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又把牛奶和面包塞進宿舍的懷里。
“到底怎么啦,校花。”
“明知顧問。”
“我不知道,校花,早上還好好的,是不是孫老師找你說什么啦?”
“沒有。”
“那你說,是不是因為你們宿舍的發現了。”
“嗯。”
林晚榮一知道,所有人都會知道的,所以,林晚榮說的那話,校花猜林晚榮已經知道了,還有許星緣,她是無心的。
“誰說的?”
“林晚榮。”
蘇盛氣不打一出來,他明明答應林晚榮買漫畫書了,她還說出去了。
“放心吧。”
蘇盛拉著校花的胳膊,又把牛奶和面包放進了她手里。校花回教室了。
“林晚榮,你出來一下。”
“怎么啦?蘇盛。”
林晚榮走了出去。
“林晚榮,我不是答應你買漫畫書了嗎?”
“是啊?”
“那你干嘛告訴別人呀。”
“是呀,我們宿舍都知道了呀,但是不是我說的。”
“林晚榮,你過分。”
蘇盛大聲的說,推了一把林晚榮。
“你才過分。”
林晚榮差點倒了,她站好了之后說。
“你有病呀,林晚榮,他媽的,不要臉。”
“操你大爺的,你才不要臉。”
“別以為大家不知道,昨天你和校花夜不歸宿的事。”
林晚榮大聲的喊著。
“我他媽。”
話音還沒落,林晚榮一個手掌推了過來,蘇盛躲開了。
校花卻一下跌到了欄桿上。
只聽“砰”的一聲。
“不好啦,不好啦。”
林晚榮掉下去啦,剛走到樓梯口,林晚榮的同桌大喊著。
蘇盛一看林晚榮掉下樓了,他趕緊往樓下跑。
“蘇盛,你瘋啦。”
林晚榮的同桌在后面喊著。
煞時,蘇盛的臉都白了,他的雙腳雙手都是顫抖的。
林晚榮倒在一片血潑中。
“快來人呀,有人跳樓了。”
樓下的女同學喊著。
“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樓下的男同學也大聲喊著。
好多同學圍了上去。
校花跑出去時,不見了蘇盛的身影。
“好像是高二的同學。”
他們紛紛討論著。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同學讓讓,讓讓。”
穿白大褂的醫生,趕快包扎好林晚榮的頭部,止了血,幾個人,往車上抬著。
學校里,已經不見了蘇盛的身影,他其實挺恨校花的,他的初戀從那一刻也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蘇盛并不知道林晚榮特別八婆,他看到林晚榮,直接讓她傳話了,其實,林晚榮的口碑一直不怎么好,蠻橫跋扈,霸道,跟學校是她家開的一樣,林晚榮給他要了漫畫書之后,蘇盛也有點討厭林晚榮。跟誰不知道,她媽和校長睡了之后,她才有機會在s中讀書的,只不過,大家都在學習,沒人會因為那些事,分心。
曾幾何時,校長在校園大會上,點名表揚,林晚榮,蘇盛,校花,他們是學校的花朵。
林晚榮被送到了醫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暫時她還沒有醒來,學校的領導到學校去看林晚榮了。
他們最終判定,蘇盛誤傷了林晚榮,林晚榮掉下去之后,蘇盛就不見了,一連好幾天,他都沒有去學校上課,因為找不到蘇盛人,所以判定為全責是蘇盛,林晚榮的一切費用,都由蘇盛家承擔。
徐巖往蘇盛家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要么是一聽找蘇盛的,就掛斷了。
徐巖和許星緣,校花,他們在學校等著蘇盛。
一周之后,蘇盛終于到學校了,林晚榮沒有醒來,蘇盛到學校是來休學的,林晚榮還沒有醒來。
徐巖和許星緣,校花,他們幾個到醫院看過林晚榮幾次。也見到了林晚榮的媽媽。
林晚榮的媽媽四十多歲,身材中等。她穿著黑色的外套,坐在病房的門口,林晚榮的情況大致穩定了,暫無生命危險,只是還沒有醒來。
“林晚榮醒了嗎?”
“沒有。”
“那要不要換家醫院啊,是蘇盛的意見。”
“不用了,我女兒命大,我相信她會醒的,她才16歲,馬上要過17歲的生日了,前段時刻,她說過準備出去玩。”
“阿姨,您別難過,會沒事的。”
她是他們班的第一名,代表一班來看她的。
“萬一有點什么事。”
林晚榮媽媽一臉疲憊。
“不會的,相信林晚榮是一個堅強的女孩。”
“我已經向法院起訴了,如果晚榮一直沒醒,我一定會讓那個叫蘇盛的償命。”
“阿姨,當時的情況不是這樣的,林晚榮推的蘇盛,蘇盛躲開了。”
“反正他們家會承擔所有的,再說了,現在的醫療,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一定會醒的。”
“那是他們的事情。”
林阿姨壓抑著情緒,臉色陰沉。
“你們告訴那個同學。”
“阿姨,是的,晚榮會沒事的。”
許星緣低聲的說,她看到林阿姨那痛苦的模樣,也非常難過。
“您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晚榮。”
說完,徐巖才拉著許星緣回了學校。
“我相信林晚榮一定會醒的。”
還沒走出醫院,許星緣低聲的說。
“我也這樣覺得。”
“但是,等會兒給蘇盛打個電話吧,他應該在家。”
“嗯。”
他們走到附近的電話亭旁邊,是一個白色的電話亭,和干凈,寬闊的馬路,非常的協調。
電話響了幾聲后,才有人接電話。
“蘇盛,我們代你去看了林晚榮,還沒有醒,她媽說要起訴你。”
“好,我知道了。”
“你爸怎么說啊?”
“這事兒不用我管,你相信我嗎?徐巖,我沒有推林晚榮。”
“我知道,林晚榮的同桌看到了,再說了學校也有監控。”
“蘇盛,怎么那么沖動呀。”
許星緣接過徐巖手中的電話。
“林晚榮要是醒來還好,萬一有別的。”
“我知道了。”
“蘇盛,周末見吧。”
徐巖說。
“別了。”
一周,兩周
三周四周過去了。林晚榮依舊沒有醒來,雖然,蘇盛家愿意承擔一切后果,但是對林晚榮媽媽來說,蘇盛就是故意把林晚榮推下去的,她一定要蘇盛付出代價,蘇盛在家休學了半個學期,他爸送他出國了,出國之前,他給徐巖打了電話。
“哥們,三周之后,我就在英國了。”
“蘇盛周末見面吧。”
“好啊。”
“林晚榮家怎么說?”
“她媽已經起訴了。”
“一周之后就有結果了。”
“好,蘇盛,不管怎么樣,大家都是同學,她媽肯定會恨你的,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
“周末見了再說吧。”
周末,徐巖和許星緣他們在外灘見面了,就在東方明珠之下,曾幾何時,他們還開玩笑,東方明珠像漢堡,又像避雷針,這個帶給他們青春記憶的地方,是那么的令人傷懷,其實,蘇盛的內心也很壓抑,他的臉上沒了往日的笑容。
周末一大早,蘇盛就到外灘了,他到很早,在那里等著徐巖。
他已與往日不同。
身上穿著破洞牛仔大短褲,上衣襯衣,襯衣上全是樹葉,脖子上掛著大銀鏈子,手上戴著勞力士。
徐巖和許星緣到了差點沒認出蘇盛來。
只見遠處一個憂郁的身影,雙手交叉,站在岸邊。
“呦,蘇盛。”
蘇盛轉過身。
“徐巖,星緣。你們來啦。”
“蘇盛,我怎么看你瘦了呢?”
“瘦了。”
“行不行啊?蘇盛。”
徐巖和許星緣剛從醫院出來,他們先去看了曹天磊,曹天磊做了手術之后,身體依舊虛弱的很,問他什么時候出院,他總說指日可待。之后又到附屬醫院去看了林晚榮。林阿姨說,雖然林晚榮的胳膊動了,有希望,但她還是不會放棄起訴的。這讓徐巖感覺真的有點尷尬,所以,他既不站在林晚榮這邊,也不站在蘇盛這邊。
“不行了,三周之后,我要出國了,徐巖。”
“y國還是m國?”
“y國。”
“蘇盛,都辦好了嗎?”
“辦好了。”
蘇盛松了一口氣,氣氛很尷尬,他們望著黃浦江好久,三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
“徐巖,阿緣,我想和上海告別一下。”
“那也不至于不見天磊吧,如果他知道的話,就算坐著輪椅,他也會來見你的。”
“不,徐巖。”
“我去看他了。”
蘇盛到醫院去看過曹天磊,只是他與曹天磊隔了好遠,沒有上去和曹天磊打招呼,遠遠看著他虛弱的模樣,心里也非常難受。
“上海,我愛你。”
蘇盛手比心,放在嘴邊,喊著。
“青春,我愛你。”
“校花。”
徐巖和許星緣都知道,蘇盛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
“蘇盛,怎么不說了呀?”
“你喜歡校花,就大膽的表白吧。”
“不,徐巖。”
徐巖驚訝的看著蘇盛,他有話要說。
“我愛上海,我熟悉這里的一切,我從小到大,對這個地方都是憧憬的。”
“是啊,這里是我們的家鄉,這里代表著我們每一個人,我們每一個人訴說不盡這個城市的憂郁,從古至今。”
“蘇盛,出國之后,以后想好了嗎?”
“我會回來的,回來再見面。”
“蘇盛,到了之后,發郵件回來啊。”
許星緣說。
“好。”
“對了,蘇盛,你和校花聯系了嗎?”
蘇盛搖搖頭。
“校花挺難受的,挺自責的,她不敢面對林晚榮,不敢面對你。”
“她覺得,要不是她說那話,林晚榮不會出事的。”
“沒事。”
“什么時候開庭啊?李柔可出庭作證嗎?”
“嗯。”
她是唯一的證人,林晚榮還沒有醒來,其實,這件事,蘇盛有一部分的責任,但不是全責,畢竟不是他把林晚榮推下去的,她自己掉下去的,就算到了法庭上,有證人,也是可以洗脫罪名的,但是,林晚榮的媽媽覺得,蘇盛應該拉住林晚榮。
其實還有一部分,學校的責任,學校欄桿的問題,也會被林母,列為殺害林晚榮的罪魁禍首。
學校的責任,當然不如蘇盛的責任他,他畢竟是直接造成結果的人。
蘇盛雖然自責,但是,他并不是兇手。所以,他寧愿選擇出國。
“蘇盛,你還喜歡校花嗎?”
許星緣問。
“喜歡,我喜歡她,我希望,我對愛情是忠貞的,但是我們沒有緣分,我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喜歡你,我見到趙小青的時候,也喜歡她,可是,所以,我寧愿選擇校花。”
“蘇盛,對不起。”
“不,許星緣,你沒有對不起我,校花也沒有,是我太沖動了。”
蘇盛自責的說。
“你明白就好,到了國外好好學習。”
“嗯。”
開庭那天,蘇盛雖被傳喚,但是有李柔可出庭作證,李柔可就根據她看到的,如實說出。林阿姨雖然不服,但是她不得不接受法院的判決。就算林阿姨不起訴,蘇盛家愿意承擔林晚榮的一切醫療費用,直到林晚榮病好,生意為大,蘇盛家根本不想惹那么多是非。
“蘇盛,你到y國想好了吧?”
“嗯,直接讀了中學,大學,目前是這么決定的。”
“蘇盛,到了國外,常來電話。”
“好。”
第二天,因為這事兒,徐巖到醫院去找曹天磊了。
“天磊,有件事情。”
“什么啊?”
曹天磊的聲音非常虛弱,就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蘇盛要出國了。”
“怎么回事啊?”
曹天磊趕快讓徐巖幫他搖起了床。
“天磊,你還是躺著吧。”
“都快躺廢了。”
徐巖把他搖起來,幫他擦著臉。
“什么時候的事呀?”
曹天磊差點從床上串起來。
“沒事,別激動。”
“躺好。”
“曹天磊,你胳膊還有知覺嗎?”
“沒了,我快癱了,他媽的。”
“你說呀,什么時候呀?”
“三周后。”
“一周之后,開了廳,差不多。”
“開庭?蘇盛怎么了啊?”
“天磊,別激動,你要激動,我就不說了。”
“好,你說吧。”
“林晚榮在醫院,現在還沒醒來。”
曹天磊的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這話嚇到他了。
“林晚榮怎么了呀?你快急死我了,徐巖。”
“你別急,哎,算了,不說了。”
曹天磊一聽,揮舞著手臂準備拍打徐巖。
“說。”
“你坐好,行嗎?”
“行。”
曹天磊正襟危坐。
“蘇盛和校花在一起了,林晚榮告訴她們宿舍的,校花夜不歸宿,所以,蘇盛和校花就吵了起來。”
“校花動手退蘇盛,她就從二樓掉下去了。”
“不是吧?”
“什么時候的事呀?”
“好幾周了。”
“林晚榮她媽告蘇盛了?他要出國了,是嗎?”
“你怎么不早說,徐巖。”
“你還在手術室,有用嗎?反正,蘇盛要走了,他來醫院找過你。”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