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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雙穿越之開局穿成男的和姐妹相認

第二十章春香閣

杉付拽著柳殘秋擠進春香閣時,花魁正抱著琵琶唱《鳳求凰》。滿堂脂粉香混著酒氣,熏得柳殘秋劍穗上的銀鈴都蔫了。

“柳兄!這可是新來的花魁,一曲千金難求!”杉付搖著灑金折扇,扇面上的《春宮十二式》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柳殘秋抱劍倚著朱漆柱,劍氣凝成屏障,將飄來的香帕全擋在三尺開外。花魁眼波流轉,捧著酒盞款款走來:“柳公子,奴家敬您一杯~”

他劍鞘一擋,瓊漿凝成冰珠,滾進魚池濺起漣漪。醉翻的錦鯉翻著肚皮浮上來,吐著泡泡仿佛在罵街。

“柳公子好不解風情~”花魁嬌嗔著又要湊近,卻被劍氣掀起的珠簾擋了回去。

“風情留著糊窗吧。”

杉付舉著扇子還想說什么,卻被柳殘秋劍氣一掃,扇面《春宮十二式》的墨跡被劍氣削成了斑禿孔雀。

他實在是不想來這種地方,除非有點好曲聽。也就杉付抓住了柳殘秋這點,柳殘秋才肯來的。

自從穿過來之后柳殘秋都感覺自己性冷淡了,作為一個直女,喜歡女的不可能,喜歡男的…現在這身份她生理上真不能接受。

一想到對方是喜歡男的,結果自己是個女的,柳殘秋就覺得難以言表。你說追人?柳殘秋會追人,那母豬都會上樹了。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帥得人神共憤,實在是想不到比他更帥的了。

柳殘秋抱劍倚著春香閣的雕花窗欞時,晨光正巧劈開他側臉的輪廓。高束的馬尾沾著練劍后的薄汗,發尾被劍氣削得參差不齊,倒像是故意拿碎星綴成的流蘇。

他挑眉睨向銅鏡時,眼尾天生微翹,晨起練符時沾了朱砂未凈,倒像是從話本里走出來的少年劍仙錯拿了判官筆。

杉付常說他這皮相最惑人處在下頜線,利落得能割斷春香閣所有姑娘的琴弦。但柳殘秋自己最煩那道喉結,每次吞咽茶湯時上下滾動的弧度,總讓他想起穿來前落在更衣室的那條項鏈——倒不是懷念,純粹是覺得這具身體實在太過完美,連喉結的弧度都像是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

他其實挺喜歡這具身體。高挑挺拔,骨肉勻停,連指尖都透著劍修的凌厲。晨起練劍時,劍氣掃過衣袂翻飛的瞬間,連檐下的燕子都要駐足多看兩眼。

只是這具身體太過招搖,連喝口茶都要被曲吟汐記進“養生賬本“。

分明是殺伐果決的劍修,偏生生了副水墨畫似的薄肌,玄色勁裝裹著的腰身比春香閣的琵琶還瘦三分。前日暴雨濕了外袍,害得西街裁縫鋪大娘子追著喊“郎君再加件裘衣“,活像在投喂流浪的雪貂。

此刻斜陽漫過窗欞,給他睫毛鍍了層金邊。劍穗上銀鈴映著霞光,在頸側晃出反光,倒把喉結的陰影沖淡幾分。滿堂姑娘偷瞄的秋波撞上他眼尾朱砂,全成了炸毛的胖橘——既想湊近,又怕被劍氣削了指甲蓋。

柳殘秋抿了口牛乳,喉結滾動,牛乳的奶香在舌尖劃開。

果然自己還是太帥了。

杉付看了眼柳殘秋,跟著喝了口茶湯,又看了看春香閣的姑娘們,“柳兄,這滿堂春色,就沒一個入得了你的眼?”

柳殘秋劍穗上的銀鈴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我要訂婚了。”

杉付一愣,扇子差點掉在地上:“訂、訂婚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幾天后。”柳殘秋抿了口牛乳,覺得杉付大驚小怪,他二十多訂婚了不是很正常。

杉付回過神來,扇子搖得更歡了:“哎呀柳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你看這春香閣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娶個回去當小妾豈不美哉?”

柳殘秋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劍鋒。杉付被這眼神一刺,訕笑著縮了縮脖子:“好好好,不提小妾。那曲姑娘呢?她可是跟了你這么多年,總不能……”

柳殘秋劍鞘一橫,正抵在杉付喉間:“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嘗嘗小魚最近新研制的毒藥版啞藥。”

杉付立刻閉嘴,扇子搖得飛快,仿佛這樣就能把剛才的話扇回去。柳殘秋收回劍鞘,轉身望向窗外。檐角銅鈴被風撞響,驚起幾只夜鴉掠過寫著“風月無邊“的匾額。

柳殘秋垂眸,杉付看不清柳殘秋的表情,硬著頭皮又說道:“柳兄,不是我說,若是你對曲姑娘真無意,不如早點讓人家死心,一直耗著對她以后也不好…”

“…與其操心別人,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二十有五了還沒個談婚論嫁的良人。”柳殘秋這回沒動手,甚至連眼神都沒給杉付。

他知道曲吟汐對自己的不同。那種不同,像是晨起練劍時她遞來的那盞溫茶,像是夜深人靜時她提著燈籠在庭院里清點藥材的身影,像是每次他受傷時她冷著臉卻小心翼翼包扎的指尖。

可他不想去多想。

柳殘秋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曲吟汐那雙清冷的眸子。那雙眼睛總是平靜無波,像是深潭般讓人看不透。可偶爾,當他練劍時劍氣掃過她的衣袂,或是他隨口提起某個姑娘時,那雙眼睛會閃過一絲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不想去深究那是什么情緒。

每次曲吟汐端著藥盞走近時,他總會下意識地避開她的目光。晨起練劍時,若發現她在廊下清點藥材,他便故意將劍氣掃向更遠的梅林。就連她偶爾遞來的茶盞,他也會用劍鞘接過,仿佛那茶湯里藏著什么難以言說的情愫。

柳殘秋知道自己對曲吟汐沒有那種喜歡。她的清冷、她的克制、她偶爾流露的關切,都像是一幅精心描繪的水墨畫,美則美矣,卻少了些讓他心動的煙火氣。

可他也知道,有些事一旦說破,便再也回不到從前。

柳殘秋握緊劍柄,指尖微微發白。所以曲吟汐不說,他也沒想過打破這層窗戶紙。可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曲吟汐不再遞來那盞溫茶,不再冷著臉給他包扎傷口,他會不會……有些不習慣?

杉付搖著折扇癱在軟墊上,打斷了柳殘秋的思考,“柳兄你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們青梅竹馬不也二十有七才訂婚?“

柳殘秋劍穗銀鈴突然叮當作響,震得案上茶盞泛起漣漪:“她那是…“差點脫口而出的“假戲“二字被劍氣絞碎在喉間,“她自有打算。“

“哎喲~“杉付突然鯉魚打挺,鎏金扇骨差點戳到柳殘秋眉頭,“莫不是曲姑娘也…“

“嗖——“

劍鞘擦著杉付耳畔釘入朱漆柱,震落三片琉璃瓦。柳殘秋起身拂袖:“明日讓慕兒給你送點核桃,補補腦子。“

柳殘秋甩開猩紅帷幔踏出春香閣時,落日正將大街染成熔金。賣糖人的老翁顫巍巍遞來支鳳凰糖畫,柳殘秋隨手給了幾個碎銀子,就拿走了那只糖,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就是不吃。

穿過西市綢緞莊,掌柜娘子捧著月白云錦追出來:“柳公子!您上回訂的婚服料子……“話音未落,劍氣已卷著布匹飛上房梁,驚得胖橘叼著咸魚干從瓦縫探頭。

柳殘秋輕功很快就飛回了秋莊,暮色漫過青磚地時,柳殘秋推門撞見曲吟汐在廊下分揀藥材。她發間玉簪映著殘陽,指尖撥弄當歸的聲響像在敲打算盤。

“今日倒早。“她沒抬眼,藥秤砣“咔嗒“落在“茯苓“格。

柳殘秋甩開外袍癱在躺椅上,玄色衣擺掃落幾片竹葉:“春香閣的脂粉味熏得腦仁疼。“

曲吟汐突然拎起藥杵搗向石臼,驚得胖橘從房梁滾落:“赤鱗魚塘的地契在書房第三格暗匣,姜府今晨又送來十壇黃連酒。“

柳殘秋劍穗銀鈴無風自動,勾住差點摔碎的茶盞:“這么急著催婚?“

“不清楚,可能太后壽辰將近,要你去宮里一趟。”

柳殘秋點了點頭。大概是要表現得感情穩定什么的怕皇上疑心,得好好準備才是。

斜陽將兩人影子拉長在青磚上,柳殘秋忽然用劍氣削起蘋果。果皮螺旋飛入藥簍時,曲吟汐筆尖微頓——那抹弧度像極了她簪尾晃動的流蘇。

曲吟汐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糖畫,她抬頭看去,是柳殘秋給的。

曲吟汐接過糖畫,指尖觸到竹簽時微微一頓。糖漿凝成的鳳凰翅膀在夕陽下泛著琥珀色光暈,她垂眸看了許久,才輕輕咬下一角。甜味在舌尖化開的瞬間,柳殘秋忽然開口,“我在糖里下了真言咒。”

“說說看,以后想干什么?”

藥杵“當啷”砸進石臼。曲吟汐猛地抬頭,唇邊還沾著糖屑,素來清冷的眸子罕見地瞪圓了:“你——”

“現在這樣就挺好。”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才驚覺失言,指尖無意識掐緊了竹簽。

柳殘秋支著下巴看她:“現在這樣?”劍氣削下的蘋果皮突然打了個旋兒,“結婚生子?”

斜陽將曲吟汐的耳尖染成緋色。她轉頭望向天邊火燒云:“如果是和喜歡的人......”聲音輕得像檐角晃動的銅鈴,“......也很好。”

“那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柳殘秋問得隨意,仿佛只是在問今日的天氣。曲吟汐回頭時,正撞進他澄澈的眼底——那里干干凈凈,倒映著晚霞和她微微僵硬的身影。

“沒有。”她聽見自己說。

帥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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