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主打一個行動力強,說走就要走。
只不過沒走成,昨日半夜皇陵那邊塌了,張景川半夜就去了,留了話給她,她才知道怎么回事。
天,能把周邊國家笑死,宋知月在房間里笑得眼淚橫流。
塌了,哈哈哈……
“夫人…”玉寧好無奈。
夫人笑得實在太開心了一點。
“塌,塌了,鵝鵝鵝…它塌了,哈哈哈…”
夫人好像敵國的奸細啊,敵國奸細也沒有笑得這么開心的。
見女子笑得岔氣,玉寧搖著頭去打聽張躍的事兒。
老太太壽宴說好的鬧一場,怎么沒鬧。
要是鬧了,說不準沒后面的事兒。
哎喲,笑得太厲害,肚子疼。
宋知月抹著眼淚扶墻,可是它塌了,這是有大災啊。
拼命平復好心情,宋知月出去曬太陽,入冬了,又快下雪了。
“夫人。”永森行禮,“您去哪兒?”
宋知月沒說話,與他路過。
“夫人……”永森鬼使神差的抓住女子手腕。
“男女授受不清。”宋知月掙開手。
男人就是賤,你給他臉,他不要,晾一段時間,又跟你眼巴巴的。
永森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見宋知月進了暖閣,永森跟著過去,擺手門口婢女都退下。
推門進去,關上門,立在門內長嘆一口氣:“夫人,討厭我?”
“對。”
“那屬下回尚書府,家里事務都有記錄,夫人得空看看,玉寧也處理得來。”
宋知月拿葡萄的手一頓,停滯片刻,若無其事的笑笑:“好。”
永森開門,看一眼女子背影,又將門關上。
蠢貨啊,這茶杯泛光啊。
宋知月一時都不知道怎么說他,你說他聰明吧,確實,好幾次差點發(fā)現(xiàn)老先生。
可你說,他給你玩兒這么幼稚的一出。
那我可就要開演了。
故作煩躁的把手里葡萄砸小木窗上,抬手又把杯子砸了撒氣,嫌不解氣站起來把桌上東西全揮地上,揮完發(fā)現(xiàn)閣子里有個人,嚇一跳。
左腳絆右腿,一屁股坐在軟毛毯上。
永森靜靜看著她把暖閣砸了個滿地狼藉,避開地上的東西過去,提袍蹲在眼神回避他的人旁邊。
軟墊厚,摔肯定摔不著什么,探出手,把周圍碎瓷揮開,盤腿坐下,隨手撿起一顆葡萄,扒了皮抵她嘴邊:
“瓷片彈回來扎自己身上就好了。”
“我愛怎么就怎么。”宋知月側開頭不吃。
把葡萄放自己嘴里,永森試探性握住柔軟的手。
她沒掙。
他現(xiàn)在終于肯定了,這段時間就是因為自己那句話鬧脾氣。
把手拉過來,男子眸光低垂著道:“那一天我醒了。”
“什么。”宋知月沒聽懂。
“你給我喂藥的那一天。”
女子咻一下把手縮回來,“聽不懂你說什么。”
永森身體前傾,臉頰停在她鼻尖兒前,目光落在豐潤的唇瓣兒上,小心翼翼的貼著:“現(xiàn)在呢?”
“什么……唔…”
沒說完的話被盡數吞了回去,宋知月心里多嗤笑,面上就有多緊張。
男子淺嘗即止,“怕不怕?被公子發(fā)現(xiàn)會死。”
你不問我還跟你多玩兒兩天,你問?
宋知月坐起身撲他懷里。
“嗯…不愧是敢殺進公主府的人。”永森撫摸著腦袋,垂首看著她道:
“好了,讓人進來收拾,公子他們快回來了。”
“那個皇陵怎么塌的,不好塌吧。”
“應不是塌,小心別踩著。”
“那是被挖了?”
“怎么會,哪有那么容易挖,應該是內部出了問題。”
“哦。”
護著人出去,永森招來婢女收拾,看她自己甩著手走出去老遠,無奈搖頭,就愛跟你作對。
交代過婢女,拍著袍子上褶皺追上人:“又去哪兒?要用午膳了,吃完東西再去玩。”
“我是去吃東西啊。”
“畫舫?”
“我就在畫舫上吃。”
“什么時候拿上去的,這時候早涼了,吃什么,讓人給你重新取。”
“鍋子吧。”
聽她要吃鍋子,把人送畫舫上,永森又回去安排,公子那邊也要問問情況。
畫舫上的視野很好,哪怕是底部的船艙,能看見岸邊的情況。
先前學認字的東西玉寧已經處理了,她在里面晃蕩一圈,選了個有安全感的小房間進去,躺靠窗的榻上,思索什么樣的人適合作為滿氏的后手。
聰明是肯定的,不然容易破產,誰有無限的銀子拿去敗。
忠誠也必不可缺,卷了銀子跑了,她能氣死。
她在里面想入神,永森房間都找遍了,最后才在一個隔間里面找到人。
“先出來吃東西,里面空間小,一會兒燙著。”
“我現(xiàn)在不吃,一會兒吃。”宋知月想著事兒擺手。
永森看她兩眼,讓奴婢把東西擺去二樓,倚著門框在門口等。
一等等半個時辰,果斷黑著臉進屋。
“你動殺心?”宋知月驚訝看著他,這什么看死人的眼神。
“嗯。”永森點頭,“很濃郁了。”
宋知月一驚,趕忙坐起來,彎腰拿鞋子:“我現(xiàn)在就去吃飯,不用這么偏激吧。”
“用。”
永森半蹲握住女子腳腕,抬起放自己腰上,“忍很久了。”
“就是吃飯…不至于…”
“夫人錯過了用膳時間,現(xiàn)在是我的時間。”
永森反手關上門,扯下窗簾,只留一條縫可以看見外面。
將人抵在角落,男子指縫穿過她一頭濃密的青絲,解開絲帶,仔細看她。
宋知月隨便他看,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根糖葫蘆,撕掉表面油紙開始啃。
“你…哼哼…”這種時候,她啃糖葫蘆。
永森順著床榻下面摸,摸出來一大把。
他震驚的彎腰下去看。
很好,滿當當的。
“夫人應該不是每個房間都放了這么多?”
“放了。”
男子沉默了,又安慰自己,得虧是冬天,沒事,他后面讓人慢慢清理。
“剛才,沒親夠。”
永森拿走她糖葫蘆,俯身碾過紅唇上的碎渣,舌頭一卷探進嘴里。
你情我愿的熱烈,衣衫順理成章的墜地,肌膚相親,一室旖旎春光。
他終于知道她到底有多美,肌膚的觸感到底有多好,柔若無骨四個字只有她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