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齡與蕭景軒婚后的日子,起初滿是甜蜜與安寧,兩人時常漫步在侯府花園,賞花對詩,好不快活。但身為定北侯世子妃,蘇妙齡很快意識到,侯府深宅大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一日,蕭景軒的庶妹蕭婉清,帶著一群丫鬟氣勢洶洶地來到蘇妙齡的院子。蕭婉清自幼被嬌慣,性格刁蠻任性,一直對蘇妙齡嫁入侯府一事耿耿于懷,認為她搶了自己的風頭。“蘇妙齡,你別以為嫁進侯府就萬事大吉了,這侯府還輪不到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做主!”蕭婉清雙手叉腰,滿臉不屑地說道。
蘇妙齡不卑不亢,微微一笑:“妹妹這是何意?我與你哥哥真心相愛,如今結為夫妻,自是一心為侯府著想,何來搶風頭之說?”蕭婉清冷哼一聲:“哼,少在這兒假惺惺!你不過是個青樓出身的女子,若不是哥哥被你迷了心竅,怎么會娶你!”
蘇妙齡心中涌起一絲憤怒,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妹妹,過去之事我無法改變,但我對景軒的心意天地可鑒。我也敬重侯府規矩,從未有過僭越之舉。妹妹今日這般為難我,怕是不妥吧。”蕭婉清卻不打算善罷甘休,她一揮手,一個丫鬟端著一盆污水走了過來:“你不是愛裝清高嗎?今天我就給你好好洗洗,看你還怎么狐媚惑主!”
蘇妙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側身避開,反手抓住丫鬟的手腕,用力一扭:“放肆!你以為這侯府是你撒野的地方?”丫鬟疼得慘叫一聲,手中的水盆掉落在地。蕭婉清見狀,更加惱怒:“你竟敢動手?來人,給我教訓她!”
就在這時,蕭景軒的聲音傳來:“都給我住手!”蕭景軒大步走進院子,臉色陰沉。他看著蕭婉清,眼中滿是失望:“婉清,你太過分了!妙齡是你的嫂子,你怎能如此無禮?”蕭婉清看到蕭景軒,委屈地哭了起來:“哥哥,你就知道護著她!她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憑什么得到你的偏愛?”
蕭景軒眉頭緊皺:“住口!妙齡的身世并非她所能選擇,她聰慧善良,為侯府也付出諸多。你身為侯府小姐,卻如此刁蠻任性,成何體統?”蕭婉清心中不服,但又不敢頂撞蕭景軒,只能恨恨地瞪了蘇妙齡一眼,帶著丫鬟們離開了。
蘇妙齡看著蕭景軒,心中感動:“景軒,謝謝你相信我。”蕭景軒輕輕握住她的手:“妙齡,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相信你。婉清被寵壞了,我會找機會好好教導她,你別往心里去。”蘇妙齡微微點頭,心中卻明白,這只是侯府內宅爭斗的開始。
幾天后,侯府舉辦盛大宴會,京城權貴云集。蘇妙齡與蕭景軒站在廳前迎接賓客,她妝容精致、舉止優雅,和賓客交談時妙語連珠,贏得陣陣稱贊。
人群中的蕭婉清看著這一幕,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她不動聲色地將丫鬟翠竹叫到偏僻的耳房。一進門,蕭婉清就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小瓷瓶,塞到翠竹手里,惡狠狠地壓低聲音說:“這是瀉巴豆粉,找機會全倒進廚房那鍋準備給賓客喝的甜羹里,那甜羹是蘇妙齡負責張羅的。到時候我就說是她的問題,只要事成,賞你二十兩銀子。要是敢說出去或者辦砸了,你娘的醫藥費,我可就不管了!”
翠竹一聽,嚇得臉色煞白,手像觸電般縮了回去,聲音顫抖:“二小姐,這可是侯府的宴會,出了事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奴婢不敢……”
蕭婉清上前一步,瞇起眼睛,眼神像刀子一樣:“不敢?你娘病得奄奄一息,就等著銀子抓藥,你現在不干,她可就沒救了。再說了,這只是讓大家拉下肚子,不會有大事的。”
翠竹的身子劇烈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想到重病的母親,她咬咬牙,顫抖著接過瓷瓶,帶著哭腔說:“二小姐,奴婢……奴婢只答應您這一回。”
趁著廚房忙碌混亂,翠竹懷揣著小瓷瓶,悄悄溜了進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盯著那鍋甜羹。瞅準大廚和幫廚們都在另一邊忙活的時機,她一個箭步沖過去,顫抖著打開瓷瓶,將巴豆一股腦兒全倒進了鍋里,又慌亂地攪拌了幾下,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
宴會尾聲,賓客們陸續開始享用甜羹。然而沒過多久,不少賓客突然臉色大變,捂著肚子匆匆離席往茅房跑,現場亂作一團。
蕭婉清見狀,立刻跳出來,手指著蘇妙齡,扯著嗓子喊道:“蘇妙齡,怎么大家喝完你這甜羹就開始鬧肚子,你這里邊到底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個湯都煮不好,還想做當家主母,也不拿鏡子照照!”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蘇妙齡身上,一時間,指責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蘇妙齡心中一緊,但很快冷靜下來。她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兩步,聲音清脆堅定:“妹妹,話可不能亂說。我做甜羹是為了招待好賓客,怎么會做這種事?倒是妹妹你,如此急切地給我定罪,到底有什么居心?”
蕭婉清臉色一紅,惱羞成怒,向前跨一步,氣勢洶洶道:“不是你還有誰?這甜羹一上完,賓客就開始肚子痛,事實擺在這里,你別想狡辯!”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蕭景軒大步走來,他臉色陰沉,目光掃過眾人,威嚴地說:“此事不可妄下定論。來人,把廚房所有食材、餐具都封存查驗,再將廚房幫傭和相關丫鬟都帶到前廳問話,務必查明真相。”
管家迅速帶著侍衛控制住了廚房,將所有可能與甜羹有關的物品都貼上封條。丫鬟和幫廚們被集中在前廳,個個神色緊張。
蕭景軒和蘇妙齡坐在前廳主位,開始逐一問話。先問的是大廚,大廚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磕頭:“世子,世子妃,小的一直本本分分做菜,絕不敢做這種事啊。”接著問幫廚,幫廚也嚇得臉色蒼白,說自己只管切菜打雜,沒碰過甜羹。
問到翠竹時,她的眼神閃躲,聲音發顫:“奴……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蘇妙齡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說道:“你神色慌張,定有隱情,若不實說,等真相查明,罪加一等。”
翠竹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指向蕭婉清:“世子,世子妃,是二小姐拿我娘逼我做的,她給我巴豆粉,讓我下在甜羹里……”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紛紛將指責的目光投向蕭婉清。蕭婉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辯駁:“你……你別胡說八道,我沒有,這是你自己干的,別想污蔑我!”
蕭景軒看著蕭婉清,失望至極:“婉清,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你可知這會惹多大的禍?”蕭婉清哭著說:“哥哥,我錯了,我只是嫉妒她,一時糊涂……”
蕭景軒長嘆一聲:“接下來半年你就禁足家中吧,抄寫家規百遍,父親和賓客這邊我去交待。”
經過此事,蘇妙齡在侯府的地位更加穩固,翠竹也被趕出了侯府。但她知道,侯府的爭斗不會就此結束。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她。
回到房間后,蕭景軒看著蘇妙齡,眼中滿是愧疚:“妙齡,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平日對婉清太過縱容,才讓她如此任性妄為。”
蘇妙齡輕輕搖頭,溫柔地看著他:“景軒,這不是你的錯。侯府人多嘴雜,本就紛爭不斷。我既然嫁入侯府,便會勇敢面對一切。”
蕭景軒緊緊握住蘇妙齡的手:“妙齡,有你在我身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我們都一起面對。”蘇妙齡靠在蕭景軒懷里,心中充滿溫暖。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京城又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平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