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昭月御風而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穩穩地落在了慕白山一處不起眼的山坳。這地方,低洼潮濕,陰氣森森,一看就不是啥人愿意來的地方,但姬昭月卻眼前一亮。
精神力如同蛛網般散開,將山坳里的一草一木都映入腦海。姬昭月嘴角一勾,她要找的幾種草藥,這兒居然都有。
她身形不停,在山坳中忙活了半天,“嘿,這慕白山還真是我的福地啊”姬昭月看著介子空間里堆得滿滿當當的草藥,心情那叫一個舒暢,“采藥采全套,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這些邊邊角角的,也別浪費了,統統帶走。”
藥材到手,姬昭月琢磨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個地方把丹藥也煉了。她四下張望,很快發現不遠處有個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頗為隱蔽。
山洞內空間不大,但勝在平坦干燥,用來煉丹是綽綽有余。姬昭月也不廢話,直接從介子空間中“請”出了她的寶貝疙瘩——霜寒靈息爐。
這丹爐,在修仙界那可是大名鼎鼎,據說能引動天地間的寒冰靈氣,煉制出的丹藥品質絕佳。只見霜寒靈息爐一出現,山洞內的溫度驟降,石壁上竟然開始凝結出細小的冰碴。
“嘖嘖,看來這地界對靈氣的壓制還真不是蓋的,連我的霜寒靈息爐都受到了如此的影響。”姬昭月摸了摸下巴,有些心疼,“不過,只是煉制個洗髓丹而已,用這霜寒靈息爐,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但為了速戰速決,也只能委屈一下我的寶貝了。”
以姬昭月現在的狀態,想要在精神力耗盡之前完成煉制,就必須借助霜寒靈息爐的威力。
一切準備就緒,姬昭月盤腿坐下,瞬間進入了煉丹狀態。她雙手掐訣,用精神力引動著藥材和丹火。
十幾個呼吸之后,姬昭月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閃爍。成了!
她一揮手,爐蓋打開,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幾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淡淡光暈的洗髓丹靜靜地躺在爐底。
“完美”姬昭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將洗髓丹收入玉瓶,然后迅速收起丹爐,駕起飛行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姬昭月剛踏進王府大門,就聽見“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香那丫頭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小臉漲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地喊:“王妃!王妃!發財了!咱們發財了!”
姬昭月被她這咋咋呼呼的樣子逗樂了,故意板起臉逗她:“發什么財?難不成你撿到金元寶了?”
“比金元寶還厲害!”阿香神秘兮兮地從身后掏出一個沉甸甸的木頭匣子,獻寶似的遞到姬昭月面前,“王妃您看!”
這匣子入手極沉,掂量著少說也得有幾十斤。沒上鎖,姬昭月瞥了一眼阿香,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得像只偷到雞的小狐貍。姬昭月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隨手打開了匣子。
“嚯!”姬昭月倒吸一口涼氣,差點被閃瞎了眼。匣子里頭整整齊齊碼著一排排金條,金燦燦的光芒晃得人眼暈。
“這……這哪來的?”姬昭月懵了,這王府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怎么突然冒出這么多金子?難不成是天上掉餡餅了?
“你跟王爺說了嗎?”姬昭月定了定神,問道。
阿香搖搖頭,聲音壓得低低的:“還沒呢,我想著先告訴王妃,讓您高興高興。”說完,還偷偷瞄了姬昭月一眼,那小眼神,生怕這些金子沒她的份兒。
姬昭月心里暖烘烘的,這丫頭,關鍵時刻還是向著自己的。
兩人一路小跑,還沒進屋,就聽見秦墨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回來了?今日可還順利?”
“順利!順利得很!”姬昭月推門而入,笑瞇瞇地看著秦墨,“王爺,你猜猜我發現了什么?”
秦墨見她平安歸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語氣也輕松了幾分:“哦?莫非是尋到了什么靈丹妙藥?”
“比靈丹妙藥還值錢!”姬昭月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后把手中的木匣子“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完全不給秦墨追問的機會,直接開口道,“先不說這個”姬昭月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秦墨。
“這是我今日做的藥,你先服下,對你的病情大有裨益。”
秦墨接過丹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吞了下去。
姬昭月見狀,忍不住調侃道:“王爺,您就不怕我這丹藥里有毒?”
秦墨臉上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本王,自是相信王妃的”
姬昭月見他服下丹藥,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順手將那個沉甸甸的木匣子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個,認不認得?”
秦墨接過,指尖細細摩挲著匣子的紋路,原本平靜的臉色漸漸變得復雜,像是驚喜,又像是疑惑,最后化為一抹凝重。“這東西……你從何處得來?”
“阿香在柴房找到的。”姬昭月輕描淡寫的回答,目光卻緊盯著秦墨,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
“怎么?這匣子有什么問題嗎?”她敏銳地捕捉到秦墨神色的變化。
“這木匣子……是宮里出來的。”秦墨的聲音有些低沉。
“宮里的?”姬昭月眼睛一亮,聲音都提高了八度,“那豈不是說,這盒子也很值錢?看來咱們王府時來運轉了!”她說著,還忍不住掂了掂匣子,心里盤算著這個盒子能賣多少錢。秦墨到嘴邊的疑惑又咽了回去,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姬昭月可沒心思理會他的復雜情緒,自顧自地說道:“你知道這是誰送來的嗎?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足足五百兩黃金!換成銀子,那得有五千兩呢,誰會平白無故送我們這么多錢,還不讓人知道。”
秦墨眉頭緊鎖,思索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在宮中并無深交之人,他們不落井下石已是萬幸,斷不可能送來這么多金子。”
姬昭月眨了眨眼,突然靈光一閃:“會不會是皇上?畢竟……你也是他兒子,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餓死吧?”
秦墨聽了這話,沉默更甚。兒子?他或許早就忘了自己還有這么個兒子吧。姬昭月看著秦墨那落寞的神情,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這背后,定然藏著不少故事。
“我說,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皇上?能讓他對你不聞不問,連俸祿都給斷了?”姬昭月忍不住問道。
秦墨苦笑一聲:“或許……是我讓他失望了吧。”
姬昭月一臉不相信:“就這樣?僅僅因為一場敗仗?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那你之前打了那么多勝仗,他怎么不賞你?”
秦墨搖了搖頭:“具體緣由,我也不甚清楚。自從那場仗之后,一切都變了。起初,父皇還會派太醫前來診治,可幾個月后,便再也不過問定南王府的任何事情了。”
姬昭月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這么說,你肯定是在宮里得罪了什么人。宮里的那些彎彎繞繞,你一個常年在外征戰的將軍,哪里斗得過他們。”
秦墨略一思忖:“若說得罪,那便是得罪了所有想登上太子之位的人。”
姬昭月聽了,撇撇嘴,這倒也是實話。“那現在最受寵的是哪個皇子?有沒有立太子的消息?”
“未曾聽說立太子的風聲,我也久不入宮,朝堂之事早已不甚了了。當年,朝中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皇后與大皇子,另一派則是皇貴妃與八皇子。”秦墨回憶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姬昭月沒有心思管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她只關心這些錢她能不能花,于是也開門見山道,“那,這些錢,我能花嗎?”
秦墨聽后,微微牽了牽嘴角,“既然是在王府發現的,那自然都由王妃來處置”
姬昭月像是聽見了什么天籟一般,高興的抱了一下秦墨,“還是你講義氣,放心,以后你本王妃也一并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