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昭月對自己下意識抱住秦墨的動作毫無察覺,只是沉浸在即將到手的財富中,雙眼放光。秦墨則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耳根悄悄泛起紅暈。
就在這時,阿香火急火燎的聲音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王妃不好了,姬可音來了!”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姬昭月你個死丫頭躲哪去了!本小姐駕到,還不滾出來迎接!”
姬昭月聽到這聲音,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可見原主對這個姬可音是怕到了骨子里。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占了你的身子,這筆賬,就由我來替你討回!
她不緊不慢地走出房門,目光冷冷地掃過頤指氣使的姬可音,語氣平淡卻帶著刺:“你算哪根蔥?也配讓本王妃迎接?”
姬可音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奚落嘲諷,瞬間被噎在了嗓子眼,她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姬昭月,手指顫抖著指著她:“姬昭月!你…你個賤人!長本事了是吧!敢跟我這么說話?還真把自己當王妃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廢物王爺還活著嗎?!”
姬昭月不怒反笑,雙手環抱胸前,眼神輕蔑:“喲,我當是誰呢,這么大排場。原來是個庶出的啊,這架子擺的比皇后娘娘還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登基了呢!”
姬可音氣得臉色鐵青,她萬萬沒想到,平日里任她欺凌的姬昭月,今天竟然敢當眾揭她的短,還敢如此頂撞她!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姬昭月,你這個賤人!別以為你還是王妃,王爺一死,你算哪門子的王妃?識相的,現在就跪下來求我,我或許還能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
姬昭月挑了挑眉,語氣玩味:“哦?你怎么知道王爺死了?難不成……是你親手送他上路的?”
姬可音以為自己說中了姬昭月的痛處,氣焰更加囂張:“哼!那廢物王爺早就該死了!能活到今天,已經是開恩了”
“開恩?”姬昭月步步緊逼,眼神凌厲,“王爺的生死,何時輪到你來開恩?還是說……有人指使你來‘開恩’?”
姬可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頓時惱羞成怒:“你…你少血口噴人!劉嬤嬤,給我掌嘴!狠狠地打!讓她再胡說八道!”
阿香一聽,立刻護在姬昭月身前,伸開雙臂像老母雞護崽似的,沖著劉嬤嬤大喊:“不許你碰我家王妃!”
劉嬤嬤是什么人?那是姬可音身邊的一條老狗,平日里仗勢欺人慣了,哪會把一個小丫鬟放在眼里。她一把推開阿香,阿香一個踉蹌,跌坐在地,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姬可音得意洋洋,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就等著看姬昭月被掌摑的好戲。
可就在劉嬤嬤的手掌即將落到姬昭月臉上時,異變陡生!
劉嬤嬤只覺得手腕一緊,像是被鐵鉗子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緊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轉了個圈。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院落,卻不是落在姬昭月臉上,而是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姬可音的臉上。
姬可音直接被打懵了,白嫩的臉頰瞬間腫起老高,五個鮮紅的指印清晰可見。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尖叫:“劉嬤嬤!你瘋了!你敢打我?”
劉嬤嬤也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小姐饒命!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的手……奴婢的手不聽使喚啊!”
說完,她竟然開始瘋狂地扇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要把自己的臉給打爛。
“啪!啪!啪!”
耳光聲一聲接一聲,劉嬤嬤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姬可音哪見過這陣仗,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道:“別打了!快住手!你這個瘋婆子!”
可劉嬤嬤像是中了邪一般,完全聽不見姬可音的話,依舊機械地扇著自己耳光。
“停下!我讓你停下!你聽見沒有!”姬可音慌了神,伸手去拉劉嬤嬤的手。
誰知,劉嬤嬤非但沒停,反而調轉方向,開始對著姬可音左右開弓。
“啪!啪!啪!”
這下輪到姬可音遭殃了,她被打得連連后退,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姬昭月看著眼前這出鬧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轉頭對阿香說:“阿香,愣著干嘛?去給我搬張太師椅來,這么精彩的好戲,可不能站著看。”
阿香回過神來,連忙爬起來,一溜小跑回屋。“讓王爺也來看戲”姬昭月的聲音在阿香身后響起。
很快,阿香和柳姨一起搬著一張太師椅出來了,柳姨還貼心地把秦墨也抬了出來,安置在太師椅旁邊。
姬昭月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眼前雞飛狗跳的一幕,笑得前仰后合。
姬可音被劉嬤嬤追得滿院子亂竄,邊跑邊哭喊,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樣子。劉嬤嬤則像個瘋狗一樣,在后面緊追不舍,逮著機會就給姬可音來上幾巴掌。
這畫面,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姬可音屁滾尿流地逃離現場,那速度,比兔子還快三分。她邊跑邊回頭,正巧對上秦墨那雙幽深冰冷的眸子,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聲比殺豬還慘烈,手指著秦墨,活像見了鬼:“你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秦墨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從寒冰地獄里撈出來似的,凍得人骨頭縫里都發寒,“姬小姐是不是想說,本王不是已經死了?嗯?”他特意加重了“死”字的讀音,尾音上揚,帶著一股子玩味和冷冽。
“姬小姐是如何得知本王死訊的?又為何如此篤定本王死了?”秦墨步步緊逼,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從地獄歸來的閻羅,讓人不寒而栗。
姬可音被嚇得癱坐在地,渾身抖如篩糠,哪里還有半點先前的囂張氣焰?她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