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可遺憾的，畢竟改革順利的話，你當時也不過十歲的小孩子，”范仲淹神色鄭重沖楊啟源抱拳，眸中燃起希望的火苗：“現(xiàn)在能通過歷史知道爭取民眾支持，利用書院進行思想傳播和改革，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不然，我早因損害保守派的利益，被官家貶了。”

楊啟源點點頭：“故我一直不對官家抱有希望。須知，官家作為大宋第四代天子，類似于西漢武帝時期，那時對匈奴從和親轉(zhuǎn)變?yōu)閺娪玻瑵h武帝當時果斷說，寇可往吾亦可往。官家雖仁善，卻少了幾分帝王的果決，這對改革相當不利，只能是守成之君。可他面臨的情況還不如漢武帝，漢武帝如果當太平天子沒準可以，他可不行。”

“是啊，”范仲淹忍不住發(fā)表感嘆：“漢武帝時期處于上升期，武力值高，邊境嚴格來說，雖有匈奴襲來，但百分百能守住，沒有太大的憂患；而官家這時代，西夏雖然用楊姑娘您的辦法滅了，還有遼國，甚至蒙古和女真這樣軍事強勁的少數(shù)民族，想安穩(wěn)怕是不易。”

楊啟源聽到這，手變成拳頭，抵著下巴思考一下：“現(xiàn)在宋夏戰(zhàn)爭過去幾年了，要不要讓狄青以軍事演習在邊境時不時嚇嚇遼國？”

“以軍事演習之名，行震懾別國之實。”范仲淹思考一下：“可以，不過一定要保密，這一點我找官家單獨商量一下，然后通知狄青。”

“時間選擇子時開始，到卯時結(jié)束。半夜三更突然在沙漠進行。”

范仲淹聽后，哈哈大笑起來：“那段時間，大家都在睡覺，可以多來幾次。”一手負在身后，一手輕捻胡須，略作思索后點頭表示贊同：“規(guī)模需怎樣？”

“先小規(guī)模磨刀，畢竟大宋不比種花家，武德不行。”楊啟源對大宋的武德實在沒信心。

“所言甚是，”范仲淹輕嘆一聲，微微皺眉：“我大宋重文輕武，不比種花家武德充沛。”負手而立，望向窗外，神色略顯憂慮：“小規(guī)模演習，亦可起到威懾作用，且能試探遼軍反應。”

“還有，”楊啟源萌萌的望向范仲淹：“對官家只說是您自己想的主意。”

“那是自然，”范仲淹點點頭，對楊啟源的灑脫很是欣賞：“畢竟，官家一直在全國通輯您。您從慶歷元年私自出宮到現(xiàn)在已六年，滅西夏，到遼國，密見大臣，考察大宋，引導民間變革，到日本研究海戰(zhàn)，回來引導思想變革等，待事成之勢不可逆轉(zhuǎn)后，就丟給他，來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五年時間，”楊啟源微瞇起雙眸摩挲著指尖：“能將一切都引導上正軌，當真是不易。范希文先生，思想改革怕是要更加深入才行。”

“你暗地引導白鹿洞書院和岳麓書院進行實踐論的大辯論，力度需繼續(xù)加強，”范仲淹邊思考邊分析：“這畢竟是在南方，需深入北方，比如，應天府書院和嵩陽書院也應進行大辯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