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微弱的光線艱難地穿過厚重窗簾的縫隙,悄然灑落在奢華的大床上。蘇睛靜靜地躺在凌亂的被褥間,像一只羽翼被折斷的飛鳥,脆弱得不堪一擊。她的雙眼無神地凝視著天花板,目光渙散,昨晚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陰霾,緊緊纏繞著她,令她窒息。
她的頭發肆意地散落在枕邊,幾縷發絲凌亂地貼在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頰上,更襯出她的憔悴與哀傷。她的嘴唇干裂,毫無血色,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痛苦與絕望。那原本優雅的脖頸,此刻布滿了曖昧的痕跡,像是一道道無法掙脫的枷鎖,鎖住了她的尊嚴和希望。
蘇睛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床頭柜上那盒醒目的事后藥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苦澀,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痛到讓她幾乎麻木。她的手顫抖著,緩緩伸向那盒藥,指尖觸碰到藥盒的瞬間,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過往的屈辱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人生會變成這樣……”蘇睛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如同微風中的嘆息,卻飽含著無盡的痛苦和迷茫。她緊咬下唇,試圖壓抑住內心翻涌的情緒,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暈染出悲傷的痕跡。
許久之后,蘇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床上坐起。她的動作遲緩而僵硬,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開始默默地收拾自己,手指機械地整理著衣物,眼神空洞而無神。穿好衣服后,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鏡子中的人面容憔悴,眼神絕望,仿佛是一個被抽去了靈魂的軀殼,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
“這還是我嗎……”蘇睛輕聲呢喃,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她不再停留,跌跌撞撞地朝著別墅的大門走去,腳步虛浮,像是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刮倒。
走出別墅,清晨的冷風撲面而來,蘇睛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她的心早已如墜冰窖。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她麻木地掏出手機,看到是銀行到賬的信息,50萬,那是母親的救命錢,也是她用尊嚴和身體換來的不堪交易。
望著到賬信息……”蘇睛再次自嘲地笑了,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無奈。她收起手機,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背影孤獨而落寞,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在黑暗的角落。
此時,別墅的主臥里,南宮哲悠悠轉醒。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結實的肌肉在晨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他有著一張英俊而冷峻的臉龐,輪廓分明,猶如精心雕琢的雕塑。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薄唇,此刻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慣有的傲慢。他的眼睛狹長而深邃,猶如寒夜中的深潭,讓人捉摸不透。
南宮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經意間瞥見床單上。他的眼神瞬間一震,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震驚轉為難以置信,最后又迅速恢復了冷漠。
“她竟然是……”南宮哲低聲自語,他的心中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像是愧疚,又像是不安,但很快,他就將這些情緒壓了下去。南宮哲冷笑一聲,起身,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不一會兒,管家便匆匆走了進來。
“把床單換了?!蹦蠈m哲冷冷地吩咐道,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管家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是,少爺?!闭f完,便開始動手更換床單。
南宮哲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噴灑在他的身上,他卻渾然不覺。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睛的身影,那個倔強而又堅強的女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用力地捶打著墻壁,水花四濺。
“為什么……我會對她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南宮哲低聲咆哮,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蘇睛這個女孩,將會徹底打亂他原本平靜而又冷漠的生活,而他,似乎已經無法再將她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