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京城中所有的大臣府邸因肅親王世子殿下集市被行刺之事皆是閉門謝客,有無數(shù)雙眼睛,緊緊的觀望這著京城中的風吹雨動,有些大臣心中已明了,這京城要風雨欲來,要變天了,他們私底下商議著隨時站在不同的陣營,為各自做好打算。有些大臣則是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
皇宮希宜閣
朱公公行禮:“皇上,肅親王世子殿下在殿外求見。”
此時乾元帝正在椅在椅子上,手中拿著朱砂筆,批注這奏折,此時聽到肅親王求見,手中的筆一頓,緩緩道:“宣。”
朱公公行禮:“是,陛下。”
朱公公行禮:“世子殿下,皇上宣您進殿。”
蕭柏舟行禮:“有勞,朱公公。”
他緩步走進殿中,正想著如何與圣上說行刺之事的案子。
乾元帝:“柏舟,你今日見朕,可是為了集市行刺之案。”
蕭柏舟點頭,行禮:“陛下,此案已查明。”
“哦?與朕仔細說說,究竟是何人敢在朕的天子腳下行行刺之事。”
他緩緩道:“行刺之案,是二皇子蕭言酌。”
乾元帝面色一征,他洞察著蕭柏舟身挺如松,面容堅定的表情,他面色沉靜道:“柏舟,你何處此言。”
“圣上,這二皇子的性子如何您是知道的,就不用臣多說了。”
乾元帝的確知道,這蕭言酌是個看似兄友弟恭,實則心恨手辣,但他對這個兒子是寵愛有加。
蕭柏舟知道,這行刺之事說是二皇子所為,但圣上說是嚴懲,實則是禁足二皇子一些時日,但他心想,二皇子禁足一些時日也好,起碼給了自己一些空閑時間處理些別的事亦或者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日后在慢慢想些法子來折磨二皇子。
乾元帝處之泰然道:“柏舟,這酌兒為何要派人暗中行刺你。”
他談笑:“圣上,這二皇子大約是自小看我不順眼,想解解恨了。”
他心里暗自喟嘆,這圣上當真是對二皇子的母妃寵愛有加,連對待二皇子都是一樣的份量,這日后若是二皇子想要皇位,圣上定也是舍得的吧。
乾元帝:“柏舟,你放心,朕定會嚴懲酌兒的。”
乾元帝吩咐林公公:“林公公,朕派你親自去二皇子府,傳朕旨意,讓二皇子在二皇子府中,禁足五日,靜思己過,著禁衛(wèi)軍魏統(tǒng)領派人駐足二皇子府外,看守二皇子府中的人,五日之后,二皇子府解禁。”
林公公行禮:“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乾元帝望向蕭柏舟,淡笑:“柏舟啊,你可滿意朕對酌兒的懲罰。”
他了然一笑:“圣上果真是賞罰分明,臣告退。”
朱公公在一旁看著圣上與世子殿下那意味不明的話語間透著一股夾槍帶棒的語氣。
朱公公緩緩道:“皇上,這肅親王世子當真是不在追究二皇子行刺之事?”
“朕知道,柏舟的性子隨他父王的性子一模一樣,他豈會這般善罷甘休,日后他定會給酌兒使些小手段,使些絆腳石。”
“皇上,那著……可會誤了您的大計。”
“無妨,無妨,只要他一日留在京城,只要他在京城中沒受傷。那晉州軍中的人定不會生出反心,那朕的心便安之。”
晉州軍
中軍帳前的校場十分寬闊,地面被士兵們的腳步和馬蹄踩踏的堅實無比,校場一則擺放著各種兵器架,上面陳列著長槍,長劍,盾牌等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士兵們分成不同的小隊進行訓練,有的在練習長槍刺殺,槍尖在空氣中劃過呼嘯聲:有的在演練盾牌防御,盾牌緊密相連,組成一道移動的屏障;還有的在進行起騎術訓練,戰(zhàn)馬奔騰,揚起一片塵土。
肅親王爺與兩位副將在一旁觀望著,
陸將軍愁眉苦臉:“唉,也不知世子殿下在京城中是否一切安好。”
徐將軍:“唉,老陸,你這擔心都是多余了,咱們這晉州少帥是會在京城那巴掌點大的地方,會放不開手腳,會被為難嗎?再說了,王爺都不擔心。”
陸將軍瞟了徐將軍一眼:“去去去,拿開你的臟手,我剛換的衣衫。”他把徐將軍在他臂膀上的手給拿開了。
徐將軍:“潔癖,我看你在沙場上殺敵,都沾滿了戎人的血你也沒嫌棄。”
徐將軍緩緩道:“王爺,您當真不擔心少帥嗎?”
肅親王:“我擔心他作甚,這個毛小子,在京城指不定會把京城的天桶個窟窿來,放心吧,不會有人為難他,就他那性子,他只會為難別人。”
陸將軍:“王爺,當初少帥回京,您也是知道圣上為何會召少帥回京的,您怎也不……。”
肅親王沉聲道:“我知道,老陸,你是想說我為何不阻攔那毛小子回京,可圣上對晉州軍,對我生了疑心,我若是不讓承言回京,恐對晉州軍,對肅親王府的人,對承言皆是不利的局面,所以承言知道我不想讓他回京,但他還是選擇回京,因我知道,他想用他一人回京,對圣上表忠心,他在京城,晉州軍包括肅親王府的人絕無反心。”
徐將軍:“可我得道了暗探的來報,說是世子殿下在京城中遇到了行刺之事,受了點輕傷。”
肅親王:“我知道,這行刺之事,承言曾派人與我說了事情的始末,他說他一切安好,勿念,京城中一時半會亂不了,圣上暫時對晉州軍沒有殺心。”
皇宮永春宮
紀嬤嬤行禮:“稟太后娘娘,老身打探到了,陛下讓林公公宣旨“二皇子禁足二皇子府中五日,并派御林軍魏將軍帶人駐足二皇子府看守,直到解禁。””
“看來,哀家猜測的不錯,圣上看在婉貴妃的面子上沒有因二皇子行刺蕭柏舟而嚴懲,我讓人暗中探查的另一件事辦的如何了。”
紀嬤嬤:“已查明,肅親王世子殿下與宣平侯府兄妹來往密切,尤其是與宣平侯府的江宜郡主甚是密切。”
太后椅在床榻上,緩緩睜開雙眸,面色一征,憂思道:“哦?宣平侯之女葉蘇荷。看來此女是蕭柏舟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的軟肋。”
太后思索如何才能派人暗殺蕭柏舟,思來想去,唯有宣平侯之女葉蘇荷,她是蕭柏舟的軟肋,日后她得好好利用這顆棋子,讓她為自己所用。她今歲十四歲,再過幾個月,宣平侯府要為她辦及笄禮宴,暗中找人下毒,讓她中毒,蕭柏舟定會去找尋解藥,在這途中,就是刺殺他的最好時機。
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像是藏著星辰,眉毛細長而彎曲,像是天邊的新月。臉頰上常常帶著淡淡的紅暈,如同盛開的桃花,透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翠云行禮:“太后娘娘,我有一法子,可助您達成所愿。”
“哦?說與哀家聽聽,你有什么好法子。”
她淡笑:“在奴婢的家鄉(xiāng),有一種花,名為絕命花,卻是一種罕見的劇毒之花,花瓣艷麗卻蘊含致命之毒,一旦吸入其香,便無藥可救。”
“甚好,你可真是解了哀家的心頭之患,哀家問你,此花可有解藥。”
翠云:“在大祁,是無解藥,可若是在西域的扶風城,蒼梧山只有十年一株的幽蘭草才可解此花之毒。”
“哦,何處此言?”
翠云淡笑:“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這蒼梧山可是西域戎人的草藥圣地,就連大祁清風峽谷的藥王的親傳弟子們都沒有此花的解藥。”
二皇子府
蕭言酌憤怒道:“可惡,蕭柏舟竟敢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狀,此仇本殿下記上了,日后,本殿下定會好好還他此禮。”他把手中的杯盞砸向地面,杯盞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音。
千墨行禮:“殿下,圣上只是講您禁足府中五日,還望殿下切不可心急。”
蕭言酌淡笑:“蕭柏舟,好戲才剛剛開始,別以為想讓你死的人只有本殿下一人,這京城中還有一人,或許還有很多的人想讓你死,本殿下已找到你的軟肋,日后定會與江宜郡主結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