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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如果不再孤單

第一章天降異象

1999年的夏天,李翠萍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腹痛,她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她看了看墻上的日歷,心里不禁一緊——距離預產期明明還有兩周呢!可現在這情況,怎么看都像是要生了。

她艱難地用手臂支撐著身體,試圖從床上坐起來一些。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感到無比吃力,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她先是輕聲呼喚著:“老沈,老沈。”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然而,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回應。她不甘心,稍稍加大了音量,又連續叫了兩聲:“老沈!老沈!”可是,除了她自己的回聲,依然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地將雙腿從被窩里挪出來,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可是,由于身體太過虛弱,她的腳剛一著地,就像被抽走了筋骨一樣,突然失去了支撐力,整個人猛地向前傾去,差點跪倒在地上。

這一摔讓她的肚子一陣劇痛,里面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痛苦,開始在肚子里不停地踢動起來。李翠萍疼得幾乎要昏過去,額頭上冷汗涔涔,雙手緊緊地抓住床邊,才勉強沒有摔倒。

她大口喘著粗氣,稍作歇息后,又一次嘗試著站起來。然而,無論她怎么努力,雙腿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根本無法挪動分毫。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不禁暗罵自己的丈夫:“這個死老沈,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瞥見了床頭桌上的鬧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她突然想到,婆婆一般這個時候會過來吃早飯。或許,只要等到婆婆來了,自己就能得救了。雖然婆婆對自己并不好,但她非常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會幫忙的。

想到這里,李翠萍稍稍松了一口氣。她決定先坐在床邊等待婆婆的到來,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些……

這樣想著,她毫不猶豫地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姿勢,仿佛每一個動作都經過深思熟慮。她小心翼翼地將枕頭從床頭拿出來,輕輕地放在身下,試圖為自己創造一個稍微舒適一些的環境,同時也能隔絕一點地下的涼意。

然而,盡管她已經盡力了,但身體的不適仍然讓她感到一陣眩暈。她覺得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隨時都可能昏過去。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于,她聽到了婆婆的聲音。

婆婆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聽起來她似乎一進門就直奔廚房,完全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自己。李翠萍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希望,她希望婆婆能盡快發現她的狀況。

然而,婆婆并沒有如她所愿。她聽到婆婆一進門就開始抱怨,嘴里罵罵咧咧地說著冷鍋冷灶的事情,然后便自顧自地動手做起飯來。

李翠萍心急如焚,她知道如果再不引起婆婆的注意,自己可能會有危險。于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扯開嗓子大喊:“媽,媽!”

可是,外面狂風大作,風聲呼嘯,完全掩蓋了她的呼喊聲。婆婆似乎完全沉浸在做飯的忙碌中,對她的呼喊毫無反應。

李翠萍感到一陣絕望,但她并沒有放棄。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腳上的拖鞋上。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她立刻蜷起身子,艱難地伸手去夠那只拖鞋。

拿到拖鞋后,她毫不猶豫地將其舉過頭頂,然后用盡全力朝著床頭砸去。由于床是鐵焊的,所以當拖鞋與床頭撞擊時,發出了巨大的咚咚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婆婆那邊突然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然而,僅僅過了一秒鐘,婆婆像是聽到了什么重要的聲音,立刻邁步朝這邊走來。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兒媳時,不禁驚叫一聲:“哎呀!”

婆婆心急如焚,急忙蹲下身來查看李翠萍的狀況。只見李翠萍此刻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毫無血色,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下已經流出了羊水,這顯然是即將分娩的跡象。

小老太太見狀,心知情況不妙,她心急如焚,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然間,她不知從哪里涌現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竟然一把抱起了媳婦,想要出門去叫人幫忙。然而,李翠萍的身體實在太重了,小老太太只走了幾步就覺得力不從心。

無奈之下,她只好轉身將媳婦小心翼翼地扶回到床上,然后用袖子在兒媳的臉上胡亂地擦拭了一下,安慰道:“你等著,一定要撐住啊!我這就出去給你叫人來幫忙。”說完,婆婆轉身如飛般地朝外跑去。

老太太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聲呼喊著,希望能引起鄰居們的注意。然而,風卻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吹散了她的呼喊聲,讓她的求救聲變得模糊不清。她只能自己跑去叫人。

終于,她敲響了李二狗家的門。門開的瞬間,老太太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綿綿地跌進了李二狗的懷里。還好,隔壁的李二狗與她的兒子一向關系很好,老太太連忙吩咐李二狗快去叫產婆來。

看著李二狗急匆匆地進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然后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仿佛那衣服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緊接著,他又如一陣風似的沖出門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老太太的視線中。

老太太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她轉身緩緩地走到院子里,腳步顯得有些沉重。走到李二狗的兒子身邊時,她停下腳步,彎下腰,湊近孫子的耳朵,輕聲地說了幾句話。那聲音低得如同蚊蠅嗡嗡,旁人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些什么,只看到李二狗的兒子一邊聽著,一邊不停地點頭,似乎在接受著什么重要的任務。

說完,李二狗的兒子也像他父親一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仿佛有什么急事在催促著他。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李二狗的呼喊聲:“姨,我去找產婆去,你也別著急啊!”聲音漸行漸遠,最后完全消失在了遠方。

婆婆聽到這聲呼喊,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她趕緊又轉身進屋,拉起李二狗的媽媽和婆娘,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去。三人急匆匆地走到門口,正準備邁步跨出門檻時,突然,婆婆像是被什么東西定住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腳步。

只見自家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不少烏鴉,它們通體漆黑,羽毛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一雙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們,讓人毛骨悚然。不僅如此,自家院子的上空也有一群烏鴉在盤旋鳴叫,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號。

這詭異的一幕讓三人都驚呆了,她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李二狗的婆娘和媽媽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看到這情景,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要退縮,不想再踏進這個院子一步。

然而,婆婆卻似乎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她定了定神,然后一把拉住李二狗的媽媽和婆娘,用力一拽,硬是將兩人拉進了院子里。

進去看到李翠萍歪在床上兩眼無神,三個人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立馬忙開了又是給蓋被子燒水掐人中忙碌起來了。當他們走進房間時,看到李翠萍歪斜著身體躺在床上,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三人見狀,心中一緊,顧不得其他,立刻忙碌起來。他們迅速給李翠萍蓋上被子,然后燒水、掐人中,想盡辦法讓她恢復意識。

就在這時,李二狗也急匆匆地拽著產婆沖了進來。產婆一進門,便將李二狗和他的婆娘推到門外,說道:“留兩個人在這里就夠了,你們在外面等著。”說完,她轉身開始專注地處理李翠萍的狀況。

產婆的動作迅速而熟練,她在緊張的氣氛中忙碌著。終于,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這哭聲像是給整個房間帶來了生機,讓人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婆婆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想要看看這個新生命。當她看到孩子時,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翠萍翠萍,你快看,是個男孩啊!”然而,就在婆婆興奮地呼喊時,李翠萍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產婆眼見這情形,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將孩子小心翼翼地遞到婆婆手中,然后急忙轉身,快步走向李翠萍,查看她的狀況。

剎那間,房間里的氣氛如被烏云籠罩一般,凝重得令人窒息,每個人的心頭都像壓了一塊巨石,焦急地等待著產婆的診斷結果。

產婆來到李翠萍身旁,先是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突然間,她像是發現了什么驚人的事情,失聲驚叫起來:“哎呀呀,不好!這肚子里好像還有一個呢!快快快,快來人幫忙啊,不然這孩子可要被憋死啦!”

聽到產婆的呼喊,翠萍的婆婆心急如焚,她手忙腳亂地抱著剛剛降生的孩子,快步朝門外走去,好給里面騰出一些空間。

就在這時,婆婆冷不丁地和迎面急匆匆跑回來的兒子撞了個滿懷。婆婆心中正憋著一股氣呢,見兒子這時候才回來,不由得火冒三丈,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嗔怪道:“你這死小子,都啥時候了,還往外跑!”

婆婆一邊埋怨著,一邊將孩子塞進兒子懷里,沒好氣地說:“喏,這是你的兒子!翠萍好像懷的是雙胞胎呢,你給我好生抱著,可別摔著了。我得趕緊再去幫幫忙。”

話音未落,婆婆也顧不得看一眼自己兒子那副傻乎乎樂呵的模樣,一把掀開簾子,如旋風一般又轉身沖進房間里,繼續去協助產婆了。

忽然外面的烏鴉都開始大聲鳴叫起來了,配著陰沉的天色顯得格外詭異,所有的烏鴉都一起鳴叫著,此刻這棟小屋被烏鴉的鳴叫和烏鴉揮著翅膀飛舞的聲音所籠罩,隨著越來越急的叫聲,里屋也傳來好消息,第二個孩子也降生了,是個女孩子。

隨著女孩的降生,里面的眾人都在忙著照顧孩子,外面的烏鴉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蛾蛾小飛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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