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似乎降溫了,是十年來體感降溫最異常的一次,天氣預報卻顯示晴天氣溫高。顧奎燭收拾書桌,要出校門和顧炎一起去新開的飯店吃午飯。
顧炎早早地在她教室門口等候著。
初中部不可以隨意進出高中部,但顧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把這個校規忘得一干二凈。
9班的人看到顧炎又在這里等著,好心提醒主任快要過來了就進教室叫顧奎燭有人找她。顧奎燭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但她還是要看一下———顧炎開心地向她揮手。
顧奎燭笑了一下。
出教室后她帶著弟弟走下四樓,“你們初中部改良了?都有雙休了?!鳖櫻滓苫蟮卣f:“你們不是也有嗎?”顧奎燭聽到后白了一眼:“無非就是老師休學生雙唄,讓學生玩上癮了還得了。”
說罷,顧奎燭看向顧炎的衣服:“今天降溫,你穿這么少?”顧炎埋怨:“誰知道天氣預報消息不準啊……你怎么知道今天降溫?穿這么多?!?/p>
“我不知道,按直覺穿的?!?/p>
他們的目的地在北街,從南街到那有三條路可走,一條直通北街的小巷、一條繞南街的馬路和一條不能算上路甚至連井蓋四個壞三個的自殺性小路。
顧奎燭打算從小巷穿過去,她讓顧炎靠近她別離遠。
這個小巷是混混的地盤,但顧奎燭因某種原因從來沒有遇到過小混混找茬,這也使她很放肆。
當他們路過一個路口時,突然傳來打架聲,罵街的話也傳出來,什么倆爹不是一個媽生的、和你祖宗十八代生孩子等等。
顧奎燭本想惹禍上身,但突然一根鐵桿飛過來!顧炎想要拉開姐姐卻發現顧奎燭絲繞不慌,那根鐵桿被類似于保護罩的東西反彈了。
顧奎燭趁機拉著顧炎逃跑。“你昨天不是說這里沒有打架的嗎?”顧炎被姐姐拽著狂奔。顧奎燭罵道:“誰知道這些傻逼干什么,你就當世界末日將至,秩序混亂了唄!”
在逃出眾神之戰后他們在路邊歇息了一會,顧奎燭看了一眼手表,“哇,百米沖刺都沒這么快?!?/p>
顧炎看顧奎燭滴了一滴冷汗,“姐,剛剛的是什么?”顧奎燭頓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什么東西?”顧炎欲言又止。
顧奎燭垂眸,扇了一下顧炎的后背,打哈哈地說道:“你說的新店在哪呢?”顧炎指出方向:“我同學說那家店的飯不錯,我也不確定?!?/p>
“就當是解鎖新場地了?!鳖櫩鼱T無所謂的說,“但你要是嫌難吃不許剩下……你下午沒有體育課吧,別到時候吃的太多咀嚼?!鳖櫻紫訔壍剡蕖艘宦?。
他們走進飯店。
“顧客來啦,顧客來啦?!?/p>
顧奎燭拉著弟弟坐在了一個比較靠里的地方。
“我管有什么用啊,他們說的那么輕松就讓他們當這個班長嘍?!笔煜さ穆曇魝鱽恚櫩鼱T下意識地看去,僅僅用余光看到那個人的輪廓眼睛就亮了——那是嚴昭昭。
她在和朋友聊天。
感受到強烈的視線后嚴昭昭回頭,正好對上了顧奎燭的視線。
顧奎燭:……
嚴昭昭:……
顧炎問:“姐,看什么呢?”顧奎燭比了個?耶,回頭說:“偷窺呢。”
“昭昭,你看什么呢?”嚴昭昭對顧奎燭的背影比了個耶,說:“我被偷窺了?!?/p>
朋友:“?。?!要不要我報警?”
嚴昭昭:“這可不是報警能解決的事,要一把糯米?!?/p>
朋友立馬就反應過來是熟人作案。
義湖市列車站。
松弛在工作日很難得,在忙碌的人群中一眼就能看中那三個格格不入的人。溫欽遠艱難地拉著行李下車后又差一點被洪水猛獸般的上班族沖回車內,跟在他后面的兩個少年難以幸免,薩梅爾行李包卡在人墻里拔不出來。
而凱尤拉在車門關門前一秒才沖出重圍。
凱尤拉捋了一下鮮艷的紅發,抱怨道:“哥,有飛機為什么不開???大夏天悶死我了,昨天剛洗的頭發又油了……”
幾乎是被踹下車的薩梅爾煩躁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白色冷色系挑染的頭發重新梳了一遍,搶先一步回答了凱尤拉的問題:“義湖沒有停私人飛機的地方?!?/p>
然而溫欽遠卻反駁說:“明明是咱三個都沒有飛機駕駛證。”
待弟弟們收拾好自己了之后,溫欽遠摘掉鴨舌帽,抬起眼睛,一雙溫柔的眼睛,左眼的顏色比普通人的淺很多?!白甙伞彼袣鉄o力地扯了扯胳膊,“上學的上學去,報道的報道去。”
“是誰要上學???好難猜啊。”薩梅爾賤兮兮地拐上凱尤拉的肩膀。
凱尤拉不爽地嘖了一聲。
沒錯,凱尤拉三個人里最小,年僅15歲,正是拼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