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嬰兒房飄著母乳的甜暖,云冥的白襯衫領口洇著兩道奶漬,像落在雪地上的臘梅印。懷里的云幽嵐正用熾白色瞳孔凝視他胸前的銀戒,黑色睫毛撲簌簌顫動,稀疏的黑發貼在額角——這像爸爸的小公主,偏愛蜷在他臂彎里,連哼唧聲都帶著云冥式的利落,小腿總無意識勾住他的手腕,仿佛那是最穩的錨點。
“青嵐又醒了。”雅麗從折疊床起身,月子服肩帶滑落,露出被哺乳磨紅的鎖骨。嬰兒床里的雅青嵐正用翡翠色瞳孔搜尋她的身影,墨綠色睫毛下投時,細挺的鼻梁與雅麗如出一轍,女聲般的哼唧聲像浸了蜜的棉線,輕輕扯著媽媽的神經。弟弟對爸爸的靠近總有微妙的抗拒,唯有雅麗俯身時,才會用細白的手腕勾住她的指尖,翡翠眼眸亮起,唇角扯出個近乎羞怯的笑。
換尿布臺上的星星燈旋轉著,將青嵐的翡翠眼眸切成流動的綠寶石。云冥剛要接手,小家伙便發出不滿的“咕嘟”聲,墨綠色睫毛猛地揚起,眼尾那抹和雅麗一模一樣的弧度里竟帶著嫌棄。反倒是幽嵐,在爸爸托住小屁股時乖乖地蜷起小腿,熾白瞳仁映著云冥皺眉時的紋路,像在認真閱讀屬于爸爸的密碼——這個隨爸爸的小月亮,對他身上的雪松味有著近乎固執的依賴。
“弟弟的哼唧聲,比春風還軟。”雅麗笑著扯開青嵐的尿布,小家伙趁機用小腳蹭她手腕,觸到媽媽體溫時立刻軟化,發出黏人的“嗯嗯”聲,細白的腳踝上還系著護士特意準備的藍絲帶——因總被誤認成女寶,這成了區分姐弟的小標記。他的墨綠色睫毛掃過雅麗掌心,像幼蕨觸碰晨露,而幽嵐此刻正攥著云冥的襯衫紐扣,熾白瞳仁半闔,聽著爸爸低沉的心跳,像艘駛入港灣的小船。
消毒鍋里的奶瓶“咕嘟”冒泡,云冥接過雅麗遞來的溫奶器,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幽嵐在他懷里發出滿足的嘆息,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利落的影,比弟弟重200克的小身子壓得他手臂微微發酸;青嵐卻在媽媽臂彎里輾轉,翡翠眼眸盯著雅麗頸間的雙月銀飾,女聲般的哼唧聲里帶著撒嬌的尾音,仿佛在說“媽媽的懷抱才是最暖的襁褓”。
“護士今天又送了朵絹花。”雅麗望著青嵐細白的脖頸,想起白天值班護士的玩笑,“說咱們小公子的睫毛,比絹花的絲瓣還細。”云冥低頭看著兒子,他正用指尖輕戳媽媽的唇角,墨綠色睫毛下的翡翠眼眸像浸著晨露的琉璃,忽然明白為何弟弟對自己總有些疏遠——這像媽媽的小瓷娃娃,連呼吸都帶著雅麗的溫婉,偏愛鉆進她的毛衣領口,嗅著混合奶香的體溫。
凌晨三點的飄窗邊,月光漫過紗窗,給青嵐的翡翠眼眸鍍上銀邊。他忽然發出一聲清潤的啼哭,卻在雅麗將他抱起時立刻收聲,小腦袋埋進媽媽胸口,像株終于找到水源的幼蕨,細白的手指無意識抓著她的衣襟;幽嵐則在云冥肩頭打了個奶嗝,熾白瞳仁半闔,任由爸爸擦拭嘴角的奶漬,黑色睫毛下藏著淡淡的笑意——這對雙生兒,一個把溫柔全給了媽媽,一個把依賴全給了爸爸,在尿布的瑣碎與奶泡的甜香中,悄然劃開晨昏的界限。
“等他們長大,青嵐會討厭被說像女生嗎?”云冥望著兒子在雅麗懷里舒展的小身子,青嵐的細白手腕正纏著媽媽的發絲,像在編織屬于自己的溫柔網。雅麗搖頭輕笑:“他會像你研究圖紙那樣,認真觀察自己的睫毛弧度,然后說‘漂亮是天生的禮物’。”窗外的夜風掀起窗簾,嬰兒床里的雙生星終于睡熟——幽嵐蜷在云冥搭在床邊的手臂旁,熾白瞳仁在夢里仍追著爸爸的影子;青嵐攥著雅麗的食指,翡翠眼眸下,墨綠色睫毛投出與媽媽重疊的影。
在這片被夜色與晨光交替浸潤的空間里,時光被切割成無數個溫柔的碎片。雅麗和云冥懂得,所謂偏愛從不是偶然,而是宇宙將星辰與月光分給他們——讓姐姐在爸爸的冷峻里學會堅韌,讓弟弟在媽媽的溫柔里懂得細膩。那些被奶漬浸透的日夜,那些手忙腳亂的瞬間,終將在彼此的瞳孔深處,釀成最溫暖的人間煙火,而他們,正用體溫與心跳,為兩個小生命鋪就最初的溫柔星河。
淺夏的晨光漫過紗窗時,雅麗正在飄窗邊給幽嵐換尿布。熾白色瞳孔的小公主忽然盯著她晃動的銀墜,發出清亮的“咿呀”聲,尾音帶著云冥式的利落,像顆小星子劃過夜空。她稀疏的黑發沾著晨露,攥住爸爸手指的手勁比弟弟大上三分——這是云幽嵐滿兩個月的清晨,偏頭望向云冥時,熾白瞳仁里映著爸爸的倒影,分明是把他冷峻的眉峰揉進了骨血。
“青嵐醒了呢。”云冥從嬰兒房抱出襁褓,翡翠色瞳孔的小家伙正用鼻尖蹭他的頸窩,墨綠色睫毛下投時,細挺的鼻梁像極了雅麗。他“咕嘟咕嘟”的哼唧聲帶著女聲調的婉轉,尾音上揚時像極了媽媽說話時的溫柔,偏生被護士笑稱“帶著聲帶出生的小夜鶯”。雅麗接過弟弟時,青嵐的細白手腕立刻纏住她的發絲,翡翠眼眸亮晶晶的,分明是在說“媽媽的味道,是奶香混著茉莉香呀”。
月夜換尿布時,幽嵐對著床頭的星星燈發出“啊——”的驚嘆,熾白瞳仁在光影里碎成銀片,藕節似的小腿蹬得爬爬墊嘩啦作響。她總愛往云冥身邊蹭,黑色睫毛因用力而繃成直線,像只信任爸爸羽翼的小夜蝶;反觀青嵐,正躺在雅麗臂彎里,用女聲般的“咕嚕”聲回應媽媽的低語,墨綠色睫毛掃過她的掌心,指尖輕輕勾著襁褓上的蕾絲,分明是把媽媽的溫婉刻進了每個動作里。
小滿那日,雅麗在爬爬墊中央放了會發光的蝴蝶玩具。三個月大的幽嵐趴在墊子邊緣,熾白瞳仁緊緊鎖住獵物,膝蓋在床單上蹭出紅印,終于在第四次嘗試時,用肚子貼著墊子“挪”向云冥的方向——她偏愛爸爸身上的雪松味,每聲“咿呀”都帶著要撲進他懷里的急切。云冥半跪在地上張開雙臂,鏡頭里女兒蹬腿時的影子投在墻上,像株朝著陽光生長的小樹苗。
“青嵐要不要找媽媽?”雅麗將弟弟放在玩具另一側,翡翠色瞳孔的小家伙卻偏過頭,盯著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出神。他的墨綠色睫毛忽然揚起,細白的手指準確勾住鐲子上的流蘇,女聲般的笑聲“咯咯”溢出,膝蓋雖未著地,卻用手肘撐起身子,慢慢向雅麗的方向蠕動——他貪戀媽媽哺乳時的心跳聲,連爬行都帶著優雅的弧度,像只追逐月光的小瓷貓。
深夜的嬰兒房,爬爬墊上的雙生影映著壁燈暖光:幽嵐的熾白瞳仁離云冥的拖鞋只剩半掌距離,每聲“咿呀”都帶著雀躍;青嵐的翡翠眼眸則停在雅麗的裙擺邊緣,女聲般的“媽媽”混著奶泡聲,像串未編完的風鈴。云冥替女兒擦去額頭的汗,指尖觸到她因用力而發燙的小臉——這是像自己的小豹子,用堅韌丈量世界;雅麗抱起兒子,感受他微涼的小身子貼緊自己胸口——這是像自己的小夜鶯,用溫柔編織時光。
“他們倒像把我們的骨血拆成了兩半。”雅麗望著青嵐用指尖輕戳自己的唇角,幽嵐正拽著云冥的鞋帶“咿呀”抗議。云冥笑著點頭,胡茬蹭過女兒發頂:“幽嵐的眼睛是我的夜空,青嵐的聲音是你的月光。”窗外的槐樹沙沙作響,嬰兒床里的雙生星終于睡熟——幽嵐蜷在云冥搭在床邊的手臂旁,熾白瞳仁在夢里仍映著爸爸的影子;青嵐攥著雅麗的食指,翡翠眼眸下,墨綠色睫毛投出與媽媽重疊的影。
這對被調侃“男身女相”的小瓷娃娃與像爸爸的小月亮,終將在彼此的咿呀與爬行里懂得:偏愛從不是分離,而是宇宙將星辰與月光分給他們,讓姐姐在爸爸的肩頭上學會飛翔,讓弟弟在媽媽的懷抱里懂得溫柔——而那些被汗水與奶漬浸透的日夜,早已在他們瞳孔深處,釀成了人間最溫暖的雙生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