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雨煙和黎明來到了醫院。站在醫院門口,雨煙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凝視著黎明,聲音微微顫抖,低聲說道:“大哥,我害怕,我不想做手術。”
黎明輕輕握住她柔弱的肩頭,語氣溫柔而堅定:“雨煙,請你相信,我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情。”他知道,她對手術充滿了恐懼和抗拒,他寧愿放棄這個決定,也不愿再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她的身心已經歷了太多的磨難,他不能再違背她的意愿,只能默默地順從,然后,再尋找其他的解決辦法。
在黎明的陪伴下,雨煙緩緩走進醫院的長廊。她的目光被一對幸福的情侶吸引,只見男子背對他們,女子正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這幅溫馨的場景,瞬間觸動了雨煙心底的羨慕之情,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幸福的場景:世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淚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目光堅定地說:“雨煙,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守護在你身邊,不離不棄。”漸漸地,淚水模糊了雨煙的視線。
“雨煙,你怎么了?”黎明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世軍的耳畔,突然響起了雨煙的名字,他下意識地將文青推開懷抱。或許是出于對這個名字的敏感,他猛地回頭,目光瞬間被那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緊緊鎖住。
她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仿佛一尊被悲傷凝固的雕塑。淚水,在她的臉頰上肆意滑落,劃出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她額頭上的傷痕更是讓世軍不忍直視,一陣尖銳的刺痛猛地襲上他的心頭。
“雨煙,真的是你嗎?”世軍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眼前所見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他目光匆匆轉向雨煙身旁的黎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并非幻覺。
世軍步履蹣跚地走向雨煙走來,聲音里抑制不住地顫抖:“雨煙,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額頭的傷是怎么回事?”
雨煙瞬間明白了一切,她將目光投向了黎明,眼神中閃爍著如死灰般的絕望。她的聲音虛弱而又堅定,說:“大哥,我懇請你,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好,我們離開這兒。”黎明攙扶著雨煙,緩緩轉身,準備離去。他知道,此時此刻,雨煙的心已然破碎,哪里有心思尋求醫生的幫助。他未曾料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世軍與文青。然而,此刻的他,已經不再糾結于過去,他看到文青依偎在世軍身旁,臉上洋溢著幸福,他知道她已然找到了夢寐以求的歸宿。
“雨煙……”世軍見狀,心急如焚地沖上前去,伸手緊緊握住雨煙的手臂,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她,留住曾經的幸福。
雨煙緩緩回過頭,眼神近乎絕望地瞅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張世軍,我們的緣分已盡,就像兩條永遠不會交集的平行線,從此,再無瓜葛。”
世軍如遭雷擊,手不由自主地松開了雨煙的手臂,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雨煙將目光投向黎明,輕聲卻決然地說道:“大哥,我們走。”
世軍凝視著雨煙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涌動的情感無法抑制,淚水悄然滑落面頰。
他未曾料到雨煙會出現在醫院,這突如其來的相遇讓他感到措手不及。她的到來究竟意味著什么?是身體的不適,還是另有隱情?尤其是她額頭上的傷,仿佛一把銳利的刀,刺痛著他的心,讓他感到擔憂。他深深地愛著雨煙,她的一絲一毫的傷害都足以在他心中掀起波瀾。他必須盡快弄清真相,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世軍,她是雨煙嗎?“文青的聲音打斷了世軍的思緒,她的語氣輕柔,仿佛與雨煙素味平生。
“是的,她就是雨煙。”世軍回答,目光下意識地轉向文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仿佛在探尋她詢問背后的深意:“你們之前素未謀面?”
文青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我們怎么會認識呢?我只是好奇,她怎么會認識黎明。”說著,她下意識地捋了捋耳邊的碎發。
“黎明曾經救過雨煙,三年來,他一直守在雨煙身邊照顧她。“世軍嘆了口氣,言語間流露出無奈,仿佛那些過往的糾葛,讓他疲憊不堪。
文青眸光微微一閃,似是捕捉到了什么,緊接著追問道:“黎明救了她?世軍,你說……他們之間的關系,當真如此純粹?”她微微歪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
世軍眉頭微皺,一臉不解地看著文青,“文青,你是什么意思?”
文青見狀,輕輕地揮了揮手,仿佛要將這個話題悄然抹去,聲音柔和地說:“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宜過多干涉。我只是好心提醒我,不希望你被別人利用。世軍,你既然已經對我許下承諾,讓我們重新開始吧。”話音落下,她輕輕地環抱住世軍的腰身,蜷縮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臉上洋溢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雨煙在黎明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她的臉上毫無表情,唯有淚水無聲地從臉頰滑落,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即便有黎明的支撐,她還是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
“雨煙,你怎么了?”黎明輕聲問道,隨后他緩緩俯下身子,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他可以深切地體會到剛才的那一幕,對雨煙而言,必定是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她那顆原本脆弱的心。
黎明小心翼翼地安慰著她,聲音低沉而溫暖:“雨煙,別哭了,我扶你起來,我們先去車上吃藥,然后再送你回家。如果你不想回家,無論你想去哪里,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好嗎?”他心里明白,此刻的雨煙不僅承受感情的重創,而且在默默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只是她倔強的性子,不愿意讓他知曉她的痛苦。
“我……我想去……陪伴孩子。”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那些孩子是她精神上唯一的寄托。
“好,我會陪你一起去福利院。”黎明輕聲說道,隨后溫柔地扶起她,兩人相互依偎著,步履沉重而緩慢,緩緩朝著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