易房取東西,最后一條消息是在十一點零五分,接著就再也沒有姐姐的消息了。姚警官在老人的妹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決定聯系刑偵科協助調查,只是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

姚警官警校畢業以后,沒有選擇留在大城市,而是選擇回到生養自己的鄉村,做了一名民警。相比較之下,那些留在大城市的同學確實光鮮亮麗,甚至在警院時遠遠不如姚警官的人都有重大立功表現,惟獨姚警官更多的是陷入到鄉親們的瑣碎里——誰家門口的水桶扎漏了,誰家的老人又走丟了等等,但姚警官卻樂在其中。

從警這么幾十年,穿了一輩子的警服,這是姚警官遇到的第一個大案,也希望是最后一個。一條人命,總要有個交待。警服,不是用來耀眼的,而是用來還人間正義與公平的。當初在警旗下立下的錚錚誓言,姚警官用一生都在踐行。

撥通電話,還好是林師兄在。這林師兄跟姚警官曾在同一所警校就讀,只是林師兄高了一級,但兩人都是他們同屆里的佼佼者。對于他們兩個人而言,讀警校不是謀出路,而是真的熱愛。

凌晨五分時,林師兄打來電話,告知姚警官老人的手機地理位置是在簡易房的破爛處。老蠻與兩位民警拿著已經生銹的鐵鍬,挖了起來,不多時,一塊又一塊血肉模糊的尸塊陸續出現。

南月還停留在熱鬧的人群這,只是熱鬧的人群追隨著警車往簡易房走去,還好有嘔吐著的劉宇在。南月很好奇到底是見到了什么,能讓劉宇一直嘔吐不止。

凌晨一點半,警車、藍天救援車回到老人的家門口。這時南月注意到警車里其實是四個人,姚警官,兩個民警,還有一位老者,想必是老人的丈夫。姚警官說還要回去筆錄,就先走了。藍天眾人看著警車離去,也出發返程了。

原本南月想說說自己聽到的,還想問問自己沒有看到的,但是見老蠻的狀態不對,李玉寶也很沉默,就只是看了看窗外。

南枝棲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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