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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有何軟肋?

晏殊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繼續大海撈針地尋找楊啟源。

“朕乃一國之君,”只見官家趙禎眉頭緊鎖,神色間有些惱怒,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帝王的氣勢愈發強盛:“難道要被一個女子牽著鼻子走?”停下腳步,神色變幻不停,最終歸于平靜,眼底卻暗藏著波濤:“派人暗中調查楊啟源,找到她的弱點……朕就不信,她能毫無破綻!”

“想找她什么弱點?”晏殊接觸過楊啟源,心想:要找臣早就找了。

趙禎右手摩挲著下巴,微瞇著雙眸,帝王的睿智在眼底閃爍:“若能找到她的把柄,或是軟肋,便能以此鉗制于她,讓她不敢再肆意妄為。”

晏殊皺著眉頭,過了一會,搖頭:“沒有。”

“沒有?”趙禎眉頭微皺,神色間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人總有軟肋,她就沒有在乎的人或事?”

“沒有,她是最無私的。”

“最無私么……”輕捻著指尖喃喃自語,雙眸微瞇起透出幾分探究之意:“如此人物,若不能為朕所用,倒真是可惜了。不過,”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稍縱即逝,食指微曲托于下頜:“這世上真有如此毫無軟肋之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左手輕握成拳,右手背于身后,神色凝重:“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弱點,就看朕能不能找到……晏殊,你繼續派人查!”

“找不到。”

“那就從她身邊的人入手,”官家來回踱步沉思半晌,猛然駐足,眼底迸射出銳利的光芒:“學子們不行,就看她的朋友、師長。”

“朋友少。”

“少不代表沒有。”神色間多了幾分焦灼,背手的姿勢也變為雙手緊握于胸前:“總歸要把她從暗處逼出來……晏殊,你覺得她可有什么在意的人?”

晏殊想了一下:“范仲淹和周敦頤。”

“范仲淹……”官家食指微曲托于下頜,喃喃自語:“楊啟源為他改革助攻,可朕曾命范仲淹去查,他也未曾查出個所以然來……周敦頤是她老師,且在廬山。看來有必要再到白鹿洞書院,問問周敦頤。”

“他不會多說什么。”

但官家還是想試一下。到了白鹿洞書院,周敦頤看到后,向官家行禮。

趙禎微微頷首示意,雙眸如鷹隼般掃過周敦頤,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周愛卿,朕今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何事。”

盡管周敦頤對趙禎這樣打擾書院的安寧反感,但依然平靜回復:“什么事,臣不知道。”

“哦?”趙禎故作驚訝地挑眉:“楊啟源一事,周愛卿當真不知?朕可是聽說,你與她關系匪淺吶。”

周敦頤呵呵一笑:“在下的一個弟子,官家不是已經知道嗎?”

“弟子……”趙禎鳳眸緊盯著周敦頤,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既是你的弟子,那她如今身在何處,你當知曉吧?”

聽到這,周敦頤不由得冷嘲熱諷:“官家都將這廬山的地都犁了一遍,還沒找到?”

趙禎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坐回椅子上恢復威嚴之態:“那是密探辦事不力!那依周愛卿所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自打量著周敦頤的反應:“要如何才能讓她主動現身?”

周敦頤繼續冷嘲熱諷:“很難,官家這一次,動靜這么大,不惜開動科舉考試這個國家機器,還是沒找到她。”

“她究竟想躲到何時……”官家眉心擰成疙瘩,眼底浮現些許疲憊,沉默片刻后抬起頭來,神色恢復如常:“周愛卿,你當真不知她身在何處?”

“臣不知道。”

“罷了。”眉頭輕蹙,隨后舒展開來,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精光:“那周愛卿可知,楊啟源平日里與何人來往最為密切?”

“她性格內向,并沒有。”

官家深邃的眼眸中閃過懷疑之色:“沒有?朕倒是聽說,她與程顥、程頤兄弟,還有張載等人來往甚密。”

周敦頤介紹:“他們都是臣親自教的學生,接觸多,不是這一點,也少接觸。”

“哦?”官家聞言神色微動,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這么說來,倒是朕誤會了。那周愛卿覺得,他們對楊啟源的行蹤會知曉多少?”

“不知道。”

“你是想說,他們也不知情?”眼眸微瞇透出幾分探究意味,沉默良久才再次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還是說……他們都在瞞著朕?”

“他們還問臣呢?”

“問你?”眉梢輕挑,目光緊盯著你,試圖從你的表情中探尋出蛛絲馬跡:“他們都問了些什么?”

“她去哪里了?”

“呵,”一聲輕笑傳來,眸底卻無絲毫笑意:“他們也不知……”右手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片刻后,語氣放緩:“周愛卿,你同楊啟源既是師徒,想必她定與你說過不少心里話吧?”

周敦頤微微搖了頭:“她不會和臣說心里話,沉得住氣。”

姚泉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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