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前,我收到了盧秘書的電話,因此我在安頓好養母弟弟后,就過來了。
此處位于整個西陽市的東南面,是市區的權利中心,離市政府很近,喪尸如果爆發到這附近,可能會全部局面失控。因為這里的人掌握著整個城市的治安管理,城市建設以及方方面面。
這個小區的住戶都是整個城市的精英人物,這里出入的每個人物都身份尊貴,連小區門口的警衛都是年輕的武警,一天不經斷的巡邏。
所以,盧秘書說話時,那種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意味雖有意克制,但是還是很明顯的。
“收到了緊急消息,西陽東北面有喪尸爆發了,還是有人漏網了。劉小姐所以你方便的話,可否為城市的建設出一份力呢。”
盧秘書此時語氣還算比較平穩,整個城市物力、人力暫時還供應的上,
“現在我們已經關閉了城門,所有路口都不放人了,只出不進。不能使喪尸和騷亂影響到這里,否則一旦市政府失控,整個城市也就完了。”
此時的盧秘書,扶了下鏡框,揉了下眼睛,長久的失眠讓他的臉色不是太好,他打開一個茶罐,用鑷子取出一戳茶葉。
“王組長已經和我說過你的情況了,請問劉小姐有什么要求嗎?”
我下意識的往盧秘書看去,他正在耐心的在泡一杯茶水。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能倒茶水泡茶?
似是察覺到了我看他的視線,盧秘書轉過了頭,他半倚著木椅背,嘴角微勾,眼神溫和,帶著點上位者的居高而下,雙手放在桌上,右手拿起茶杯,放到了我的面前。
他拿著杯子看著我,我隨手接了過來。小樣,你們這樣的人我看多了,以前阿飄的時候什么骯臟的事情沒聽過,只是我反感所以沒去關注而已。
“當然,不過我是個市民,又有家人要養。所以免費是不可能的?!?/p>
我的臉上看不出來喜怒,之前裝酷李老爺子還以為我是騙子。這次我不裝,但是該有的酬勞談好才能好干活。
盧秘書喝了一口茶水,瞇了下眼睛:“你看當個安保隊長怎么樣?如果打了喪尸另外算提成。其實說句難聽的,劉小姐,現在喪尸只要打爆他頭就可以了,我們自己維護也是可以的,但是你這樣的人才,我們也愛才,才破格給你一次機會?!?/p>
我心里按捺住了要打人的沖動,他是怎么做到這么狂妄自大的,是因為關系嗎?剛才還火急火燎的讓我過來,見面又是可有可無的態度,玩欲情故縱是吧?
我也懶的談下去了,站起了身:“我需要整個城市的通行權利,不受制于任何人的命令,這個崗位我也是兼職,不上班打卡。也不能干擾我打喪尸,否則一切免談。”
“成交。”盧秘書想也沒想的和我說道。
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外面不一會兒走進來了一個熟人,是王組長,
“王組長,這個是劉燕現在是城市安保組隊長,你負責配合她,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也讓她解決。”盧秘書直截了當的和他說道。
王組長看去衣服上沾染了一些血跡,應該是剛從哪個治安亭過來。
“好的,盧秘書。劉小姐這邊請?!?/p>
盧秘書看著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打開了手機免提,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領導我是西陽的盧秘書,我們這邊暫時還沒有失控,上面能不能在派一點武器彈藥下來,都用的差不多了,喪尸還是太多了?!?/p>
“哦,要一個月后嗎?那我們壓力很大,喪尸我抓了一個在醫院里研究,有結果了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p>
盧秘書卑微的打完電話,拿下黑框眼鏡,揉了揉眉頭。
“又想馬兒跑的快,又想馬兒不吃草。我也終于體會了到了這個滋味?!?/p>
西陽東北面
穿著黑色套裝的我站在一群安保警衛人員面前,也算是個名人了。他們好奇的看了我幾眼,與他們這些身強體壯的男人相比,我就像是一個掉入其中的異類。
我專業繪畫,現在卻干起了安保。從外表看來,我不像是個壞人,沒有強壯的體魄,反倒像是個富家子女,來底下體驗民生更容易讓人相信。
不過王組長上次是看到過我殺喪尸的,那叫一個干凈利落。比起一個武者我也不差。而我自己也知道,最近加強了鍛煉,又有符箓配合,加上玉勝錢的幫助,我身體已經很好了。
對了剛才忘記和盧秘書提古董,老物件了。不過這個還是不要提了,反正我有通行證,下次自己跑到博物館里打開文物,就說是喪尸搞的也沒人懷疑。
時間一切都正常的往前走著。我們幾人來到報案的地方,是一個老房子小區,這里人流量平時也不小,不過好處就是房子都是五層落地房。
在小區的綠化帶里,已經倒下了2個人。先趕來的保安已經在尸體周圍拉起了臨時的警戒線,邊上有一群人,正和保安在吵嘴,現場吵的鬧哄哄的。
我們一群人走過去后,看到被罵的保安,王組長臉色一沉,大步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保安人員看到我們一群人的穿著,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快速說道:“你好,我是這個小區的保安隊長,地上的兩個人是這里的住戶,剛下樓的時候被喪尸給咬了。那邊一樓有個大超市,聽跑出來的人描述,喪尸看去至少有2個,他們力氣太大,現在在里面的大超市里,我們不敢進去,能跑出來的人都跑出來了,超市大門已經鎖住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困住?!?/p>
他憂愁的看著超市,剛才附近的人被喪尸咬了以后,跑的太快了,他們來不及維護秩序,也就沒法統計幾人被咬了。家屬也許不忍心會包庇子女,畢竟現在沒有辦法治療,只能拉出去爆頭。
剛才圍著的一個大塊頭,穿著深藍色馬甲,露出雙臂紋身,氣憤的向我們看過來:
“作為西陽的治安隊伍,你們安保警衛是不是應該保護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