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費爾奇說著,點亮一盞燈,領他們出去,“我認為,以后你們再想要違反校規,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哦,是啊…如果你們問我的話,我得說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師…真遺憾他們廢除了過去那種老式的懲罰方式…吊住你們的手腕,把你們懸掛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幾天。我辦公室里還留著那些鏈條呢,經常給它們上上油,說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場…好了,走吧,可別想著逃跑。如果逃跑,你們更沒有好果子吃。”艾爾安笛是個例外
他們大步穿過漆黑的場地。納威不停地抽著鼻子。哈利不知道他們將會受到什么懲罰。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費爾奇的I=I氣不會這么歡快。
月光很皎潔,但不斷有云飄過來遮住月亮,使他們陷入一片黑暗。哈利可以看見海格小屋里那些映著燈光的窗戶。接著,他們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喊口L{。
“是你嗎,費爾奇?快點,我要出發了。”
他們大步穿過漆黑的場地。納威不停地抽著鼻子。哈利不知道他們將會受到什么懲罰。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費爾奇的I=I氣不會這么歡快。
哈利的心歡騰起來;如果他們要和海格一起勞動,那就不算太糟。他一定在臉上表現出了這種寬慰的心情,只昕費爾奇說:“你大概以為你會和那個蠢貨一起玩個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無恙地出來,就算我估計錯了。”這幾個小子該不會會在禁木里面遇到樂爾跟度假有什么區別?
聽了這話,納威忍不住哼了一聲,德拉科毫不在意的吃的自己的東西補充一下。
“禁林?”他跟著說了一句,聲音遠不像平時那樣冷靜了,“我們不能在半夜里進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聽說有狼人。”
納威有些緊張,害怕,但還是反駁過去
:“怎么可能?如果真有的話,學校太不把學生的命當命,早就會被投訴拆了”
:“那又如何?就算沒有男人,也有其他的生物,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費爾奇說,聲音喜滋滋的,“你在惹麻煩之前,就應該想到這些的,是不是?”
海格從黑暗中大步向他們走來,牙牙跟在后面。海格帶著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掛著裝得滿滿的箭筒。
“時間差不多了,”他說,“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怎么樣,哈利,赫敏?’’“不應該對他們這么客氣,海格,”費爾奇冷冰冰地說,“畢竟,他們到這里來是接受懲罰的。”
:“所以你才遲到了,是嗎?”海格沖費爾奇皺著眉頭,說道,“一直在教訓他們,嗯?這里可不是你教訓人的地方。你的任務完成了,從現在起由我負責。”
“我天亮的時候回來,”費爾奇說,“收拾他們的殘骸。”他惡狠狠地說罷,然后轉身朝城堡走去,那雖然是有些年頭的里頭卻依然保持得很新很美觀一看就是被好好對待的盞燈搖搖擺擺地消失在黑暗中。這時德拉科轉向了海格。“那里是不是特別有趣,可以探險夠嗎?”他說。哈利高興地聽出他聲音里透著一絲興奮刺激。“如果你還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不要做太過。”海格毫不留情地說,“你做了錯事,現在必須付出代價。”“進這里干事是用人的差使,不是學生干的。我還以為我們最多寫寫檢查什么的。如果我父親知道我在干這個,他會――”
“――告訴你霍格沃茨就是這樣的。”海格粗暴地說,“寫寫檢查!這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得做點有用的事,不然就得滾蛋。如果你認為你父親情愿讓你被開除,你就盡管回城堡收拾行李去吧。走吧!”
德拉科動彈。他用有些…地看著海格,但隨即只是高大的海格。“好吧,那又如何?反正我不又不是圖開霍格沃茨,沒有別的選擇,我可是獨生子。”海格選擇忽略掉德拉科,“現在仔細聽著,我們丁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險,我不愿意讓任何一個人遇到危險。先跟我到這邊來。”他領著他們來到禁林邊緣,把燈高高舉起,指著一條逐漸隱入黑色密林深處的羊腸小路。他們往禁林里望去,一陣微風吹拂著他們的頭發。
“你們往那邊瞧,”海格說,“看見地上那個閃光的東西嗎?銀白色的?那就是獨角獸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獨角獸被什么東西打傷了,傷得很重。這已經是一個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發現死了一只。我們要爭取找到那個可憐的獨角獸,使它擺脫痛苦。”
“誰有那么大能耐,能把獨角獸給傷害?”德拉科溫問,他的聲音里含著無法抑制的興奮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會傷害你。”海格說,“不要離開小路。好了,現在我們要兵分兩路,分頭順著血跡尋找。到處都是血跡,顯然,它至少從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趺撞撞地到處徘徊。”
“我要牙牙,”馬爾福看著牙牙長長的牙齒,有些興奮,想上手摸一摸
“好吧,不過我提醒你,它可是個膽小鬼。”海格說,“那么,我、哈利和赫敏走一條路,馬爾福、納威和牙牙走另一條路。如果誰找到了獨角獸,就發射綠色火花,明白嗎?把你們的魔杖拿出來,練習一下――對了――如果有誰遇到了麻煩,就發射紅色火花,我們都會過來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們走吧。”
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靜。他們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哈利、赫敏和海格走左邊的路,馬爾福、納威和牙牙走右邊的路。
他們默默地走著,眼睛盯著地上。時不時地,一道月光從上面的樹枝間灑下來,照亮了落葉上一塊銀藍色的血跡。
哈利看出海格顯得很焦慮。
“會是狼人殺死了獨角獸嗎?”哈利問。
“不會有這么快,”海格說,“抓住一只獨角獸是很不容易的,它們這種動物具有很強的魔法。我以前從沒聽說過獨角獸受到傷害。”
他們走過一個布滿苔蘚的樹樁。哈利可以聽見潺潺的流水聲,顯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仍然散落著斑斑點點的獨角獸血跡。
“你沒事吧,赫敏?”海格低聲問。“不要擔心,既然它傷得這樣重,就不可能走得很遠,我們很快就能――不好,快躲到那棵樹后面去!”
海格一把抓住哈利和赫敏,提著他們離開小路,藏到一棵高聳的櫟樹后面。他抽出一枚箭,裝在石弓上,舉起來準備射擊。三個人側耳細聽。什么東西在近旁的落葉上嗖嗖地滑行:那聲音就像是斗篷在地面上拖曳。海格瞇著眼注視著漆黑的小路,幾秒鐘后,聲音漸漸消失了。’“我知道了,”他喃喃地說,“有一樣東西,它原本是不屬于這里的。”“狼人?”哈利問道。“不是狼人,也不是獨角獸。”海格肯定地說,“好了,跟我來吧,現在可得小心了。”他們走得比剛才更慢了,豎著耳朵,捕捉最細微的聲音。突然,在前面的空地上,他們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個什么東西在動。“誰在那兒?”海格喊道,“快出來――我帶著武器呢!”
那東西應聲走進了空地――它到底是人,還是馬?腰部以上是人,紅色的頭發和胡子,但腰部以下卻是棕紅色的發亮的馬身,后面還拖著一條長長的紅尾巴。哈利和赫敏吃驚地張大嘴巴。
“哦,原來是你,羅恩。”海格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好嗎?”他走上前,和馬人握了握手。“晚上好,海格。”羅南說。他的聲音低沉而憂傷。“你想用弓箭射我?”
“不得不提高警惕,羅南,”海格說,一邊拍了拍他的箭筒,“這片森林里有個壞家伙在到處活動。噢,對了,這是哈利波特和赫敏格蘭杰,是上面那所學校里的學生。我來給你們倆介紹一下,這位是羅南,是一個馬人。”
“我們已經注意到了。”赫敏小聲地說。
“晚上好,”羅南說,“你們是學生?在學校里學到的東西多嗎?”“嗯――”“學到一點兒。”赫敏靦腆地說。“學到一點兒,好,那就很不錯了。”羅南嘆了口氣。他仰起頭,凝視著天空。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是啊,”海格說著,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聽我說,羅南,我很高興我們碰見了你,因為有一只獨角獸受傷了――你看見了什么沒有?”
羅南沒有馬上回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向上凝望著,接著又嘆了口氣。“總是無辜者首先受害。”他說,“幾百年以來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是啊,”海格說,“可是你有沒有看見什么,羅南?看見什么異常的東西?”“今晚的火星很明亮。”羅南又重復了一句,海格不耐煩地看著他。“異常明亮。”羅南說。“不錯,可是我的意思是,在靠近咱們家的地方,有沒有什么反常的情況。”海格說,“你沒有注意到一些奇怪的動靜嗎?”羅南還是遲遲沒有回答。最后,他說:“森林里藏著許多秘密。”羅南身后的樹叢里突然有了動靜,海格又舉起石弓,結果那只是第二個馬人,黑頭發、黑身體,看上去比羅南粗野一些。“你好,貝恩,”海格說,“近來好嗎?”“晚上好,海格,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還可以吧。你瞧,我剛才正問羅南呢,你最近在這兒有沒有看見什么古怪的東西?有一只獨角獸受了傷――你知道一些情況嗎?”貝恩走過來站在羅南身邊,抬頭望著天空。“今晚的火星很明亮。”他就說了這么一句。“這句話我們已經聽過了。”海格暴躁地說,“好吧,如果你們誰看見了什么,就趕緊來告訴我,好嗎?那么我們走吧。”哈利和赫敏跟在他后面走出空地,一邊不住地扭頭望望羅南和貝恩,直到樹木擋住了視線。“唉,從馬人那里總是得不到直截了當的回答。“、”海格惱火地說,“總是仰頭看著星星,真討厭。他們除了月亮周圍的東西,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這里的馬人多嗎?”赫敏問。
“哦,有那么幾個…他們大部分都跟自己的同類待在一起,不過他們心眼不錯,每當我想跟他們說說話的時候,他們總能及時出現。這些馬人深奧莫測…他們知道許多事情…卻總是守口如瓶。”
“你說,我們先前聽見的動靜會不會也是一個馬人?”哈利問。“你覺得那像是馬蹄聲嗎?如果你問我的話,我認為不是,那就是殺死獨角獸的家伙――那種聲音我以前從來沒有昕見過。”
他們繼續在茂密、漆黑的樹林間穿行。哈利總是緊張地扭頭張望。他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他們。他很高興有海格和他的石弓陪伴著他們。可是,剛拐過小路上的一個彎道,赫敏突然一把抓住海格的胳膊。
“海格!快看!紅色火花,其他人有麻煩了!”“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海格喊道,“待在小路上別動。我去去就來。”他們聽見他噼里啪啦地穿過低矮的灌木叢。哈利和赫敏站在那里對望著,心里非常害怕。漸漸地,海格走遠了,他們只能聽見周圍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的聲音。“你說,他們不會受傷吧,嗯?”赫敏小聲問道。“德拉科受傷我倒不在乎,可是如果納威出了什么意外…都是我們拖累了他,害他到這里來受罰的啊。”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慢。他們的耳朵似乎比平常敏銳得多。哈利簡直能捕捉到風的每一聲嘆息,以及每根樹枝折斷的聲音。出了什么事?其他人在哪里?最后,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巨大響動,他們知道是海格回來了,德拉科、納威和牙牙也跟他在一起。海格怒氣沖沖的。情況似乎是這樣的:馬爾福搞了個惡作劇。他悄悄藏到納威后面,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納威嚇壞了,就發射了紅色火花。
“你們倆鬧出了這么大動靜,現在,我們要抓住那東西就全憑運氣了。好吧。我們把隊伍換一換――納威,你跟我和赫敏在一起。哈利,你和牙牙,還有這個白癡一組。對不起,”海格又小聲地對哈利說,“不過他要嚇唬你可沒那么容易,我們還是趕緊把事情辦完吧。”
于是,哈利和德拉科、牙牙一起朝禁林中心走去
哈利有些怒氣沖沖:“你應有盡有為什么要對納威動手?納威怎么樣都不應該讓你馬爾福家的少爺動手。”
德拉科有些不在意的笑了笑,有些像自嘲????他有什么可自嘲的??
:“破特,進霍格沃茨,我一點也不開心”
:“你有什么可不開心的?斯萊特林幾乎都圍著你團團轉,應有盡有,你有什么不開心的”
:“破特,你真的很無情,不過是為了馬爾福的利益所攀附上來,不為利益的就那幾個,破特你是我的莊園里面唯一一位正常人,我比格蘭杰、韋斯萊更早的認識你,可自打你們分院后,除開芙俐婭、樂爾其他人都變了。我真的一點兒也不開心,塞因與格蘭芬多的笛薩林德.德萊奧納多她走得近,塔彌諾盡心盡力的像是對待孩子一樣對納威.隆巴頓,又細心的對待笛薩林德.德萊奧納多、三個,尤其是你哈利.波特喜新厭舊,那兩個值得我讓你拋下我,我有什么不好的?這么久了,你還沒回過頭,你就是一個傻逼,無藥可救”
有些沉默的哈利,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越來越深入森林內部,后來樹木變得極為茂密,小路幾乎走不通了。哈利覺得地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密了。一棵樹根上濺了許多血,似乎那個可憐的動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動掙扎過。哈利透過一棵古老櫟樹糾結纏繞的樹枝,可以看見前面有一片空地。
“看――”他低聲說,德拉科沒有禮破特
那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此生也不會忘記沒錯,哈利從未見過這樣美麗、這樣凄慘的情景。它修長的腿保持著它摔倒時的姿勢,很不自然地伸直著;它的鬃毛鋪在漆黑的落葉上,自得像珍珠一樣。
哈利剛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陣簌簌滑動的聲音使他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空地邊緣的一叢灌木在抖動…接著,從陰影里閃出一個戴兜帽的身影,它在地上緩緩爬行,像一頭漸漸逼近的野獸。哈利、馬爾福和牙牙都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那個穿著斗篷的身影來到獨角獸身邊,低下頭去,對準那尸體一側的傷口,開始喝它的血。
“我去,還有人生吃尸體”
德拉科腦袋反應過來,試圖拉的哈利油波特撒腿就跑偏偏怎么拽也拽不動牙牙都沒命地逃走了,很突然的之前認為沒用的福祿除了燃燒,德拉科消失不見了,那戴著兜帽的身影抬起頭,一眼就看見了哈利――獨角獸的血滴落在它胸前。它站起身,飛快地向哈利走來――哈利嚇得動彈不得。德拉科什么玩意?
就在這時,一陣劇痛穿透哈利的頭部,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好像他的傷疤突然著了火一般――他視線模糊、踉踉蹌蹌地后退。他聽見身后有馬蹄小跑的聲音,什么東西從他頭頂上越過,朝那個身影撲去。
哈利的頭疼得太厲害了,他撲通跪倒在地上。過了一兩分鐘才緩過勁來。當他抬起頭來時,那個帶兜帽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一個馬人站在他身邊,不是羅南,也不是貝恩,這個馬人顯得更年輕些。他的頭發是白金色的,長著一副銀鬃馬的身體。
“你沒事吧?”馬人把哈利拉起來,問道。“沒事――謝謝你――剛才那是什么東西?”馬人沒有回答。他的眼睛藍得驚人,像淡淡的藍寶石。他仔細地打量哈利,目光停留在哈利前額上那道鮮明而突出的傷疤上。“你就是波特家的那個男孩,”他說,“你最好回到海格身邊去。森林里這個時候不太安全――特別是對你來說。你會騎馬嗎?這樣可以快一些。”“我叫費倫澤。”他又補充了一句,一邊彎下前腿,把身體放低,讓哈利爬到他的背上。、突然,從空地另一邊又傳來了更多的馬蹄聲。羅南和貝恩從樹叢中沖了出來,腹脅處劇烈地起伏著,汗珠淋漓。“費倫澤!”貝恩怒吼道,“你在做什么?你讓一個人騎在你背上!你不覺得丟臉嗎?難道你是一頭普通的騾子?”“你們有沒有看清這是誰?”費倫澤說,“這是波特家的那個男孩。得讓他趕緊離開這片森林,越快越好。”“你都跟他說了些什么?”貝恩氣沖沖地說,“記住,費倫澤,我們是發過誓的,絕對不能違抗天意。難道我們沒有看出行星的運行所顯示的預兆嗎?”羅南不安地用蹄子刨著地上的土。“我相信費倫澤認為他這么做完全是出于好意。”羅南用他那憂傷的聲音說道。“出于好意!那件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馬人關心的是星象的預言!我們沒必要像驢子一樣,跟著在我們森林里迷路的人類后面亂跑!”費倫澤氣得突然用后腿直立起來,哈利只好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才沒有被摔下來。
“你們沒有看見那只獨角獸嗎?”費倫澤咆哮著對貝恩說,“你們不明白它為什么被殺死了嗎?還是行星沒有向你們透露這個秘密?我一定要抵抗那個潛伏在我們森林里的家伙,貝恩。是的,如果必要的話,我要和人類站在一邊。”
費倫澤說完,輕盈地轉過身去;哈利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他們向樹林深處沖去,把羅南和貝恩撇在后面。
哈利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貝恩為什么這么生氣?”他問,“還有,剛才那是什么東西,你把我從它手里救了出來?”
費倫澤放慢腳步,提醒哈利把頭低下,躲開那些低垂的樹枝,但他對哈利的問題卻避而不答。他們默默地在樹林間穿行,許久沒有說話,哈利還以為費倫澤不愿意再跟他說話了呢。然而,就在他們穿過一片特別茂密的樹叢時,費倫澤突然停下了腳步。
“哈利波特,你知道獨角獸的血可以做什么用嗎?”
“不知道,”哈利聽到這個古怪的問題,不由吃了一驚,說道,“我們在魔藥課上只用了它的角和尾巴毛。”
“這是因為殺死一只獨角獸是一件極其殘暴的事。”費倫澤說,“只有自己一無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會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獨角獸的血可以延續你的生命,即使你已經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須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你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殺了一個純潔的、柔弱無助的生命,所以從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擁有的將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條被詛咒的生命。”
哈利望著費倫澤的后腦勺,它在月光下閃著銀色的斑點。“可是,那個亡命徒是誰呢?”哈利大聲說出自己的疑問,“如果一輩子都要受到詛咒,那還不如死掉,是嗎?”
“不錯,”費倫澤表示贊同,“除非你只是用它拖延你的生命,好讓你能夠喝到另一種東西――一種使你完全恢復精力和法術的東西――一種使你長生不老的東西。波特先生,你知道此刻是什么東西藏在學校里嗎?”
“魔法石!當然啦――長生不老藥!但我不明白是誰――”“你難道想不到嗎,有誰默默地等了這么多年,渴望東山再起?有誰緊緊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時機?',一時間,就好像一只鐵爪突然攫住了哈利的心臟。在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中,他仿佛又一次聽見海格在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天晚上所說的話:“有人說他死了。我認為純粹是胡說八道。他身上恐怕已經沒有多少人性了,所以也就不可能去死。”
“難道你是說,”哈利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是伏地――”
“哈利!哈利,你沒事吧?”
赫敏沿著小路向他們跑來,海格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我很好,”哈利說,他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獨角獸死了,海格,就在那邊的空地上。”
“我就把你留在這兒吧,”費倫澤在海格趕去查看獨角獸尸體時低聲說,“你現在沒有危險了。”
哈利從他背上滑下來。
“祝你好運,哈利波特。”費倫澤說,“以前,命運星辰就曾被人誤解過,即使馬人也免不了失誤,我希望這次也是這樣。”
他轉過身,撇下渾身發抖的哈利,慢慢跑回了森林深處。羅恩在黑暗的公共休息室里等他們回來,不知不覺睡著了。當哈利粗暴地搖醒他時,他嘴里嚷嚷著一些魁地奇比賽犯規之類的話。不過,幾秒鐘后,他就完全清醒過來,睜大眼睛,專心地聽哈利對他和赫敏講述森林里發生的事情了。
哈利激動得坐不下來。他在爐火前踱來踱去,身上仍然在發抖。
“斯內普要替伏地魔弄到魔法石…伏地魔在森林里等著…我們還以為斯岡晉只是想靠魘法石發財…”
“別再說那個名字了!”羅恩驚慌地小聲說,仿佛擔心伏地魔會聽見似的。
哈利不聽他的。.“費倫澤救了我,他不應該這樣做的…貝恩非常惱火…說什么這樣會擾亂命運星辰預示的事情…星象一定顯示了伏地魔要卷i重來…貝恩認為費倫澤應該讓伏地魔殺死我…我猜想那也在星象中顯示著呢。”
“你能不能別再說那個名字!”羅恩壓低了聲音說。
“所以我現在只能等著斯內普去偷魔法石,”哈利極度興奮地繼續往下說,“然后伏地魔就上這兒來,把我干掉…好,我想這下子貝恩該高興了。”
赫敏顯得非常害怕,但她仍然想出話來安慰哈利。
“哈利,大家都說,神秘人一直害怕的只有鄧布利多。有鄧布利多在這里,神秘人不會傷你一根毫毛的。而且,誰說馬人的話就一定正確?我覺得那一套聽上去像是算命,麥格教授說,那是一類很不精確的魔法。”
德拉科送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里面,很冰冷,沒有溫度,玻璃外游動的海洋生物,德拉科的腳步聲很明確清晰,大家都去寢室里面,沒有了
那只受傷快要死去的獨角獸,卻在被醫治即使被羅恩喻為“東方幽靈”的樂爾,神圣,是那種普濟天下,眼眸半睜卻可見齊悲鳴,治療的獨角獸。(內心罵罵咧咧)
天色漸漸發亮了,他們才停止了談話,嗓子又干又痛,精疲力竭地上床睡覺。然而,這晚上還有一個意外在等著他呢。哈利拉開床單時,發現他的隱形衣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單下面。隱形衣上還別了一張紙條,寫著: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