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看到了可以查看分班信息的通告,白則倒是很感興趣。這時大概還處于不習慣一個人的年紀,總會憂心著,在學校有個同伴才好。
晨末,白則登入網站,查詢只需要姓名和身份證號兩個信息,白則接連輸入四串號碼,發現有一位初中同學恰巧與她在同班,是個活潑開朗的女生,身形微胖,名字很好聽,姓岑名今清。
高一上學期有很多活動,軍訓、運動會,校慶,聯歡晚會等等,白則都與岑今清為伴,對這段日子的印象很短,可謂時間飛快。不過到十二月初,因流行病提前放假,按學校的教學計劃,師生在家完成兩個月的網課課程,白則心思不在此,鮮少上線的課堂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好在這個班管的并不嚴,也就沒有什么憂心的事。
高一下選科,白則沒有留在本班,而是分去了19班,學物化地的人不多,這屆一千五百個人里,只有不到一個班多點的學生,19班都是物化地的,另外多出來的一些人和其它小眾選科組合成20班。岑今清的純理選科讓她留在了原14班,分班之后,白則與她的聯絡漸漸減少了,好像早有預料,不過也沒什么。
白則性子變了很多,在19班呆了些時日,也沒有交到什么朋友,部分跟她接觸極少的同學議論她性子孤僻,白則倒是不在乎這些。
畢竟不是什么罵名,而且也不全對。
白則在班上的交際是個扇形網,其中初始點是她的同桌,吳銘?;瘜W課代表,在班級里很有社交能力,興許也有班主任是化學老師的緣故,他很受歡迎。白則受了他不少照拂,也被他帶入了個圈子,其中男生居多,白則和另一個女生結伴。只是好景不長,白則主動脫離了這個小團體,因她實在看不慣這群人的娛樂活動就是,沒事聚在一起點評同學,以取笑抹黑為樂。
看著微信好友吳銘的頭像,雖然心里有點愧疚,但想想這幾天耳邊的瑣碎,還是點了刪除鍵。
吳銘本就因她四天不回信息賭氣,看到她無關痛癢的回復頓時感到無奈,的確,她一直是這么冷淡的人。沒幾天又發現自己已經被白則單刪了好友,雖然毫無頭緒,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白則的疏離讓他也躁意橫生,氣一下索性不再聯系了。
白則真正開始了獨自一人的高中生活。
沒有那些雜亂無味的成分,日常好像多出來很多心力感受身邊事物。
語文課上,一女生又一次被點名,因講話罰站,次數多了,且女生是語文課代表。白則這才留意起來,不是挨罰的同學,而是那位經常點人的語文老師。白則抬眼望去,站在講臺左側的女人皮膚白皙,長眉連娟,鼻骨直挺,過肩披發,身穿一件美拉德風的咖色上衣,下身是白粽色系的長裙。
白則覺得她的想法莫名好笑,她見著這位語文老師剛正不阿的行事作風,竟因她沒有徇私枉法而感到奇異時,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偏了不是一星半點,醒醒神,細細回想起來。
她叫什么?
初見她時的自我介紹,白則沒有過多留意,印象中是兩個字,姓簡,字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下課后,白則去了班前門,查看公告欄上訂的課表,她的視線大致一掃而過后,停在了兩個黑色正楷字眼上一“簡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