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永叔先生,我本是江南女子,非常崇拜先生的詩詞和文章,特來京城拜訪您。”
歐陽修聽到這話自然開心,便問楊啟源的家鄉(xiāng)在哪。“江南西道洪都府,可是,我家人離散,只能飄零。好在以前,讀了一點書,識幾個字,才有幸看到先生的文章詩詞,并找到先生。”說完,用那兔的表情賣萌。
楊啟源這段話不假,她的家鄉(xiāng)就在JX省NC市,至于說家人,在北宋,她家人的祖先都不知道在哪,說離散飄零亳不為過。讀了一點書,現(xiàn)在哪個人不讀書,只是一點書,不知哪點而已。
歐陽修聽得心疼,警惕心大大降低,更何況那么可愛的女子用萌萌的表情看著他,是不會騙自己的。不過,他后來覺得不應(yīng)孩找范仲淹和她見面,而是直接將她丟在官家面前,讓她對官家也來個“萌混過關(guān)”。
于是,歐陽修和楊啟源交談起來。“啟源,那你對我的哪一篇文章感興趣”“《與高司諫書》。”
歐陽修講解道:“那是景祐三年(1036年),權(quán)知開封府范仲淹上《百官圖》,諷刺宰相呂夷簡,呂夷簡反譏范仲淹“越職言事、勾結(jié)朋黨、離間君臣”。范仲淹連上四章,論斥呂夷簡狡詐,因言辭激烈,遂被罷黜,改知饒州。在朝諸人如秘書丞余靖、太子中允尹洙等紛紛論救;右司諫高若訥獨以為當(dāng)貶。歐陽修撰《與高司諫書》,責(zé)備高若訥身為諫官,對范仲淹被貶之事一言不發(fā),諷刺他“不復(fù)知人間有羞恥事。”
“那范仲淹真是直言不諱啊,小女子佩服。”楊啟源說道:“可動不動貶官,可不是好事,尤其是范仲淹。”
“是的,好在他這一次去延州參與宋夏戰(zhàn)爭。”
楊啟源很高興,但表現(xiàn)出擔(dān)心道:“他不是文官嗎?”
“他文能安邦治國,武能統(tǒng)帥三軍。”
“從何看出他武能統(tǒng)帥三軍?”
歐陽修說:“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范仲淹以“朱說”之名參加科舉考試,登蔡齊榜,中乙科第九十七名,由一介“寒儒”成為進士,被任為廣德軍司理參軍,掌管訟獄、案件事宜,官居九品。”
“也許這正是治軍的開始?”
“是的,所以官家想用他與韓琦共任陜西經(jīng)略安撫招討副使,采取“屯田久守”的方針,鞏固西北邊防。”
“既然是‘屯田久守’,我們能否采取虛實結(jié)合的辦法來做?”楊啟源提議道。
“楊娘子是說,邊‘屯田久守’,邊嚇西夏,讓他們疲于奔命?”
“是的。”楊啟源表示肯定。
“這辦法應(yīng)該盡快告知范仲淹。”歐陽修表態(tài)。
“他現(xiàn)在在哪?”
歐陽修說:“還在京城,不過過兩三天去延州。”
“歐陽永敘先生”楊啟源思考片刻說道:“您就對范希文先生說,您這兩天在自己府上招待一位女子,她有如何嚇西夏讓他們疲于奔命之策獻于您,請府上一敘再走也不遲。如何?”
“這辦法不錯,就定明天吧。”
“好的。”
于是,歐陽修準備客房讓楊啟源休息。
第二天,歐陽修將范仲淹請到府上,兩人會見。
在簡單的問候之后,直入主題。
“我想把戰(zhàn)爭引向西夏境內(nèi)。”楊啟源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