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接著一輛馬車,車頭都是由上好的汗血寶馬來拉的,輕紗薄帳的車箱上擺放整齊的木箱子,龍知州端著碗背對著桌子看著那些箱子前前后后的走進了十輛馬車,那馬車的兩旁都有拿著長刀的人警惕的盯著圍觀的人。腳邊的小黑狗也因為吃飽了發出滿足叫聲。龍知州轉身拉住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店小二問道:“小二哥,這是哪個大人物出行,這么多的護衛。”
小二哥見龍知州已經放下了筷子,就麻利的上前接過說道“姑娘,這是吃好了吧!”龍知州點點頭表示是的,小二哥繼續說道:“這呀不是什么大人物,是我們香城一月一次的品香會,全城的人都可以參加一個大會,這贏得人,”小二哥指了指后面的那些木箱子說“就可以得到那幾大車的箱子,箱子里都是大會的獎品,每個月都有從宮里傳出的消息來選這品香會的花,贏了那就是名利雙收。我們這兒的人每天都翹首以盼。”
龍知州問道“那輸了的呢?”
“輸了,那就消失在香城。”
“消失?”龍知州疑惑的看著店小二說道。店小二拍了拍自己那張嘴“看我,這消失其實就是轉行了,或者是離開了香城,反正,這幾個月的贏家都是來自朱家的四季紅,這個月肯定也不例外。我們香城人都不去跟朱家爭了。”收拾干凈的店小二說完也到了后廚去了。龍知州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收拾了自己的包裹正準備離開卻又遇見了紅衙衛的那群人。
“龍姑娘,你也在香城。”領頭的那人手中是熟悉的長刀,身上還是那件紅色的長袍領口與袖口都用金絲繡著竹葉,穿在那人的身上更顯得那人的儒雅。
“牧大人,這還真是有緣啊!”龍知州盯著那人的臉龐說道。
“龍姑娘,這是準備走了。”牧正見龍知州背著包裹,手上揣著一坨黑黑的毛絨絨說道:“這許久不見,不如我們聊聊?”
“很久沒見了嗎?”龍知州往牧正的旁邊走去,卻被牧正身后的紅衙衛的擋住了去路。“牧大人,這是....”
牧正走進店里坐在桌子邊示意著龍知州往回走,龍知州見門口的紅衙衛沒有放行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的走到牧正的對面坐了下來說:“牧大人,要聊什么?”
“那就聊聊龍姑娘這半個月的經歷可好。”抬起茶杯遞給了龍知州問道。龍知州示意牧正將杯放在桌子上,龍知州看了看自己的那雙小胖手,又跟牧正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對比了一下,那青色茶碗在牧正的手上就像是藝術品,而同樣的杯子在龍知州的手上就是茶碗。龍知州將手上那個小黑狗放在地上“這個香城距離首龍城還有多遠?”龍知州沒有回答牧正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像龍姑娘要用腳步去丈量的話,那大概還要一年吧!”牧正看了看龍知州腳上的那雙錦鞋,“從龍尾城到香城的這點路,龍姑娘就走了半個月,從香城到首龍城就是好幾個龍尾城到香城的距離,可不就是一年。”牧正嘴角含著笑的說著。
龍知州用腳輕輕的踢著小黑狗,小黑狗被她賜翻了,那小黑狗就順勢倒了下去碰瓷龍知州那濕漉漉的眼神就好像在說(沒有肉干就不起來)。
“龍姑娘,龍姑娘。”牧正在龍知州的面前擺了擺手叫道“龍姑娘,你的那條小寵物呢?”
龍知州拍了拍包裹“這里,剛剛還跟小黑玩了會,現在累了在睡覺。”龍知州順著牧正的眼神看過去,雪白的茉莉花在房檐底下散發著濃郁的花香,連身在店里的倆人都能嗅到花香。
“牧大人,喜歡茉莉花!”龍知州看著牧正不同于剛剛的微笑,這時的牧正就好像卸下了枷鎖一樣,整個人散發著柔和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