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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清貧校草嫌我窮,豪門前任求上位

第十七章是比你風(fēng)光點

周季遠(yuǎn)笑了下,眼里裝滿興致。

他偏頭掃了眼面色青紅的陳問天,喉間擠出愉悅的笑。

“把陳先生送回醫(yī)院。”

司機恭敬應(yīng)聲。

他又敷衍的安撫了句陳問天:“您有傷在身,消消氣。”

這才哪到哪。

-

勞斯萊斯幻影轟鳴著駛離。

周季遠(yuǎn)出現(xiàn)在元幼面前,他抬手扯松領(lǐng)帶。

元幼目送勞斯萊斯離開,剛想開口說話,便周季遠(yuǎn)保鏢開的來那輛火紅色布加迪吸引視線。

真他媽酷!

她從小就愛車,自從后來…那件事,她就很少再玩車!

饒是如此,依舊不舍得挪開視線。

思維跳脫。

連正事都忘了!

直到下頜被周季遠(yuǎn)鉗住,將她的臉扳向警局門口。

“認(rèn)識那個人嗎?”

元幼目光望過去,看了眼派出所門口被人環(huán)簇的男人,掰開周季遠(yuǎn)的手,瞪他一眼。

“沒見過。”

“那是市局長。”他搓了搓指腹,上面還有殘存的溫度。

“哦。”元幼反應(yīng)平平。

周季遠(yuǎn)打量著她,“看來高家對你不錯。”

連市局長都愿意為你請過來。

元幼掀起眼皮看他,哼哼冷笑,冷淡的要死。

周季遠(yuǎn)就在這氣氛下,緩慢開口:“跟你那小男朋友上床還得靠吃藥,看來他不能讓你/爽。”

空氣驟然凝固。

元幼瞳孔緊縮,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怎么,終于承認(rèn)是你把陳問天引過去的?”

他看著她,不說話。

元幼忽然發(fā)狠拽住他衣領(lǐng),“想弄我怎么不直接把我砸暈了送他床上?最好再拍視頻發(fā)網(wǎng)上,讓我被唾棄,被踐踏,無地自容然后一死了之…!”

某個字眼刺激到周季遠(yuǎn),他眼底也跳動著暗火。

像要把兩人都燒成灰燼。

元幼看見了,一股涼意鉆進(jìn)脊椎。

他此刻眼底跳動的瘋狂,和兩年前庭審時一模一樣。

“你覺得我是沖你?”他幾乎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元幼怵了下。

想到另一種的可能,她心里一個激靈。

但眼下確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周季遠(yuǎn)保鏢乘坐另一輛車離開,車鑰匙給他擱在引擎蓋上,元幼走過去,摸到車鑰匙,打開了紅色布加迪的車門。

在男人陰沉的目光中跨進(jìn)駕駛座。

她啟動車,表情躍躍欲試。

周季遠(yuǎn)看著,狠狠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恢復(fù)平靜,快步走過去攥住車門,蹙眉問她:“你有駕照嗎?”

元幼看他啰啰嗦嗦,不耐煩道:“閉嘴,上車。”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

可她隱約記得,周季遠(yuǎn)從前的規(guī)矩是,從不需要司機。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

不想把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里!

元幼捏著方向盤的手猶豫了下,可下一刻,竟看到周季遠(yuǎn)繞到副駕駛,坐上了車。

她呆呆看著,然后意識到。

兩年時間,不長,但也不短。

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幾乎在周季遠(yuǎn)剛扣上安全帶的剎那間,元幼將油門踩到底。

引擎咆哮聲撕破天際。

布加迪如離弦之箭。

副駕,男人攥著安全帶的指節(jié)泛白,卻始終沒有奪方向盤。

元幼一路綠燈,杏眸里盡是滿足的瘋狂,副駕上的男人卻始終沉默。

她說不清是什么惡劣心思,故意激他。

“不怕死嗎?周季遠(yuǎn)。”

男人目光冷靜犀利,眼里是火燒后的死寂。

“兩年前我就該死你手里,不是嗎。”

他忽然握住她掛檔的手,溫度灼穿她偽裝的瘋狂。

元幼心尖一顫,猛打方向盤——

車身擦著隔離帶濺起連串火星。

直到她居住筒子樓在視線里逼近時,她才突然急剎。

車打了個漂移,穩(wěn)穩(wěn)停在一堵墻前。

陳年廣告單在擋風(fēng)玻璃前紛飛,露出斑駁墻面上用紅漆新噴的“拆”字。

急剎聲中,元幼轉(zhuǎn)頭看向周季遠(yuǎn)驟然繃緊的下頜線。

目光戲謔。

周季遠(yuǎn)臉色沉靜,也朝她看來。

視線相撞,在潮濕空氣里廝殺。

元幼腦子里想明白一些事,話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本能脫口而出。

“維多利亞是兩個月前開業(yè),所以你更早就出獄,你監(jiān)視的不止我還有陳星竹!你嫉妒他,所以安排了陳問天打攪我跟他的好事。”

她篤定的說。

這話又刺激到周季遠(yuǎn),他極為諷刺的嗤笑,慢條斯理解開安全帶。

“嫉妒他下藥才能讓你有感覺嗎?”

元幼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臉上一陣紅一陣青。

不由得想起那晚在他身下的瘋狂。

他好像不知疲倦,逼著她,說些羞恥的話。

元幼緊緊捏拳,腦子里什么都想,什么都敢想。

某一刻,她忽然解了安全帶,側(cè)過身,猛地揪住周季遠(yuǎn)領(lǐng)帶,迫使他低頭。

氣息掠過男人滾動的喉結(jié),在看清他眼底暗藏的局促時,她笑得開心,仿佛重逢以來他所有行為都有了合適的解釋。

“周季遠(yuǎn),我很好奇,你在獄里,半夜摸著手銬自/瀆的時候,會喊誰的名字?”

男人肌肉瞬間繃緊。

元幼滿意地看著他,自以為是情/欲中的主導(dǎo)者。

可下一刻,男人低笑震得胸腔轟鳴,掌心撫上她脖頸,目光又瞬間冰凝下去。

薄唇定定吐出:“你——元幼!”

他皮膚溫度滾燙,元幼感受到了,指尖忍不住發(fā)顫。

她聽見自己如擂心跳,幾乎逃一樣開門下車,猛地甩上車門。

周季遠(yuǎn)在車?yán)锟粗鄣讐阂种庇康那榫w。

頓了頓,他也走下車。

車旁,盡管早就有心理預(yù)設(shè),元幼還是臉紅。

她抬頭,看著自己目前租住的危樓,又回頭掃了眼權(quán)勢正盛的周季遠(yuǎn)。

忽然吐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周季遠(yuǎn),你喜歡我穿什么顏色內(nèi)衣?”

男人目光掠過她白皙臉蛋,實話實說道:“粉。”

“我他媽今天穿的就是一身粉。”元幼覺得自己簡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她真的很討厭被人監(jiān)視!

她又開始暴跳如雷。

“周季遠(yuǎn),我房間不會也有你監(jiān)視我的…”

男人望著她張揚漂亮的眼睛,眉心跳了跳,打斷:“我不至于混蛋到這種程度。”

元幼想說醫(yī)院那狗雜碎都快擺香案點香跪下給你磕三個頭喊你叫爺爺。

你連我跟前男友開房房間號都知道。

在我住的地方動點手腳,簡直就是灑灑水的程度!

“我沒查過你,”周季遠(yuǎn)看穿她的想法,斂下眸子,藏起對自己的嘲諷,“說實話,元幼,你現(xiàn)在過什么生活,跟我沒半點關(guān)系。”

這話像根刺,仿佛扎了元幼一下。

不算太疼。

卻如鯁在喉。

元幼自認(rèn)為只高三跟過周季遠(yuǎn)一年,還是為了報復(fù)他校霸一般的妹妹。

她自詡從沒對他動過真心。

可…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她強迫著自己腦子清醒,“所以你今天帶著那蠢豬來耀武揚威,就沒想告訴我你如今有多風(fēng)光牛逼?”

周季遠(yuǎn)看了眼她如今居住的破舊筒子樓,說:“是比你風(fēng)光點。”

元幼又被噎了下。

她幾乎一整晚沒睡,精神氣即將消耗完。從跟周季遠(yuǎn)重逢到現(xiàn)在,針鋒相對,沒有一刻消停。

她深呼吸,肩膀突然卸了力道,抬眸,盯著周季遠(yuǎn)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慢慢走近他。

在他壓迫性的目光下,她卻忽然一笑,垂眸道:“那天晚上,我很疼,周季遠(yuǎn)。”

那是她的第一次!

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期待過的,第一次!

就那樣被幾乎瘋狂狀態(tài)下的周季遠(yuǎn),狠狠奪走!

這么多年了,元幼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她鮮少有這樣委屈的時刻。

周季遠(yuǎn)看著她,身體微僵,半晌,瞥了眼她單薄的肩頭,聲音暗啞。

“我不疼嗎?”

元幼想說你明明爽的很。

話到嘴邊咽回去。

意識到他指什么,她垂下眼皮,不說話。

卻忍不住回憶周季遠(yuǎn)入獄那天——

他托了很多人找她,想再見一面!

那天她去了,可因為他給他妹妹周瑾年頂罪而氣憤,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捫心自問。

高三那一整年,周季遠(yuǎn)對她很不錯!

幾乎要什么給什么。

只要她想,再稀奇的玩意,他也能弄來捧給她。

但這一切,全隨著易滿的死…

化為泡影!

元幼剛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后腰忽然被人按著,撞上布加迪熾熱的引擎蓋——

她抬頭,就看見周季遠(yuǎn)撐著雙臂,將她困在方寸之間,男人眼底翻涌著晦暗漩渦,抵開她腿間,聲音壓抑:“求我,我給你以前的風(fēng)光。”

“絕不!”

元幼想也不想。

她恨周瑾年!

更恨包庇周瑾年的周季遠(yuǎn)!

男人喉結(jié)滾動,肌肉緊繃著,放狠話:“那行,你找個時間盡快搬家。”

“什么意思?”元幼抬頭瞪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男人喉間溢出冷笑,忽然湊近,炙熱的唇幾乎貼上元幼,道:“你腳下這塊地,是我的。”

元幼瞠目結(jié)舌。

他揚眉,“不信?把我微信加回來,我給你看合同。”

元幼半天憋出一句,“周季遠(yuǎn),承認(rèn)吧,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招惹她。

車鑰匙扔回給他,她推開他腰身,轉(zhuǎn)身要回去。

卻被他死死按住。

元幼囂張慣了,剛想罵人,他忽然吻了上來!

帶著報復(fù)的勁道,引得她瞬間全身顫抖。

她縮著脖子往后退,他卻狠狠按著她后腦勺。

絲毫不許她動!

他們之間,隔著兩年,隔著一條人命!

隔著她的背叛,和他的思念。

說不清是愛多,還是痛更多!

“為什么?”他質(zhì)問的聲音從齒縫間溢出,“為什么要找別人!是我給你的還不夠嗎?”

他很在意陳星竹!

聞言,元幼倏地避開他濕潤的唇瓣,用力將他推開!

她不看他,背過身去。

他聲音從身后傳來,嗓音輕顫,帶著情/欲后的震顫。

“你現(xiàn)在的生活水準(zhǔn),還不如那兩年我能給你的。看來你那小男朋友挺沒用。”

元幼不甘示弱。

“是沒用,但勝在沒坐過牢,履歷干凈。”

周季遠(yuǎn)抬手拭過唇角的水漬,身體反應(yīng)繃得難受,還不忘回應(yīng)元幼的話,“你腳下這塊地,最晚明天動工。你,趁早搬家。”

女人背對他,聞言捏緊了拳頭。

“周季遠(yuǎn)。”

“嗯。”

“最近晚上少出門,不安全。”

“關(guān)心我?”

“嗯,聽說市區(qū)最近總有人晚上偷狗,我怕你出事——”

“……”

劍拔弩張,不歡而散。

元幼狠狠擦拭唇瓣,逃回到出租屋。

開門后,垃圾桶里,周季遠(yuǎn)的西裝外套映入眼簾。

她下意識去到窗邊一看,周季遠(yuǎn)的車還靜靜停在樓下。

她忽然就想起剛跟周季遠(yuǎn)在一塊的時候——

她經(jīng)常心煩,不想見人。

間歇性厭人癥。

他賴著不走,還非要給她補課。她起了逆反心理,不敢直接把人得罪,拐著彎問他能不能放首歌提提神。

他好脾氣同意。

她冷笑著拿手機放A/片投屏電視上。

周季遠(yuǎn)瞬間明白她什么意思,試卷扔桌上,冷臉走人。

那同吃同住的兩年…

好像過去了半輩子。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周季遠(yuǎn)更了解她的人嗎?

元幼面前閃過一張臉,又搖頭。

不!

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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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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