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的結局,自然是1949年解放前夕去了臺灣,后1960年卒于臺灣。他的兩個小鄰居,一個比閻錫山小18歲,一個比閻錫山小25歲,兩個都是閻錫山的學生,因為他們都是從閻錫山創(chuàng)辦的SX省立國民師范學校畢業(yè)的。一位是薄一波,一位是徐向前。在徐向前從該校畢業(yè)后一年,薄一波考入了該校,成了太原學生中最活躍的分子,并與1925年擔任該校黨支部書記,后來又進入太原地委工作。
1927年5月9日,即“四一二事件”半個多月后,SX省委在國民師范大禮堂為李大釗舉行追悼會,薄一波負責布置會場,閻錫山派了兩個營的兵力將會場包圍,并逮捕了3名黨員,薄一波也差點被捕,幸而在群眾的掩護下離開。6月,山西的革命形勢進一步陷入低潮,閻錫山下令逮捕薄一波,薄被迫轉入晉北農村從事秘密革命工作。薄一波后來又去了天津,擔任中共TJ市委兵官員、中共北方局軍委秘書長等職。1936年9月,薄一波被組織營救出獄后,立刻被派往太原,擔任SX省工官員。這一時期,日軍進攻綏東,威脅晉北,令閻錫山頭痛不已。而毛主席為了紅軍的發(fā)展和抗日,也向閻錫山拋出了橄欖枝,5月底他曾致函閻錫山,建議成立“共同戰(zhàn)線”合作抗日,后來又派了朱蘊山、彭雪楓到太原作閻錫山的工作。對閻錫山來說,山西是他一生的基業(yè),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面對日本人的入侵,他只能誓死抵抗;而邀請蔣介石的中央軍進入,也可能危及他在陜西的地位,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我黨合作。黨和閻錫山的合作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展開的,雙方由此進入長達兩年的“蜜月期”。八路軍3個師均部署于山西:一一五師在晉東北,一二〇師在晉西北,一二九師在晉東南。據(jù)徐永昌日記載,抗戰(zhàn)初期,閻錫山十分贊同朱、毛的軍事主張,并羨慕八路軍軍紀好,能游擊,也準備在山西組織動員民眾開展游擊戰(zhàn)。雙方能進入蜜月期,還有兩個原因,一是之前的東征戰(zhàn)役中,閻錫山見識了紅軍強悍的戰(zhàn)斗力。在東征戰(zhàn)役中,紅軍只有2萬人,而中央軍加晉綏軍共計不下15萬人,而結果是紅軍除損失劉志丹外,可謂全勝而去。惹得徐永昌在日記中感慨:“在陜西和山西的共軍不過2萬余,我10多萬大軍無如之何,還時遭其打擊與騷擾。假如這2萬余紅軍進入東北或朝鮮,是否日本亦須動員15萬或20萬兵與之長期周旋……”
東征戰(zhàn)役給閻錫山帶來了不小的震撼,戰(zhàn)役結束后,“閻先生到處申說共如何如何厲害。”第二個原因是,八路軍抗日的決心之堅定有目共睹。徐永昌作為一個鐵桿國民黨,他在日記中也曾寫下:“全國對抗戰(zhàn)心口如一者,八路軍第一,李宗仁次之,其余類多口是心非。”因為日本入侵,閻錫山要借助八路軍的力量抗擊日本,反之,若沒有閻錫山的良好合作,八路軍在抗戰(zhàn)初期的發(fā)展壯大不會那么順利。正是雙方共具的強烈抗日理念,成為抗戰(zhàn)初期雙方合作的重要基礎。忻口會戰(zhàn)結束后,閻錫山被迫撤離太原,太原失守,閻錫山的晉綏軍損失又頗多,閻錫山便想借鑒八路軍的經驗,發(fā)展壯大自己的力量,于是他寄希望于籌辦“犧牲救國同盟會”(簡稱犧盟會)。
山西人的鄉(xiāng)黨情懷,非外省人可以理解,無論是把SX省作為自己基業(yè)的閻錫山,還是文化中樞趙戴文,亦或是后來發(fā)展為1947年參加共革命的徐薄二人組織的“敢死隊”,都在晉察冀地區(qū)保衛(wèi)家鄉(xiāng)保衛(wèi)人民的歷史過程中,為山西人偉大的民族活動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五臺鎮(zhèn)的徐向前,16歲至18歲,都在HEB省阜平縣書店里當學徒,這是他一生中的第一份社會職業(yè)。兩年艱辛的學徒生涯,磨煉了他頑強的意志和善于忍耐的品格。更重要的是,在此期間,他還閱讀了大量的中國古典小說,萌生了為國捐軀的雄心壯志,激發(fā)了學軍習武的濃厚興趣。1924年,徐向前進入孫中山創(chuàng)辦的黃埔一期成為學生,
1925年,徐向前告別了黃埔軍校,開始了他新的軍旅生涯。7月,他和白龍亭、趙榮忠、孔少林等來到了駐河南安陽的國民革命軍第2軍第6混成旅。在這支軍隊里,他目睹了軍閥貪污、吃空名額、軍紀敗壞的情況,感到非常失望。1926年,他追隨著廣州國民革命軍來到武漢。他從漢口走到武昌,看到標語滿目、歌聲震天,好一派革命的景象,又重新點燃了他內心革命的火焰。在這里,他擔任了學兵團的一名指導員,不久又被任命為武漢軍校總隊政治大隊第一隊少校隊長。他常常利用工作之余與活躍份子聚在一起,談理想,談志向,談三民主義與共產主義、國民黨與共產黨的區(qū)別等。他先后閱讀了列寧的《二月革命》、《遠方來信》,布哈林的《共產主義ABC》,還有瞿秋白、魯迅的文章。徐向前從讀書、交談和爭論中,思想發(fā)生了飛躍,他終于認識到:三民主義救不了中國,國民黨多是一些官僚政客,昏庸無能,只有共產黨才是中華民族的希望,共產主義才適合中國的國情。1927年3月,在國共合作面臨分裂的嚴重關頭,徐向前選定了自己的奮斗方向,由樊炳星、楊得魁兩同志介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