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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靈繡天工:我靠湘繡名動古今

第二十五章名動潭州訂單來,深謀遠慮布新局

府臺后花園的那場賞花宴,最終在一種既熱烈又帶著幾分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墨先生的突然出現和那番石破天驚的點評,無疑成為了整場宴會的最大爆點。而我那幅《翠鳥回眸圖》最終以二百兩紋銀的天價被吳夫人拍下,更是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塊巨石,在潭州府的上流圈層激起了千層漣漪。

宴會結束后,吳夫人果然派人快馬加鞭回家取來了足足二百兩的銀票,鄭重地交到我手中。她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言語間充滿了感激和親近,并當場又預定了幾件小繡品,指明要我親手繡制,價格更是給得極其大方。

其他的貴婦名媛們,看向我的目光也徹底變了。之前的審視和輕慢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熱切、好奇,甚至還有一絲敬畏。她們紛紛圍攏上來,索要繡坊的名帖,詢問定制繡品的價格和周期,一時間,我這個原本不起眼的鄉下繡娘,竟成了全場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蘇夫人和府臺李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頭。李夫人更是當眾表示,以后府里若有針線方面的需求,會優先考慮我靈犀繡坊。這無疑是給了我一個巨大的、官方認證般的“金字招牌”!

那位一直與我作對的秦姓夫人,眼見我風頭無兩,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最終連招呼都沒打,便悻悻地提前離席了。對此,李夫人和蘇夫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未在意。顯然,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秦夫人已經徹底落敗。

至于那位攪動風云的墨先生,他在點評完翠鳥繡品之后,并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在臨走前,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的秘密,我知道一些,但暫且不戳破。”然后便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他的來歷和目的,依舊是個巨大的謎團,如同懸在我心頭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我既警惕又忍不住好奇。

回程的馬車上,我緊緊攥著那二百兩銀票,心情依舊難以平息。二百兩啊!這筆巨款,足以讓我在湘靈縣買下一座不錯的宅院,或者幾十畝良田!我從一個連十兩銀子都還不上的赤貧繡娘,一躍成為了手握巨資的“小富婆”,這感覺,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更重要的,是名氣!

可以預見,明日之后,“靈犀繡坊”、“姜月”這兩個名字,以及那只價值二百兩的“通靈”翠鳥的故事,必將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潭州府的大街小巷,甚至可能傳到更遠的地方!這廣告效應,簡直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回到家,當我將今日宴會上的經歷,以及那二百兩銀票和又接到的幾份口頭訂單告訴林氏和小河時,母子倆再次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狂喜之中。

“二百兩……二百兩……”林氏捧著那輕飄飄卻重如千鈞的銀票,手都在顫抖,“月兒……娘不是在做夢吧?”

“姐!你好厲害!二百兩!我們成大財主了!”小河更是激動得滿地打滾。

“娘,小河,都冷靜點!”我笑著安撫他們,心中卻早已開始飛速盤算。錢多了是好事,但怎么用好這筆錢,如何抓住這名聲鵲起的黃金機會,將靈犀繡坊真正做大做強,才是關鍵!

僅僅靠我一個人單打獨斗,顯然是不行的。高端定制雖然利潤驚人,但耗時耗力,而且極其依賴我的狀態和靈犀針的輔助。要想繡坊能持續發展,必須擴大規模,培養人才,拓展產品線,建立穩定的銷售渠道!

晚飯桌上,我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娘,小河,咱們現在手里有接近三百兩銀子了,還有幾位貴人持續不斷的訂單意向,可以說,靈犀繡坊已經初步站穩了腳跟。但是,光靠我一個人繡,累死也賺不了多少錢,而且也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需求。所以,我打算……”

我深吸一口氣,宣布了我的計劃:

“第一,擴建繡坊!”我指了指我們家那間臨街的小工作室,“這地方太小了!我想把咱們家現在住的這幾間屋子也重新修繕、打通一部分,前面做鋪面和接待室,后面做大型刺繡工作間和我的私人工作室,旁邊再隔出幾間干凈的房間,用作……”我頓了頓,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用作招收和培養學徒的地方!”

“招學徒?!”林氏吃了一驚,“月兒,咱們家的手藝,可是……”她有些猶豫,顯然是顧忌祖傳技藝不可輕易外傳的老規矩。

“娘,我知道您的顧慮。”我認真地看著她,“祖傳技藝固然珍貴,但若是敝帚自珍,守著幾頁殘譜最終失傳,那才是最大的不孝!而且,我教的,也并非全部核心。我會將湘繡的基礎針法,以及一些我改良過的、適合大眾市場的實用技巧教給她們,讓她們能制作出比市面上普通繡品更精美的荷包、帕子、衣物裝飾等等。這樣既能擴大我們繡坊的生產能力,滿足中低端市場的需求,也能為村里一些手巧又想補貼家用的姑娘婦人提供一條生路,積攢口碑和人脈。”

“至于那些真正核心的以及祖傳殘譜上的秘技,自然還是由我親自掌握,作為我們靈犀繡坊鎮店之寶和高端定制的殺手锏。”

我的這番話,既考慮了傳承與發展,也兼顧了商業利益和人情世故,林氏聽完后,沉思片刻,終于點頭:“月兒,你長大了,想得比娘周全。就按你說的辦!”

“第二,培養自己人!”我的目光轉向小河,“小河,你現在不僅要讀書認字,也要開始系統地跟我學刺繡了!從最基礎的劈線、穿針、走線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姐姐這身手藝,將來還是要傳給你的!”

小河一聽,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啊?我也要學繡花啊?男孩子學這個……”他有點不情愿,畢竟在他看來,這是女孩子的活計。

“男孩子怎么了?”我瞪了他一眼,“你忘了爹爹也是繡工了?再說,技多不壓身!學好了這門手藝,將來你就是靈犀繡坊的少東家!而且,誰說男兒不能繡龍鳳?你若學得好,將來姐姐教你繡只有男子才能繡出的霸氣山河圖!”我開始給他畫大餅。

小河眼睛一亮,似乎被“少東家”和“霸氣山河圖”吸引了,這才勉強點頭:“好吧……那我學……”

“這就對了!”我滿意地點頭,“還有娘,”我轉向林氏,“您的手藝底子還在,這段時間恢復得也不錯。以后繡坊擴大了,管理學徒、檢查繡品質量這些事情,就要多多仰仗您了。您也可以繼續練習,說不定也能成為咱們繡坊的‘大師傅’呢!”

林氏聞言,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好!娘一定好好幫你!”

“第三,拓展銷售渠道!”我繼續說道,“光靠貴人介紹和鄰里幫襯是不夠的。等繡坊擴建好,有了足夠的產品,我們要主動走出去!我打算定期去縣城甚至潭州府城的市集擺攤,或者與一些信譽好的布莊、成衣鋪合作,將我們靈犀繡坊的中低端產品推廣出去。高端定制則繼續維持口碑營銷和貴人引薦的路子。”

“第四,也是長遠之計——尋找特殊材料!”我的眼中閃爍著光芒,“蘇夫人提到的那幾本雜記,我一定要借來仔細研究!‘月白蠶絲’、‘雨過天青’礦石染料……這些傳說中的頂級材料,如果能找到哪怕一絲線索,都可能讓我們的‘靈繡’更上一層樓!甚至……那位墨先生給的‘天蠶絲’,其來源恐怕也非同尋常,若是有機會,也要設法探尋。”

我的計劃環環相扣,從生產、人才、銷售到研發,幾乎涵蓋了一個小型企業發展的方方面面。林氏和小河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想過,一個小小的繡坊,竟然可以有如此宏大的規劃!

“月兒……你……”林氏看著我,眼神復雜,有欣慰,有驕傲,也有一絲陌生感。她感覺眼前的女兒,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娘,相信我。”我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我們會把靈犀繡坊做成潭州府,不,整個大楚王朝最頂尖的繡坊!讓所有人都知道,湘繡的‘靈’,從未失傳!”

一頓飯的時間,靈犀繡坊未來的發展藍圖,就在這簡陋的農家小屋里,被清晰地勾勒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姜家再次進入了高速運轉的狀態。

我一邊親自監督家里的修繕擴建工程,一邊開始著手準備招收第一批學徒。消息一放出去,立刻在村里引起了轟動!靈犀繡坊如今可是湘靈縣的名人了,能進繡坊學手藝,還能拿工錢,對于那些想補貼家用的農家女子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報名的人絡繹不絕,我不得不設立了簡單的考核,最終挑選了五位手腳麻利、性情踏實的年輕姑娘和兩位手藝尚可、經驗豐富的嬸子作為第一批學徒。

林氏則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管理學徒和恢復自身技藝中去。我將劈線、繞線、基礎針法的要領傾囊相授,并制定了嚴格的練習計劃和質量標準。看著學徒們從笨拙到熟練,看著母親臉上重現的自信光彩,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小河也被我按在書桌和繡架前,開始了“文武雙全”的痛苦并快樂著的學習生涯。白天認字、描紅,晚上則跟著我學刺繡基礎,雖然時常抱怨,但也確實展現出了不錯的悟性和耐心。

我自己的時間則被切割成幾塊:上午指導學徒,處理繡坊雜事;下午則關起門來,要么完成貴人們的定制訂單,要么潛心研究殘譜和靈犀針,提升自身技藝;晚上則和家人一起享受難得的溫馨時光,偶爾也會拿出筆墨,繪制新的圖樣,或者暢想未來。

日子忙碌而充實,靈犀繡坊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正在汲取著養分,茁壯成長。

擴建工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學徒們漸漸上手,能夠制作出合格的平價繡品,吳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的訂單也在我的安排下穩步推進。潭州府內,“靈犀繡坊”和“天價翠鳥”的故事還在持續發酵,不斷有慕名而來的客人或商販前來打探、洽談。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平靜的表象之下,暗流從未停止涌動。

錦繡閣那邊,馬管事對我家的嫉妒和怨恨,只會隨著靈犀繡坊的名聲日盛而越發強烈。他會甘心看著我們崛起嗎?他會使出什么陰損的手段來打壓我們?

還有那位神秘的墨先生,他還會再次出現嗎?他對靈犀針的了解,對我“塑靈”潛力的關注,究竟意味著什么?是福是禍?

以及,那“月白蠶絲”的線索,蘇夫人那邊何時能傳來消息?

未來,依舊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我,姜月,已經做好了準備。

手握靈犀針,身懷絕世藝,背靠家人暖,眼望錦繡途!

我的靈繡之路,必將披荊斬棘,繡出一片朗朗乾坤!

好戰小紅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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