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因白月光一句戲言,將我們的婚期定在愚人節。
當天,他摟著白月光出現,笑得前仰后合。
“她還真穿了小丑服”
我滿心歡喜將爺爺遺留的扳指遞給他。
他一把將扳指摔了個粉碎:“不過是愚人節的一句玩笑話,你還當真了?還真是小丑。”
我抹掉眼角的淚。
逆著無數看戲的目光走到竹馬身邊。
“你愿意娶我嗎?”
竹馬欣喜若狂:“娶!馬上就娶!”
“彩禮我一早就備好了,五百萬,三棟別墅,夠嗎?”
......
“夠,我嫁。”
林嶼森眼底的光瞬間炸開。
“說好了,你不許反悔啊!”
他激動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指尖觸到衣擺又猛地縮回去,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我、我這就去開車開車過來,我帶你去看看嫁妝...不對,看看彩禮。”
“等我一會,記得等我!”
說罷,他風風火火往外跑。
我看得有些愣怔。
記憶里,林嶼森總是清冷的,像高山上的雪,干凈又疏離。
什么時候,他也會有這樣失態的一面?
顧言齊強行摟過我,低聲哄道:“笑笑,你別鬧。笙聲有抑郁癥,你不是也想讓她開心一點嗎?”
“你懂事點,我最后還是會跟你結婚的。”
我扭頭看他,眼眸冷淡。
那他就能心安理得地讓我眾目睽睽之下成為一個笑話?
就因為我愛他,他就能心安理得地作踐我?
他摔碎爺爺遺留扳指的時候,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也碎了。
“你跟誰結婚,與我何干?”
顧言齊微愣了一下,手伸向我的背輕輕安撫。
“我只是看他可憐,把她當妹妹,我不會跟她有什么的。”
“笙聲的病好不容易好轉,現在不高興了,你就當逗逗她。”
他的語氣忽然曖昧又施舍:“回去我再哄哄你,我們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白笙聲眼眶含淚,眉間帶憂,嬌滴滴地勸:
“言齊哥哥,我只是有點不高興,別為難姐姐了。”
說著,她倔強地抹去淚水。
顧言齊最看不得她落淚,放在我背上的手忽然加重力道往前推。
我狼狽摔在地上,剛想爬起來背上忽而一重。
他拍手大笑。
“哈哈哈哈哈,笙聲你看,像不像狗馱著蛋糕。”
白笙聲破哭為笑,顧言齊更起勁了。
“秦笑笑,來,你在學兩聲狗叫,讓笙聲高興高興。”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涼,我悲戚的目光注釋著他。
他神色不自然,趕緊走過來,聲音壓得極低。
“笙聲的抑郁癥你得照顧,你快叫兩聲,別讓我難堪。”
我站起身,從胸腔里硬生生擠出來話,聲音發顫。
“白笙聲的抑郁癥是我造成的嗎?她不高興,就該拿我取樂嗎?”
顧言齊討厭我不聽話,一臉不耐煩。
“秦笑笑,你又發什么瘋?我不就是開了個愚人節玩笑,你至于上綱上線的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理所當然地教訓。
“現在,立刻,馬上給笙聲跪下道歉!”
“不然,這輩子你都別想我給你一個好臉色!”
他把白笙聲往前一攬,等著我下跪道歉。
要是以前,聽到這話,我肯定會委屈地照做,然后眼巴巴地盼著他消氣。
可現在,我只覺得可笑、疲憊。
白笙聲的抑郁癥是裝的,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堅決地搖頭:“我不會道歉。”
“你存心叫我為難是不是?反正我以后都會娶你的,你著急什么,現在趕緊道歉。”
我苦笑出聲。
這就叫他為難了?
五年,我像個傻子一樣圍著他轉,可他呢?
對我只有羞辱和傷害。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顧言齊,從現在開始,我,秦笑笑,跟你解除婚約。”
“我們之間,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