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非昔比,以前她是過來上苦班,現在卻成了業主。
來給傅琛提供情緒價值,應對他各種龜毛的要求,何嘗不是一種上班?
當然,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從今天起,這棟房子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舒錦兮滿心期望的擁抱新生活,看著拿著工具箱等在門口的換鎖師傅,和他寒暄兩句,就果斷的回答他:“是的是的,全部換了。”
“好嘞,那你先找個地方歇著?這可是個大工程,估計要大半天才能都換完。”
不光是最外面的門,里面那些舒錦兮也想都換掉,只有都換成自己的,才能安心。
傅琛今早就是朝令夕改,要不是她靈活變通,估計就要痛失一套別墅。
誰知道后面會不會再次后悔,還是先換個鑰匙,更穩妥一點。
就算戶主已經是她,萬一傅琛讓人進來又打又砸,毀壞裝修,影響價格怎么辦?
舒錦兮考慮的很周到,同時還不忘記聯系中介,掛牌售賣這套價值不菲的別墅。
她想得很好,可惜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換鎖師傅剛換好大門的鎖,她就收到紀行打來的電話。
依舊掛斷之后,她卻看到紀行發來的消息:“周阿姨突然暈倒了,你快回來看看,別再裝消失,也別說我沒告訴你。”
她臉色微變,先是給周女士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得到回應后,心底才開始動搖。
她又直接給家里座機打去電話,是保姆接的。
聽到她的詢問,就回答:“您別擔心,夫人只是突然暈厥,現在已經醒了,只是整個人都有點蔫。”
紀行居然沒騙她?
雖然不算嚴重,但舒錦兮還是選擇回紀家一趟。
紀家看上去一切如故,頂多是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但她習以為常,并不理會,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主臥的房間敲響許久,卻沒等到回應,她只能先喊一聲失禮了,就主動走進去。
房間里沒有人。
周女士不在。
她又打了一通電話,來電鈴聲從床頭響起,周女士的手機落在那,而她人則是依舊不知影蹤。
她心底有點不好的預感,迅速走出去,想要先離開紀家再做打算。
可剛出門,就撞見了紀行:“妹妹終于在外面野夠,舍得回來了?”
她像是炸毛的老鼠遇到貓一樣,先是弓起肩膀,隨后瞪向他,怒沖沖地說:“你騙我!”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昏迷了嗎?”
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舒錦兮沒有精力和他爭論別的,先把自己最在意的事情詢問出來。
“這么在乎周阿姨?”他冷笑出聲,并沒有回答舒錦兮的問題。
而是摟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的瞬間,周萍心也回到了三樓。
她環顧四周,困惑地說:“奇怪,不是說看到錦兮回來了嗎?人呢?”
紀行捂住她的嘴,任由她掙扎的越發厲害,都不肯松手。
舒錦兮顧不上臟,直接用力咬在他手上。
可惜就算她這么豁出去,紀行也沒有撒手,頂多是咬牙在她耳邊,說出警告:“你牙口倒是不錯,再咬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
“周阿姨就在外面,她要是瞧見我們混在一起,你說她會怎樣想?”
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之前的抗拒全都消失,她被紀行抵在門前,溫順的詢問:“所以你究竟要做什么?”
“只是希望你能聽話些,至少昨晚那樣的事情別再發生了。”
門外還在傳來周女士的聲音,她喊住人詢問:“你看到舒錦兮了嗎?她昨晚什么時候離開的,我給她打電話也不回,這家伙最近真是野瘋了。”
“東西都還在我房間,換上給我看看。”
舒錦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卻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但她此刻也只能答應下來:“所以,能……至少讓我去和她見面解釋兩句吧?”
紀行沒有讓她如愿,隔著門,抬高音量對她說:“阿姨,她出去幫我買東西了,你是有急事要找她嗎?”
“這樣啊,沒什么大事,只是聽人說看到她回來,想和她說兩句,既然是你,我就放心下來了。”
周萍心就這樣輕易被紀行支開。
等她走后,紀行明目張膽的把舒錦兮帶回自己的房間,又把昨晚被她嫌棄丟掉的衣服遞過來。
舒錦兮分外羞憤,明知道已經是箭在弦上,以紀行對此的執著,她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但她還是忍不住質問他:“你究竟要怎樣?”
紀行不回應,她就火上澆油地說:“你不是喜歡楚佳玥嗎?為什么要對我動手動腳。”
“楚佳玥和傅琛的訂婚都要取消,你不快去趁虛而入,在這折磨我有什么意思?”
紀行被她說的臉色都黑了下去,語氣煩躁地說:“這些和你無關,你需要做的就是聽話,去把衣服換上,或者我幫你?”
她迅速閉嘴,抱著衣服跑去了浴室。
好在衣服也不算太暴露的款式,只是紀行的行為透露著古怪,讓人毛骨悚然,浮想翩翩,她才這么惶恐。
把外套披在睡裙外面,她躡手躡腳地出門去,站在紀行面前,小聲問他:“這樣總行了吧?”
“外套脫掉。”他冷聲命令。
舒錦兮知道都到這一步,這件外套穿與不穿其實差別不大,何況已經沒有回頭路,她也只能別別扭扭的把外套脫掉,像是服裝展示架一般,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分明自己已經聽了紀行的話,他卻似乎還是不高興,臉色差的像是剛從冰窖取出來的老寒冰。
也像是神經。
舒錦兮沒有打探他心情的想法,她趁機說:“看也看完了,我就先走啦?”
見他沒拒絕,她就直接打算出去。
紀行這才有所動作,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懷里拽。
等把人緊緊抱住之后,他才說:“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你昨晚都去了哪里?”
鼻尖抵在她的頸窩,她感受到他呼吸時噴灑下來的熱氣,同時聽到他說:“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我聞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