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邊動手邊仔細觀察,得出結(jié)論之后問季淮年:“徐老爺子沒打算要你的命,只是想要出口氣對嗎?”
“是,想讓我躺床上一段時間。”
“上次也這樣?”
她說的是他去林川之前那次。
“對,那次他差點得逞了。”
“明白了,對他的人我也不會下死手,你放心。”
“別管那些,護好你自己就行。”
姜南在這么激烈的打斗中還要笑出聲來。
“季總,我來是保護你的。”
季淮年不吭聲,下手卻變得狠了一點。
此時,雙方打了一段時間,倒在地上的人哀嚎聲不斷。
徐家派來的人能站著的不多了,姜南拉了季淮年一把,將他拉出戰(zhàn)局。
她再就勢一滾撿起鐵棍。
赤手空拳和手里有東西還是差別巨大的,她很快就解決完剩下的人回到季淮年身邊。
“走吧,回家。”
季淮年伸手將她散亂的頭發(fā)攏起,別在耳后。
“好,我們回家。”
季家其他保鏢開始收尾,可就在季淮年走到車邊之時,原本縮在地上喊痛的男人卻掙扎起來,拿著鐵棍用力一擊。
“小心。”姜南來不及推開他,只能用自己身子去擋。
可季淮年反應(yīng)卻更快,使了點勁和她調(diào)換了位置,用自己的后背接下那一棍。
姜南見狀,扶住他后,從他懷里鉆出來,迎頭痛擊那個男人。
等解決完了,她才回過頭來問:“季淮年,你怎么樣?”
“先上車,去李珩那。”
姜南聞言,趕緊扶他上車,司機見狀,立刻將車開了出去。
恒星私立醫(yī)院。
李珩在門口等著。
姜南扶著季淮年下車,他便迎了上來。
“傷哪兒了?”他問。
季淮年沒回答,姜南替他回答了:“后背挨了一棍。”
“趕緊進去,我檢查一下。”
進了診室,姜南想跟著,季淮年不讓:“你在外面等著。”
姜南有些心慌,語氣便急了:“為什么?”
“你又不是醫(yī)生,進來做什么,外面等著。”季淮年毫不客氣地道。
李珩明白他什么意思,也跟著附和:“是啊姜小姐,你在外面等吧,我先幫季總檢查傷勢。”
醫(yī)生都這么說了,姜南也不好再多言,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
可就這么等著,她一點都不好受,滿腦子都在想剛才的經(jīng)過,季淮年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
難道真如他所說,他想追她?
因為那個晚上嗎?
腦子里亂糟糟的,她實在憋得難受,坐也坐不住了,站起來靠在墻上,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撞在墻上。
“哎喲,姜南,你這是做什么?”
陳川趕到了,沒敢伸手攔,只是出聲喊她。
姜南清醒過來,停下撞擊,悶悶地道:“沒什么,就是心里有些悶。”
陳川聽了,開口勸她:“你別這樣,季總可不想看你這樣。”
“知道了。”
姜南穩(wěn)住心神,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開了,李珩扶著季淮年出來了。
“不算很嚴重,骨頭沒事,但是軟組織挫傷了,養(yǎng)一陣就好,后背我上了藥,今晚麻煩姜小姐幫季總擦擦身就好。”
擦身?
姜南愣了一瞬,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了。
季淮年看到陳川則遞了個眼神給他,跟他走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陳川一直在點頭,等季淮年說完后,他同姜南和李珩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姜南本想扶著季淮年,但他躲了一下:“不用,我能走。”
“好。”
要面子,姜南腹誹。
回到季家老宅,季淮安在一樓等著,見到季淮年緊張得用眼睛掃來掃去。
“哥,沒事吧?”
季淮年瞥他一眼,抬腳上樓:“有事的話我能回來嗎?淮安,這幾天先別自己出去,雖然老頭子只針對我不針對你,但是我怕他急起來亂咬人,你明白嗎?”
季淮安惜命,連聲應(yīng)道:“明白,明白。”
季淮年上樓了,姜南跟著上去。
“現(xiàn)在要幫你擦身嗎?”
她還記得李珩的話。
“不用聽他的,我一身汗,得洗一下。”
姜南攔在浴室門口不讓他進:“不行,他說幫你上了藥,不能洗。”
季淮年挑了挑眉,嘴角勾了勾:“姜南,那你總得讓我洗洗下半身吧?不然,你要幫我擦嗎?”
姜南:“?”
默默讓開。
等他出來,姜南又被眼前的畫面沖擊到了。
他又又又圍著浴巾就出來了。
“上面我沒洗,你幫我擦擦吧。”
“好。”
姜南濕了毛巾拿出來,輕輕替他擦拭身體,她很小心,避開了他的傷口。
“季淮年,你為什么要替我擋?”
她實在是憋不住了,不問,她恐怕睡不著。
季淮年嘆了口氣,聲音又低又沉:“那本來就是要打我的。”
“可是保護你是我的責(zé)任。”
她擦完了后背,又重新洗了一次毛巾,幫他擦前面。
季淮年垂眸看著她,心念一動:“這回,換我護著你。”
姜南聞言,緩緩抬頭,撞進他那雙如深潭一般的黑眸里。
她心一慌,別開視線,“為什么?”
季淮年抬手輕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我告訴過你了,我想追你。”
姜南更慌了,腦子一熱問了出來:“因為那一晚嗎?”
“嗯,我想要你。”
季淮年這都不算回答,但是姜南聽懂了。
她面對工作可以冷靜,可是面對季淮年的時候,做不到。
她現(xiàn)在就很不冷靜。
“要我做你的女人嗎?”
是妻子,但是季淮年沒敢說。
“嗯。”他聽到自己這么回答。
姜南臉色微變,說了聲做不了,然后倉皇而逃。
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她在院子轉(zhuǎn)了幾圈,吹了很久的冷風(fēng),最終還是回房了。
季淮年還靠在床上看平板,見她回來,神色不變:“趕緊洗個澡,別著涼了。”
“嗯。”
氣氛有些微妙,幸好姜南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下了。
她提著的心落下了一些,關(guān)燈上床,可剛躺下,手就被抓住了。
緊接著季淮年摟住了她,然后低頭吻了她。
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拒絕了嗎?
她掙扎,用手推他,可他卻越抱越緊,吻也越來越深。
顧及到他身上的傷,最終她還是沒狠下心來,雖不回應(yīng),但也不再掙扎,直到他自己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