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4月,紐約的春天來得格外溫柔。中央公園的草地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花香的氣息。錢毅一手牽著5歲的錢子康,另一手抱著3歲的錢子安,漫步在公園的小徑上。兩個孩子興奮地四處張望,時不時指著遠處的松鼠或鴿子,發出稚嫩的驚嘆聲。
“爹地,為什么媽咪不和我們一起出來玩呢?”錢子康突然停下腳步,仰起小臉,眼中滿是疑惑。
錢毅蹲下身,輕輕揉了揉兒子的頭發,微笑道:“因為媽咪需要利用爹地的休息日寫作呀。她在家專心寫故事,我們就負責出來玩,這樣才不會打擾到她。不過,今天我們要早點回去,中午還要去爺爺奶奶家吃飯呢。”
錢子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拉著弟弟的手,繼續向前跑去。錢毅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暖意。他抬頭望了望天空,心中默默想著楚蕎。他知道,她正在家中伏案寫作,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仿佛在編織一個個美麗的夢。
臨近中午,錢毅帶著孩子們驅車前往錢家別墅。車子緩緩駛入別墅大門,錢毅的父母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兩位老人一見到兩個孫子,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錢子康和錢子安撲進爺爺奶奶的懷里,歡聲笑語頓時充滿了整個院子。
餐桌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溫馨而融洽。錢毅的母親不停地給兩個孩子夾菜,眼中滿是慈愛。然而,當話題轉到錢毅的工作時,氣氛卻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錢毅,我說你那個紐約銀行的工作,干脆辭了吧。”錢毅的父親放下筷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早點回永和商行來熟悉業務,盡早接家族產業的班。這幫美國人是很排華的,不管你如何努力,都很難得到重用。”
錢毅沉默片刻,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父親:“爹地,最艱難的日子我都走過來了。現在美國的經濟已經呈現出了繁榮的景象,我不想就這樣放棄。不管美國人如何排華,我還是要用實力去證明,我們華人并不遜色。”
錢毅的父親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么,卻突然轉向了楚蕎:“楚蕎,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楚蕎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她知道錢毅的夢想,也明白他一直在金融領域里努力拼搏。作為妻子,她必須支持他。她輕聲說道:“爹地,我覺得您現在還年輕,身體也非常健康,錢毅接班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何況現在的形勢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而錢毅的夢想也希望能在這個領域有所突破。我覺得,我們全家人可以一起支持他。”
聽到妻子的話,錢毅的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他感激地看了楚蕎一眼,眼中滿是柔情。錢毅的父親聽完楚蕎的話,沉默了片刻,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就爭取活久點,大不了培養我的兩個寶貝孫子接班。”
錢毅的母親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不容易周末,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個餐,就不要講這些了。”她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錢毅的碗里,“多吃點,看你最近都瘦了。”
1940年,紐約的秋天來得格外絢爛。錢毅通過自己的努力與實力,已經晉升為紐約銀行的副行長了,這是美國華人圈子里鮮少出現的殊榮,而楚蕎也通過不斷的寫作,成為了華人圈子里備受推崇的小說家。
一天晚上,錢毅和楚蕎受邀參加了一場盛大的慈善晚宴。宴會廳內,水晶吊燈灑下璀璨的光芒,賓客們身著華服,舉杯交談。錢毅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顯得格外挺拔;楚蕎則穿著一襲優雅的紅色禮服裙,水波紋短發,氣質溫婉動人。
當樂隊奏起一支優美的狐步舞曲時,錢毅微笑著向楚蕎伸出手:“夫人,可否賞臉跳一支舞?”楚蕎莞爾一笑,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掌心。兩人步入舞池,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他們的舞步默契而優雅,仿佛一對天生的舞伴,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
“聽說錢副行長的太太可不只是全職太太,還是一位在華人圈子里很受歡迎的小說家。”一位賓客低聲贊嘆道。
“是啊,錢太太和錢副行長的婚禮,我還出席過,這么多年過去了,已經有兩個孩子的她,還是那么優雅漂亮。”另一位賓客附和道。當楚蕎聽后,心中不禁感嘆:這些年,她不管是錢太太、小說家還是永和商行的少奶奶,她之所以能每個角色都演繹得游刃有余,成為上流社會一顆璀璨的明珠,她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努力,還有錢毅對她的寵溺與支持。人生的命運就是這樣,所謂的幸福與不幸,能夠影響你命運的關鍵人物,其實也就是極少數的幾個人”
舞曲結束時,楚蕎輕輕握住錢毅的手,低聲說道:“謝謝你,一直那么愛我、支持我。”
錢毅抬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我們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不是嗎?”
楚蕎點了點頭,心中涌起一陣暖意。她知道,無論未來的路有多么艱難,只要有錢毅在她身邊,她就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