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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香江女警探

第四章:異能突顯

不一會兒,臥室方向驟然傳來陳光耀那夾雜著憤怒與不耐的咒罵聲。狹小昏暗的臥室里,空氣仿佛都凝固著一層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兩個孩童并排躺在略顯破舊的雙層床上,褪色的米奇床單被暗紅色的血浸透,那暗沉的紅色恰似生命凋零后留下的絕望印記。黃凱立站在床邊,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緩緩往孩子額頭貼證物標簽。他身上那件老式警服的第三顆紐扣不知何時崩開了線頭,隨著他顫抖的動作微微晃動,而他那顫抖的手,將他內(nèi)心深處的不忍與驚惶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此時,葉漫新與丁馳正緊緊跟在湯實倫身后,于客廳附近展開勘查工作。七月的香江,潮濕悶熱的氣息無孔不入,混雜著案發(fā)現(xiàn)場的血腥腐臭,讓空氣變得愈發(fā)黏稠難耐。客廳里燈光昏黃,墻壁上的水漬如猙獰鬼臉,無聲訴說著這唐樓的破舊與滄桑。葉漫新的目光突然被放置在廚房門口不遠處的冰箱吸引。冰箱側(cè)面正對著客廳,上面滿是剛學畫畫的小孩的涂鴉,在由一個一個黑色的點組成的天空下,是一家四口的簡筆畫,筆觸稚嫩卻充滿了童真和溫馨,與此刻屋內(nèi)彌漫的死亡氣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刺痛著葉漫新的心。

突然,葉漫新的視線被其中一個黑點牢牢吸引,她下意識地低下頭,戴著醫(yī)用手套的手緩緩抬起,想要去觸摸那個黑點。可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她的腦袋猛地一陣劇痛,仿佛被一道高壓電流瞬間擊中。緊接著,眼前毫無征兆地閃現(xiàn)出一幕動態(tài)畫面,那畫面如一道驚雷直直劈入她的腦海——

夜色深沉,血色月光透過狹小的廚房氣窗,艱難地灑落在地面上。一個身形魁梧的黑影悄然現(xiàn)身,手中緊握著一把利刃,毫不猶豫地狠狠捅進周大雷的腹部。周大雷發(fā)出一聲痛苦而憤怒的怒罵,整個人因劇痛而扭曲掙扎,與右臂紋著青面羅剎的黑影在搏斗中不斷翻滾扭曲。刀刃與脊椎骨摩擦,竟迸出點點火星,那刺耳的摩擦聲仿佛在切割著空氣。周大雷在垂死掙扎中,指甲狠狠劃過兇手臉頰,剎那間,一串血珠飛濺而出,落在冰箱側(cè)面,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這一幕太過驚世駭俗,葉漫新震驚得呆立原地,向前伸出的手如被定格般僵在半空。她緩緩回頭張望,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一雙杏眼瞪得滾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那張秀美至極的臉上,極力維持著冷靜的表情,可臉色卻愈發(fā)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完全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波瀾。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慌亂地掃過周圍的同事,然而大家表情平靜,似乎沒有任何異常發(fā)生,這讓她確定,剛剛那恐怖又神秘的畫面只有自己看到了。

“葉督察?”李宗克不知何時站在了客廳到廚房的過道上,他剛好正對著廚房方向,一眼便瞧見了葉漫新突然變得慘白的臉色。

葉漫新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尖正懸在冰箱側(cè)面“F-03”物證標簽上方,而現(xiàn)實中的血跡早已被棉簽取樣,只留下一處淡淡的痕跡。

港大法證高材生李宗克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神中透著敏銳與探究。他遠遠地走過來,見葉漫新臉色發(fā)白、眼神呆滯地愣在原地,不禁開口問道:“葉漫新警官?”他警用襯衫口袋里整齊地插著三色記號筆,在這緊張壓抑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他那副模樣就像一支移動的色譜儀,一絲不茍,專注地尋找著案件的關(guān)鍵線索。

陳光耀抱著證物箱從臥室出來,工裝褲上還沾著些許床單纖維。他淡淡地瞥了葉漫新一眼,金絲眼鏡下狹長的細眼里透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視,那眼神仿佛在說,她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根本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血腥殘酷的案發(fā)現(xiàn)場工作。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輕笑:“Madam葉,要不要算個塔羅牌?我們可等著你的通靈結(jié)果開飯呢。”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刺向葉漫新。

這時,丁馳快步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語氣中既有調(diào)侃又飽含安慰:“第一次見這種血腥場面?正常,正常。想當年,大哥我看到這種場面,嘴唇都發(fā)白了。”那帶著關(guān)懷的調(diào)侃,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盞暖燈,給驚惶失措的葉漫新帶來了些許慰藉。

陳光耀聽到后,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大聲嘀咕道:“就你,當年都嚇得尿褲子了吧。”幾個軍裝警察原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被這突如其來的調(diào)侃一下子觸動,忍不住發(fā)出幾聲壓抑的笑聲,可直到湯實倫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去,笑聲才戛然而止,現(xiàn)場瞬間又恢復了死寂般的安靜。

湯實倫停下與法醫(yī)商討案情,緩緩環(huán)視一圈,聲音低沉卻極具威懾力:“安靜!”隨后,他眼神溫和地瞥了葉漫新一眼,那一眼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讓葉漫新狂跳的心漸漸平穩(wěn)下來。接著,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專注地觀察案發(fā)現(xiàn)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

王成旺從左邊悄悄挪步過來,輕咳一聲,小聲問道:“女仔,去外面休息一下?”他的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聲音也壓得極低,生怕再驚擾到葉漫新。

葉漫新心里清楚,自己似乎擁有了一種能看到案發(fā)現(xiàn)場過去畫面的奇異能力,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盡管她從2025年繁華的浦東穿越到1990年的香江,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難以想象的事,但此刻這突如其來的能力,還是讓她感到深深的不安。她深吸一口氣,重新調(diào)整表情,咬了咬蒼白的嘴唇,緩緩搖頭,語氣堅定地說:“沒事的。”此刻,她深知自己不能退縮,必須集中精力辦案,無論這背后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危險。

鯉魚門外的海面,此刻翻涌著鉛灰色的浪頭,仿佛一頭頭蓄勢待發(fā)的巨獸。臺風“艾黛”裹挾著咸腥水汽,如同一頭咆哮的猛獸,兇猛地撲向香江。海風呼嘯,浪濤拍打著海岸,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好似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銅鑼灣避風塘里,數(shù)百艘舢板隨著浪濤起起伏伏,在狂風中艱難地掙扎著。船老大們面色凝重,雙手麻利地用麻繩將篷布捆得嚴嚴實實,仿佛在與這場臺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篷布在風中獵獵作響,似乎隨時都會被撕裂。蠔殼串成的風鈴在桅桿上叮當作響,那聲音在狂風的呼嘯聲中顯得格外微弱,卻又透著一股別樣的凄涼。天星小輪拉響汽笛,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風雨的喧囂。尖沙咀碼頭的電子告示牌閃爍著“八號風球戒備”的紅字,在這陰沉的天氣里,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向人們警示著這場臺風的危險。

上海街唐樓的鑄鐵欄桿凝著水珠,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1953年落成的七層建筑,在暮色與風雨的交織中,宛如一個生銹的鐵匣,沉默而又滄桑。

軍裝警阿Sam穿著雨衣,雨水順著帽檐不斷滴落,他按響604房的門鈴。門緩緩打開,門縫里當歸鴨湯的香氣與走廊那經(jīng)久不散的霉味瞬間糾纏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而又復雜的氣味。潮州阿婆端著糖水碗,絮絮叨叨地再次跟走訪的警察說著案發(fā)時候的見聞:“哎呀,sir啊,我說過了啊,那晚雷聲震得觀音像都在晃,七點三刻聽見鐵閘‘吱呀’響了三聲,跟戲班敲更似的,我個老婆子,耳朵又不好,哪里能聽到啥……”她的聲音帶著歲月的痕跡,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回蕩。葉漫新一邊耐心地聽著,一邊在筆記本上認真記錄,雨水從她的雨衣上不斷滑落,滴在老舊的地板上。1990年,刑偵手段還不先進,案件的走訪摸排大多數(shù)還是靠最原始的一戶戶走過去、一家家問過去,這兩天,她與軍裝警阿Sam一組,還有重案組的其他人,已經(jīng)把這棟樓及周大雷周邊親友,陸陸續(xù)續(xù)排查了好幾次。

205房飄出蝦醬燜豬肉的焦香,那濃郁的味道在這潮濕的空氣中彌漫開來。福州伯坐在藤椅上,專注地修補著漁網(wǎng),收音機里的《李我天空》混著雨聲傳了出來。他布滿繭子的手指向逃生梯,對著丁馳還有另一名軍裝警mark說道:“后生仔去睇睇轉(zhuǎn)角,昨晚我下樓丟垃圾,似乎有見到鬼祟人影,不會就是那兇犯吧。”福州伯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望向逃生梯的方向,仿佛那黑暗的角落隨時都會竄出什么可怕的東西。

汐一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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