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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隨風遠無覓處

第八章山間遇險

一路上,閻肅都是悶悶的,默然不語,最多也只是問一句才答一句。司馬浩云只覺得渾身難受,卻又毫無辦法。他第一次遇到一個膽敢給他臭臉色又不愿討好奉迎他的人,而偏偏他卻并不會因此而覺得被冒犯了,反而為此憂心忡忡。

“小肅,”

“嗯?”

“這里離五花寨還有多遠?”

“再走一個時辰吧。”

“還有一個時辰啊?”

“對。”

“怎么這么遠?”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前面是山間小路,小馬走不快的。”唉,漂亮姑娘又不會跑掉,急什么?

“山間小路啊?那是不是我們不能并排一起走了?”

“不能。”

那只能看你的背影了?他心想,又道:“那,等會兒能不能一起騎一匹馬?”

她驚訝地看著他:“當然不能。馬太小了。”心想:也不看看自己的塊頭,這小馬馱你一個也勉強。再說了,為啥要共乘一騎這么傻啊?有必要嗎?

他一臉的失望:“但是,我想和你一面走一面說話呀……”

“一前一后也可以說話呀。”

“但是,我想看著你的臉呀。”

“為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好看呀。”他笑道,“看著這么好看的臉,心里就特別高興。”如果旁邊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是一個正常的長官和下屬該說的話嗎?太失禮了!

她瞪了他一眼,又要漂亮姑娘,又要下屬好看,這個家伙是怎么坐上這個大將軍的位子的?難道是因為他是什么皇親國戚、裙帶關系?對了,當朝國姓就是“司馬”,看來,此人的后面有人撐腰呢。她默默地想著。上官世家也是當朝望族,世代皆出將軍。而上官天宇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年僅二十時就位列將軍之位。天宇哥真是有勇有謀、雄才大略的人啊,她從心底里敬慕他。而眼前這個司馬浩云呢?他除了整天跟她說漂亮姑娘之外,還有什么?她搖搖頭。

看她又不說話了,好象比剛才更不高興了。他努力地思考著換一個話題。這比考慮對付梁國奸細更難。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要“撩”一個人說話居然是如此之難。在他的日常中,從來就不缺乏討好的人,只要他肯賞臉,隨便說一個字,立刻有人接著了,如果沒有話題,一定會有人拼命找話題,但求討得他的歡心。向來都只有他嫌棄別人的,哪里敢有人嫌棄他?而眼前此人不但動不動對他表示嫌棄,他還不舍得表示不滿。他心里嘆氣:小肅啊,小肅,你是什么怪物?

兩人終于默默地走上了那條只能單人一騎地前進的山間小道。

閻肅總算主動開口了:“大哥,你在前面走還是讓小弟在前?”

他馬上說:“你在前面走吧,大哥在后面跟著。”就算只能看著背影,也總比看不見的好吧。他相信肖劍應該在前面“開路”了。

于是,閻肅便策馬走在前面。他緊隨其后,那窈窕的身影盡收眼底。“他”真是太單薄了,怎么都不長肉的?他心里忍不住憐惜地想著。

又走了一小段,來到一個稍開闊一點的地方,閻肅忽然勒住馬,回過身來,有點靦腆地說道:“大哥,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肅,你累了么?”他溫柔地問。

“嗯,我,我想……”她的臉忽然紅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要去方便一下。”天啊,真是好尷尬啊!她怎么淪落到跟他討論這種問題的地步?他怎么就不能跟天宇哥那樣聰明一點呢?每當這種時候,天宇哥總是很體貼地說:“嗯,我正想休息一下呢。”

他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好,要不要大哥陪你?”

她大驚失色:“不,不要!”開什么玩笑?!

看她一臉的驚慌失措,他頗感好笑,都是男人,這有什么難以啟齒的?想起“他”昨晚那么神經兮兮的表現,唉,真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難道是怕給他看到“那個”因而自慚形穢?確實有很多男人很介意。于是他表示理解:“好吧,自己小心點,不要走太遠啊。這種野地方,什么蛇蟲都有的,不小心被咬一口可不是玩的……”

她紅著臉,說了聲“知道了”,便轉身下馬,把韁繩拴在路邊的一株小樹上。

司馬浩云又道:“別走太遠啊,大哥不會偷看的。回來時找不到就喚一聲。”她回頭看了看他,擺擺手,便急急地鉆進路旁的小樹叢里。

司馬浩云也下了馬,把自己的馬和閻肅的馬拴在一起。然后,他就找了一塊干凈的大石頭坐下,靜靜地等她回來。

這條小路行人稀少,這一路上,他們也只是碰到了兩個到漢陽鎮賣山貨的獵戶。深秋的山間甚是安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偶爾有一兩只鳥兒飛過,或者有一兩聲不知名的蟲鳴。

司馬浩云一面默默地坐著等待閻肅,一面仔細思考著昨晚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半個時辰,閻肅仍沒有回來。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呼呼的風聲,幾乎沒有其他聲響了。

司馬浩云坐不住了,便站起來,高聲呼喚道:“小肅,小肅,你在哪里?大哥在這里呢,你聽到了嗎?回我一聲吧?”沒有任何回音,他又從丹田深深吸了一口氣,提高音量呼喚著。遠遠地,傳來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閻肅竟仿佛是憑空突然消失了,毫無動靜。他不禁有點著急了,難道竟是碰到遼迅的人了?但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就被襲擊了吧?就算“他”一時迷了路,找不到他的所在,聽到他的呼喚也應該有所回應呀。

“肖劍。”司馬浩云沉聲喚道。

“是,主君。”肖劍迅速出現在面前。如今只有他一名親衛跟著主君,自然是必須緊隨,不敢遠離的。

“你可見到閻肅往哪里去了?”

“是,主君,屬下看到了大概方位。”

“快,帶我去。”

兩人順著閻肅的路線往前走,一直到肖劍最后看到她的身影消失的地方,已是樹林深處了。

“這個傻瓜,走那么遠干什么!”司馬浩云又氣又急,只是找個地方“方便”而已,最多轉過幾棵樹就好了,難道還真擔心他偷看?

“主君,屬下和主君在這兩邊分開找吧?”肖劍提議。

“好,如有發現,立刻發訊。”

“是。”

然而,才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肖劍就轉回來找他的主君了。

“主君,屬下找到閻肅了。”他臉色凝重。

司馬浩云心中一驚,忙問:“他人呢?怎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主君隨屬下去一看便知。”肖劍低聲道。

司馬浩云忐忑不安地跟著肖劍,快走到一個巨大的山巖時,肖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司馬浩云會意,便和肖劍一樣,放輕了腳步,兩人小心地走了過去。

司馬浩云順著山巖向下一看,臉色頓時刷白。

只見那塊大石下是一個天然的石窩。此刻閻肅正一動不動地背靠在那塊大石巖上,緊張地盯著她的正前方。在她的正前方半丈處,一條碗口粗的大蛇正吐著血紅的舌頭,身上那班駁的花紋讓人惡心,直立著的前身盤據在盤起來的身體上,幾乎有閻肅那么高,扁扁的蛇頭如一只變了形的鏟子,兩只綠瑩瑩的貪婪的眼珠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獵物。只要獵物敢動一動,它就會馬上給與致命一擊。它似乎正準備著入冬冬眠之前趕緊補充糧庫。閻肅不敢動半分,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只能跟它僵持著。不知道她已經跟它僵持了多久,司馬浩云看不到她的臉,但卻能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她堅持不了多久了。那大蛇就等著她精神松懈的那一瞬。而周圍的任何動靜也有可能促使它對獵物發起沖擊。

司馬浩云默默地觀察了一會兒,轉頭示意肖劍跟他走。兩人走開一段后,司馬浩云說:“肖劍,你到那大蛇后面,用動靜引開它的注意,如果有一只活兔子就更好了,但是,現在來不及了,就用,嗯,就用……”

“主君,屬下用火攻吧,如何?”

“你想用五磷子?”

“是的,屬下用五磷子攻擊它。”

“不,不可以用五磷子直接攻擊那大蛇,而且也有可能誤傷了閻肅;如果那畜牲被激怒了,還可能會直接攻擊閻肅的。”

“那,屬下……”

“這樣吧,你用長劍在背后攻擊那家伙,我從正面攻擊它。”其實并不是非要他倆一同出手才能擊退那條大蛇,而是司馬浩云擔心若一擊不能必殺,可能會迫使大蛇直接攻擊閻肅。司馬浩云不能冒這個險。

“不,主君,就由屬下正面攻擊吧。”

“不,我來,你的任務是讓那家伙轉一下頭就行了。我們同時行動。你在后面,我在正面。必須一擊成功。”

“主君……”

“不必再說了,這是命令,行動吧。”

“是,主君。”

“看我的信號動手。”

“是,主君。”

一切如電光火石般,司馬浩云和肖劍同時出擊,那大蛇眨眼間便被砍成幾段了。即使被砍了下來,那只丑惡的蛇頭居然還在地上跳了幾下,似乎還想最后咬一口敵人。被肖劍迅速補了一劍,釘在了地上。而司馬浩云也馬上抱起已渾身發軟搖搖欲墜的閻肅,迅速撤離這個可怕的現場。

司馬浩云扶著閻肅坐在那塊大石上,閻肅仍是臉色慘白,牙關緊咬,雙眼發直,似乎仍未從剛才的險境之中恢復過來。

“小肅,小肅,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么?”司馬浩云焦急不已,卻又不敢大聲喚她,只怕驚嚇了她,只能擁著她,輕聲地呼喚著。

忽然,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滾了下來,然后越來越多,最后洶涌而下。司馬浩云大驚失色,他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從來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哭泣的。而此刻,看著她洶涌而下的淚水,他只覺胸口發悶,竟有種刀割一般的痛感。他不知所措,只能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

閻肅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懷里,淚水根本止也止不住,只是拼命地流下來,仿佛無窮無盡地。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如此倒霉?

剛才騎馬走在路上,她沒有理會司馬浩云,并不完全是心里仍對他有氣,而是她的心里很忐忑。她隱隱覺得下腹疼痛,開始還以為是今早的包子可能有問題,可是,那種隱隱的疼痛卻不象是吃壞了肚子的感覺,她開始害怕是“月信”,但是,這怎么可能呢,明明按過往經驗,至少也要七八天之后才來的。那隱隱的疼痛讓她越來越難受,她越想越不放心,于是便決定找個地方檢查一下。所以,在離開司馬浩云之后,她只能努力找一個極隱秘的地方來做那件事。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極隱秘的石窩,她匆匆檢查了一下,便如晴天霹靂,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暈倒!居然,真的來了!她可什么東西都沒有準備啊!她可怎么辦啊?!這次出門,按計劃,多者五六日,少者三四日便會回將軍府的,因此所帶的均是輕裝,而且因為那“期限”還遠,她根本不會考慮帶上那一堆麻煩的東西。而如今……天啊,她怎么會這么命苦?如果仍是在漢陽鎮上,她還有機會暗中找到合適的東西,可是,在這個大山里,她該怎么辦?而那邊還有個不敢惹的主在等著她。她該怎么辦啊?

而正在她極度崩潰的時候,那條可怕的大蛇忽然悄悄出現了,似乎早已等著她進入它的肚子里了。當她和它對恃之時,她甚至想過干脆就這樣葬身蛇腹倒也不錯,誰也不知道她是誰,誰也不會再去追究她的行蹤。但一想,萬一那條大蛇根本不能完全把她吞掉,萬一她死了之后,仍有人要檢查她的身體,那么,她的秘密就會被揭穿,她自己死了倒不重要,最怕的是她這一死卻會導致閻家全族覆亡,那她又如何對得起閻家上下?不,她絕對不能這樣死掉。她拼命地思考著。但是,她剛才因為心慌意亂的,而且,也認為沒有必要,所以,她的配劍便留在那馬上了,如今她的手邊沒有任何可用的武器,連一根樹枝也沒有。

她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和它拼精神了。她心里狠狠地想:“哼,你想咬我?本姑娘也要咬你!來吧!看誰先把誰吃掉!”她用平生從未曾有過的最凌厲的眼神瞪著那個可怕的蛇頭。那大蛇仿佛也感受到了她那強烈的殺氣,居然沒有進攻,只是用它那雙令人膽寒的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她,似乎等待她精神松懈的一刻再發動進攻。她半點都不敢動一下,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可怕的家伙。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但是,無論如何,她都只能撐到最后。不知不覺間,她只覺渾身麻木,腦袋發疼,她暗暗慶幸背后還能有塊大石頭靠一下,如果只是單靠她的雙腿,她早就倒下了。

她不知道,那位尊敬的大將軍要到什么時候才會想起來找她,也許他等得不耐煩了,自己先走了。是的,他是長官,憑什么要等候她這個小小下屬?象她這樣的下屬那么多,怎么可能引起長官的關注?而且,她走得那么遠,他要來找她也要相當費功夫呀,可能等他找到她時,她早就葬身蛇腹了。

當司馬浩云呼喚她的時候,她有聽到一點點的,但是,她不能回應,她只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和那家伙抗衡。

而謝天謝地,他終于來找她了,他終于來救她了,他終于……此刻,她心里是萬般的委屈,似乎那淚水可以撫平她的委屈一般,她只是肆意地任由淚水默默地狂流。

“對不起!”他緊緊地抱著她,任由她的淚水把他的前襟打濕。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什么男兒流血不流淚……他此刻通通沒有想起,他心里沒有半點輕視,他心里只是萬分的憐惜和歉意。他暗暗怪責自己怎么不早點想起來找“他”,怎么會那么傻地呆在原地呆等,“他”只是去“方便”一下,怎么可能需要半個時辰那么久呢?他應該很清楚,男人“方便”只需一下就可以了,即使“他”肚子不舒服,也最多再多幾下而已,怎么會去了那么久呢?他真是傻啊!結果害得“他”熬了那么久,“他”一定是擔驚受怕痛苦不堪的了!如果他去遲一步……他只覺背上一陣陣發冷,他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如果他去遲一步,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痛苦一輩子的!

良久,良久,她終于慢慢地把自己從他的懷中掙開。看著她那泛紅浮腫的雙眼,淚痕斑斑而蒼白的小臉,他心痛不已。

“小肅,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干糧?”他用平生從未試過的溫柔聲音說道。

她抬起頭,仍是淚眼朦朧的怔怔地看著他:“你不覺得生氣么?”

“生氣?為什么要生氣?”他不解地看著她,

“是啊,對這個沒用的部下感到生氣呀?”

“小傻瓜,我覺得這個部下很厲害啊,手無寸鐵居然跟那個大家伙對恃了那么久,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嚇死了,就算沒有嚇死也早嚇得尿褲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我沒有……”

“有嗎?我看看……”說著,他作勢要看。

本來蒼白的小臉一陣泛紅,她舉起拳頭在他胸膛上狠狠地捶了兩下:“壞蛋,大壞蛋,你怎么這么壞?”

他神思恍惚,情不自禁地抓著她的小拳頭,低聲道:“是么?我真的很壞么?”

四目相對……忽然他俯身向她靠近……

閻肅嚇了一跳,急忙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口中急急說道:“馬兒呢,我們的馬呢,別給偷了去……”說著,她猛地站了起來,卻又站立不穩,向后倒去。司馬浩云急忙扶著她。他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暗自慚愧,他居然沖動到想去親吻“他”!他懊惱地想,那碗藥湯的效力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會消去呢?好在肖劍早就跑開了,否則真是太丟臉了。

其實機靈的肖劍早在主君剛剛把閻肅抱走,他也立刻自動消失了。自從看了昨晚的“那一幕”,加上剛才主君那一臉的心痛心急,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除了馬上消失還能做什么?雖然他的心里仍對主君忽然喜歡了這個秀氣漂亮的小男人感到很別扭,不過,只要他的主君仍是那個有勇有謀、雄才大略、無與倫比的可敬的主君,那么這些小節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主君高興就好。而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主君。他忽然覺得,這樣的主君似乎比以前更讓人愿意靠近。

“小肅,下次不要一個人跑那么遠了,知道么?”司馬浩云低聲說。

她只是默然不語。

“或者,下次……下次叫人陪你去吧?”

她虛弱地瞪了他一眼:“我真的好累,不想跟你胡說八道。”

“怎么胡說了?有人陪著,就算再碰到那種家伙,兩人合力應該能應付的……”

她只是虛弱地呻吟了一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他擔心地問。

她不理他,只是從懷中取出一條小汗巾仔細地把臉擦了幾遍,把那滿臉的淚痕和汗水擦去,又把有點松散的頭發解開,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又重新束了起來。

當她把長發放下來的時候,他看著她有點發愣,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話:“小肅,你為什么不是女人?”

當她整理好后,才發現他一直呆呆地瞪著自己,心里不禁有點慌:“怎么了?”

他愣了一下,干笑一聲,說道:“哦,我在想,好在你不是女人……”

“什么?”她大吃一驚,他看出來了?

“如果你是女人……”他停了下來。

“那又怎樣?”她板著臉。

“現在可能是個‘花臉貓’了,在這個大山里要想找地方換妝可就麻煩了。”他似乎滿不在乎地笑笑。

她瞪了他一眼,大步往前走了。她心里無限悲哀地想:本姑娘沒有機會成為涂脂抹粉的“花臉貓”。她十一歲從軍,她沒有機會也不需要如其他女孩子那樣地“涂脂抹粉”,更不必說那些釵環首飾裙帶了,是的,那些女孩子所愛所用的東西真的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她從來就沒有機會像其他普通的妙齡少女那般梳妝打扮。她早已習慣了身穿男裝的自己,她已經不知道穿裙子的自己會是什么樣子的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么穿女孩子的裙裝了。

司馬浩云急忙跟了上去:“小肅,別走那么快,小心腳下……”

“他”又生氣了!他心中有點懊惱,他怎么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一個男人被嘲笑為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性子暴烈的人是要跟他拼命的。小肅居然沒有跟他拼命,大概“他”真的是太累了!

兩人慢慢回到剛才停下休息的地方,馬匹和行李都還在,當然,肖劍早就跑回來了,而且,本地土著山民純樸厚道,這條路上本來行人也少,放在路旁的行李會失盜的幾率極少。

來到拴馬的地方,那馬兒正在悠閑地咬著地上的已開始發黃的青苔。

閻肅立刻解開韁繩,翻身上馬。

“小肅,你不想休息一下么?”司馬浩云看她如此心急,不禁有點驚訝,她剛剛才跟那條大蛇耗了那么久,應該很累了。

“不用了,我們快走吧。五花寨是個小寨子,過了午時,就沒有東西吃了。”

“你餓了么?不如先吃點干糧吧?”他又說道。

“不了,我想吃點熱熱的東西。”說著,她便策馬前行了。

他也急忙跳上馬背追了上去。

余下的路程里,閻肅只是急急趕路,司馬浩云卻擔心她吃不消,幾次提出休息一下,她都拒絕了。她急于盡快趕到五花寨,找個妥當的地方好好處理她目前的“困境”,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獨立東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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