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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隨風(fēng)遠(yuǎn)無覓處

第一百零五章真相

終于,回到永州地界。

閻肅頓覺渾身清爽,呀,呼吸著熟悉的清風(fēng),感覺真好?。∷滩蛔∷砷_韁繩縱馬奔馳。司馬浩云馬上縱馬緊緊跟了上去。兩人并馬齊驅(qū),并肩前行,一同跑上西嶺山,在那山坡上立定坐騎,靜靜地看著日暮下的永州城。遠(yuǎn)遠(yuǎn)地,仍隱約看到城中飄揚的迎春的紅色節(jié)日旗幡。

城門還沒有關(guān)閉,穿著各式節(jié)日盛裝的人們忙著進(jìn)出,或肩挑或推著小車或騎著小驢,姑娘媳婦們,穿著五彩的衣衫裙裾,頭上戴著花兒朵兒,想是回娘家或是走親訪戚,好一派熱鬧景象。

閻肅和司馬浩云相視一笑,便策馬跑下山坡,小元等人在坡下靜靜地等候著。

回到大將軍府,李忠早就聞訊迎了出來,這些日子可把他擔(dān)心壞了。這個年他過得一點都不安心,吃不下睡不著,只盼能早日看到他心愛的公子平安歸來。如今親眼看到了,他才總算是放下了一直懸著的那顆心。

回到那座小樓,閻肅仿佛有種隔世的感覺。她高興地跑回房間,本想躺一躺,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用品全部換了,怎么回事?

李忠說道:“公子,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樣的了,所有被褥、枕頭等物,全都換了新的,原來的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p>

“怎么會這樣?”她大吃一驚,難道她回青州的時候,他們竟然把她的住處進(jìn)行大搜查?好在他們走之前很仔細(xì)地把要收的東西都收好了。他們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吧?

“我猜,可能是司馬大將軍叫人給公子換的……”

正說著,司馬浩云的聲音傳來了:“肅兒,給你換了新的被子,你可喜歡?”他一面說一面走了進(jìn)來?;鼐┣?,他就讓小元把閻肅原來的被褥用品通通都搬到他的房間,而另外給閻肅換了全新的一套物件。

閻肅愣愣地看著他:“為何要給我換被褥?”

“過年嘛,新的一年,自然是用新的東西呀?!彼⑿χ?,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她還能說什么?既然都換了,就用新的吧。

第二天,司馬大將軍便把從京中帶回的各式賞賜之物發(fā)了下去,還有給各寨首領(lǐng)的禮物,只能等“迎春大賞”時再一一送給各人了。

回到永州,日子仍如往常。每日晨起,司馬浩云陪閻肅在小校場中練劍或練拳,然后一起用早飯,飯后就回大營處理公務(wù)。閻肅年后多了一個任務(wù),就是協(xié)助王參將等人籌備“迎春大賞”之會。她的主要任務(wù)是出主意、提意見,有時候要到大會現(xiàn)場檢查,如果當(dāng)場不能改的或者有必要得到大將軍的允許才能進(jìn)行的,都由她來跟司馬浩云討論解決。日子過得很忙碌,但是閻肅覺得很高興,因為她終于有事可忙,不會覺得自己只是個“擺設(shè)”了。閻肅愉快的心情也影響著司馬浩云,看著她充滿生機的活潑的笑臉,他就渾身舒暢,在京中時的那種種難受的心情再也沒有了。他暗暗期待著這種愉快的心境能一直伴隨著他們,直到以后。

“迎春大賞”選在三月初八舉行,這一天是永州當(dāng)?shù)赝林拇蠊?jié)。此時,春回大地,桃花、李花、山櫻花等競相開放,分外嬌嬈。

“迎春大賞”的帖子都已送到各寨了,各寨頭領(lǐng)也都回復(fù)了,紛紛表示一定要到會與鎮(zhèn)南大將軍喝一杯。

二月二十八日那天,一切基本就緒。閻肅決定再把所有的地方檢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疏漏的地方。司馬浩云仍是讓肖劍和田方陪著她一起巡視。從京城回來,肖劍和田方就成了閻肅的隨身侍衛(wèi)了。除非是跟司馬浩云一起,凡閻肅行動之處,他們都會跟隨在旁。他們一行三人便從各寨頭領(lǐng)進(jìn)城的城門開始,一個點、一個點地巡視。當(dāng)三人來到春暉樓前,但見樓畔的小鏡湖水波清澈,綠柳揚絲,桃花爭艷,景色甚是怡人。春暉樓是賞花時其中一個供各頭領(lǐng)歇腳喝茶之處。一切都按要求布置得井井有條。

“肖兄弟,田兄弟,不如我們分頭進(jìn)行,把這里的樓上樓下和花園都看一遍,如果沒什么事情,再去下一個地方,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加快速度。如何?”閻肅提議。

“可是,主君吩咐過了,我們必須要跟著閻參將,不能離開左右的?!碧锓秸f道。

“田兄弟,這幾個小樓和花園,一眼都差不多能看到了,你又何須擔(dān)心什么?再說了,這里是永州城內(nèi),光天化日之下,有誰這么大膽來搗亂?”閻肅笑道,司馬浩云也真是的,難道京城的刺客會跟著她跑來永州么?

“可是……”田方仍是不肯松口。

“田方,不如這樣吧,那幾個小樓就由我去檢查好了。你陪著閻參將在花園周圍轉(zhuǎn)轉(zhuǎn)吧?”肖劍說道。

田方點點頭:“好,就這樣辦吧?!遍惷C也就不說什么了。其實,作為太子的近身侍衛(wèi),肖劍和田方的官階并不會比她的參將低(甚至有可能比她還要高),她并沒有權(quán)力指揮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太子的命令,他們才會跟隨在她身旁罷了。于是,他們便分兩批行動了。

閻肅和田方沿著花園小徑繞著小湖而行,察看一路上的布置。當(dāng)他們走到一座湖邊的小閣亭前,看到有個黑影一閃,田方大喝一聲:“什么人?出來!”但并沒有人回應(yīng)。

閻肅便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p>

田方卻說:“閻參將,請你留在這里,田方過去看看吧?!遍惷C不想跟他爭執(zhí),便點了點頭。相處了十幾天,她知道這個田方是個非常認(rèn)真的男人,而且是以其主君的號令為絕對真理的。于是,田方便快步走向小閣亭,他想迅速察看完畢后,迅速回到閻肅身邊,他并不想讓閻肅一個人呆著,雖然那個小亭只不過距離幾丈而已,而閻肅所立之處是一個開闊之地,周圍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障礙物,除了幾棵桃花樹之外。不遠(yuǎn)處,還有幾名花匠模樣的男人在整理著園中的花草。

田方走開后,閻肅就慢慢地隨意走著。她想,田方應(yīng)該很快就回轉(zhuǎn)過來了,她慢慢走一走就行。她才剛走了兩步,迎面一名花匠模樣的男人向她走了過來,當(dāng)離她五步左右之時,那男人停了下來,他頭上的竹笠壓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閻肅沒有在意,只是繼續(xù)前行。那男人忽然壓低聲音說道:“閻參將,可還記得青峰寨少當(dāng)家郎子昆么?”

閻肅吃了一驚,這個小小花匠怎么會知道郎子昆的?難道他知道失蹤多時的郎子昆的下落?她停下腳步,盯著他。

“如果閻參將想見郎子昆的話,請隨小人來。”那人慢慢說道。

“你是誰?郎子昆在哪里?”閻肅冷冷地盯著他。

“閻參將,只要跟著小人去看看便知了?!闭f完,那人也不待閻肅回應(yīng),便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站住!”閻肅喝道,“你要去哪里?”她快步追上去。忽然空中一聲爆響,一道五色火箭從那座小亭中竄了出來。閻肅大吃一驚,急忙停下,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邊的小亭火光沖天,火光之中有幾個人影在纏斗。難道田方遇到伏擊了?正在這時,另一邊的小樓上也是一聲爆響,同樣的一道五色火箭沖上半空中,是肖劍,他也遇到伏擊了。那個男人忽然回轉(zhuǎn)身來撲向閻肅。閻肅也迅速拔出背上長劍……

這一日,司馬浩云沒什么特別事情處理,便早早回城,準(zhǔn)備去陪閻肅巡視“迎春大賞”的幾個主要場地。閻肅等人的巡視路線早就被報告給司馬大將軍了。司馬浩云進(jìn)了城,估摸著閻肅大概會在春暉樓那邊或者附近,便向春暉樓那邊的園子走去。剛走到一半,忽然看到那個方向相繼竄起兩道五色火箭,正是近衛(wèi)緊急報警求援的信號。司馬浩云大吃一驚,急忙催促白龍駒前行。眾衛(wèi)士也急急進(jìn)發(fā),同時已有數(shù)人跳上屋梁,飛奔而去了。還未到達(dá),已遠(yuǎn)遠(yuǎn)聽到兵器相交并混雜著呼喝的聲音。

園中基本分為幾個“戰(zhàn)場”。其一是田方和五六名黑衣人對抗,另一為肖劍,也是被五六名黑衣人圍攻著,但仍是奮力地向閻肅所在之處殺去。最先趕來支援的幾名衛(wèi)士被幾個黑衣人攔下。而閻肅則被一個使大刀的黑衣人擋住了。那黑衣大漢身材高大,足比閻肅高一個頭,而且身材壯碩,比閻肅大了一倍有多。閻肅奮力抵抗,險象環(huán)生。有一名花匠模樣的男人靠在附近一棵樹上,捂住胸口,嘶聲叫道:“主公吩咐,若不能生擒,定要把他殺了,絕不留活口!”那大漢揮動大刀狠狠地向閻肅劈去。

眼看閻肅就要被那大刀劈到了,而相距還有一丈多遠(yuǎn),司馬浩云眼眥欲裂,急忙把手中寶劍拼力擲了出去,那寶劍迅猛地插在那大漢的后背心,深深地沒入他的后背,鮮血四濺。那大漢高舉著那大刀,仍是不甘不休,搖搖晃晃地向閻肅落下,但那刀勢已大為削弱了。閻肅拼盡全力用手中劍去擋隔。只聽得一聲震響,閻肅手中長劍便飛了出去,那大刀在她面前狠狠砸了下來,差點劃到她的臉。雖然已被寶劍刺了個透心涼,那大漢仍是掙扎著準(zhǔn)備拼最后的一點力氣把閻肅殺了。他拖起大刀,要從下向上向閻肅擊去。但此時,司馬浩云已趕到,他沖上前,抓著仍插在那大漢后背的寶劍的劍柄,用力一削,那大漢便被削為兩截了,他的雙臂扔是死死地抓著那大刀不放,圓睜雙目,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閻肅也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司馬浩云大驚,急忙上前把她抱住,狂呼“肅兒,肅兒!”閻肅雙眼緊閉,渾身都是血,一動也不動地,完全沒有反應(yīng)。司馬浩云把她小心地抱了起來,大吼了一聲:“快傳郎中!”便急急跑向附近的西廂房。

其余的黑衣人見那大漢倒地身亡,閻肅也已被司馬浩云救走了,便不敢戀戰(zhàn),四散奔逃。肖劍和田方及幾名衛(wèi)士馬上追了上去,力求捉到活口。其余衛(wèi)士不敢大意,圍在西廂房外戒備。

司馬浩云把閻肅小心奕奕地放在湘妃榻上,吩咐侍從取熱水和炭爐過來,他則馬上為她脫衣檢查傷勢。當(dāng)他把她沾滿鮮血的外袍外衣一一脫掉,最后準(zhǔn)備脫中衣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中衣里面,她的胸部纏著層層布帶。他呆住了,第一反應(yīng)是:“肅兒什么時候受傷了?怎么包扎成這樣?”他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才好。那白色的布帶至少纏了三四層,前胸部分已被鮮血浸濕了。

這時,侍從稟道:“主君,熱水已送來,炭爐也布置好了?!?/p>

他愣了愣,沉聲道:“你們都退下,把門關(guān)上。沒有本君之令,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

“是,主君?!彼惺虖鸟R上退了出去,并把房門關(guān)上了。

司馬浩云滿肚疑問,他定了定神,小心地把閻肅的最后一件中衣解開,那布帶不知道她是怎么纏上去的,他一時無法找到系結(jié)之處。他想了想,便從腰間取下一把小匕首,小心地把那布帶一層一層地割開,再慢慢地把布帶揭開。然后,當(dāng)所有布帶都解開時,司馬浩云完全傻了!他的心跳得如打鼓一般,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肅兒?肅兒為何……胸部長得……和女人一樣?他深深地連續(xù)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顫抖著雙手,去解閻肅的腰帶……

她為何會說跟金花姑娘什么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她為何即使出了一身的汗也堅決不肯當(dāng)面脫衣?

她為何討厭去青樓喝花酒?

她為何穿上女裝會如此美麗不可方物?

她為何不肯跟他回朝當(dāng)京官?

他為何總是無法控制對她的思念和渴望?

他為何總是對她欲罷不能、魂牽夢繞?

……

一切的一切,司馬浩云終于明白了!看著眼前昏迷著的閻肅,他不禁淚流滿臉。肅兒,你害得我好苦??!

侍從在門外稟報:“報告主君,郎中來了?!?/p>

“不用了,閻參將沒事了,馬上安排一輛大車過來?!?/p>

閻肅身上沒有一點傷,她衣服上的血都是那名大漢的。她只是暈倒而已。

獨立東風(fēng)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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