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克學院內院的晨光像揉碎的暖玉,透過紗窗灑在爬爬墊上。云幽嵐正跪坐在墊子中央,小胖手捏著抽紙盒邊緣,熾白色的眼睛映著抽出的紙巾。她輕輕一拽,“唰”地拉出一張雪白的紙片,舉過頭頂后松開手指,看著紙巾如蝴蝶般飄落,落在自己稀疏的黑發上,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弟弟云青嵐趴在三步外,翡翠色眸子追著飄動的紙巾打轉,墨綠睫毛撲閃成小扇子,忽然“咯咯”笑出聲來,ubby的小手跟著抽出紙巾往天上拋,碎紙片落在他瓷白的小臉上,逗得他在墊子上直打滾。
“媽媽!媽媽!”幽嵐看著漫天飛舞的紙巾,興奮地拍著小手,奶聲里帶著歡快的顫音,尾音上揚像小奶貓撒嬌。這是她玩得開心時的專屬聲調,雅麗在廚房聽見便知道,準是姐弟倆又在“人工降雪”了。青嵐聽見姐姐叫喚,立刻手腳并用地爬過來,墨綠短發隨著動作晃蕩,仰頭望著剛走出來的雅麗,唇角還沾著昨夜蹭到的奶漬:“媽媽~弟弟……”尾音拖得像融化的蜂蜜,仿佛在說“我們給爸爸做了新的‘云朵’呀”。雅麗看著滿地狼藉,無奈又寵溺地嘆氣——每晚她都會將這些被玩過的紙巾一張張撫平,碼成整齊的小摞,塞進云冥的白大褂口袋,“省得你總說實驗室的擦鏡紙不夠用”。
當姐弟倆的注意力轉移到沙發上的母嬰廣告單時,新一輪“破壞行動”開始了。幽嵐扒著沙發邊緣站起來,指尖剛摳到印著卡通奶瓶的圖案,青嵐便爬過來拽住另一角,兩人同時發力,“刺啦”一聲撕成兩半。幽嵐舉著殘缺的奶瓶圖案,奶聲奶氣地喊:“媽媽!”這聲帶著探索的好奇,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在向媽媽展示“戰利品”;青嵐則把印著嬰兒車的碎紙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哼唧:“媽媽、弟弟……”墨綠睫毛下的翡翠色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研究這紙片能不能變成真正的車,載著他們去更遠的地方。
最讓雅麗忍俊不禁的是姐弟倆的“越獄計劃”。午后陽光斜照進玄關時,幽嵐忽然盯著緊閉的木門發出“嗯嗯”的悶哼,熾白眼睛里閃過一絲“堅定”。她像只小豹子般弓著背,手腳并用地朝門口爬去,膝蓋在地板上蹭出“沙沙”聲。青嵐見狀立刻跟上,墨綠睫毛下的眼睛滿是興奮,ubby的手掌拍著地面,仿佛在為姐姐“加油”。兩人爬到玄關地毯邊緣時,被半人高的矮柜擋住去路,幽嵐急得用小拳頭捶柜門,奶聲奶氣地喊:“媽媽!媽媽!”這聲短促的呼喚帶著焦急,是雅麗熟悉的“我們要出去探險”信號;青嵐則趴在姐姐腳邊,用只有媽媽能懂的氣音“媽媽~”哼哼,尾音里帶著撒嬌的委屈,像是在說“姐姐說外面有會飛的紙巾呀”。
“小調皮鬼們,想偷偷去看學院湖里的天鵝嗎?”雅麗笑著抱起青嵐,小家伙立刻往她懷里鉆,小鼻子使勁蹭著她胸前的奶香,墨綠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幽嵐拽著她的褲腳不放,仰頭望著媽媽,熾白眼睛里倒映著自己的倒影——這個像爸爸的小丫頭,雖不如弟弟精致,卻總有股不服輸的勁頭,連“越獄”都要當先鋒。云冥從書房出來時,恰好看見這幕,剛想伸手抱幽嵐,小丫頭卻扭頭爬向爬爬墊,寧可去啃廣告單也不讓爸爸碰,惹得他苦笑道:“看來在咱們家,爸爸連玄關的門檻都不如抽紙有吸引力。”
暮色漫進客廳時,姐弟倆又圍著新拆的紙巾盒打轉。幽嵐把紙巾拋向吊燈,青嵐追著飄落的紙片爬,兩人的笑聲混著“媽媽、弟弟”的奶音在屋里回蕩。雅麗坐在搖籃邊哺乳,感受著懷中兩個小生命的溫暖:青嵐喝奶時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唇角偶爾溢出奶液,滴在她衣襟上;幽嵐則時不時用腳趾戳弟弟的小肚皮,熾白眼睛在燈光下泛著水光,仿佛在宣示“媽媽是我們倆的,不許獨占”。云冥站在門口看著這幕,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被撫平的紙巾,忽然覺得,那些被撕碎的廣告單、被拋灑的紙巾,還有每次“越獄”時的奶聲呼喚,都是生活最溫柔的饋贈。
夜風裹著學院里的草木香涌進屋子,兩個小身影終于在抽紙堆里睡著了。幽嵐的胳膊搭在青嵐腰間,弟弟的墨綠發梢蹭著她的小臉;青嵐手心里還攥著半張廣告單,上面殘缺的小熊圖案貼著他瓷白的掌心。雅麗輕輕撿起地上的紙巾,將它們疊成方方正正的小堆——這些被玩過的紙巾,明天又會變成云冥白大褂里的“貼心裝備”。墻上的海報和散落的廣告單碎紙片,在月光下拼成一幅獨特的畫,每道撕裂的痕跡里,都藏著姐弟倆探索世界的小腳印。
云冥湊近搖籃時,青嵐無意識地往姐姐身邊縮了縮,惹得他低聲笑嘆:“罷了,等你們學會喊‘爸爸’,說不定連學院的防護陣都敢闖了。”雅麗看著這對小搗蛋,忽然覺得,所謂幸福,就是能聽懂幽嵐急吼吼的“媽媽”是想出去探險,青嵐糯糯的“媽媽”是怕黑,然后在滿地狼藉中,看見最溫暖的人間煙火。而那些被時光浸潤的“嬰語”,終將在某個清晨,化作第一聲清晰的“爸爸”“媽媽”,讓整個史萊克學院的晨光,都變得格外清甜。
史萊克學院內院的晨光里,雅麗正在用雞毛撣子清掃書柜,一歲的云幽嵐和雅青嵐趴在爬爬墊上,四只眼睛緊緊盯著媽媽手中上下翻飛的撣子。幽嵐忽然手腳并用地爬到墻角,拽著小號雞毛撣子的穗子往下拉,熾白色眼睛亮晶晶的——那是雅麗特意給他們買的迷你版撣子,比普通牙刷大不了多少。青嵐見狀立刻跟上,墨綠睫毛下的翡翠色眼睛滿是好奇,ubby的小手攥住撣子木柄,奶聲奶氣地喊:“趴趴!趴趴!”
“對呀,寶寶們幫媽媽打‘趴趴’(灰塵)呢。”雅麗笑著把迷你撣子遞給姐弟倆,幽嵐立刻揮舞著撣子砸向沙發,碎紙片被揚起老高;青嵐則攥著撣子穗子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重復:“趴趴、趴趴……”這聲音像小奶貓踩奶,尾音帶著軟糯的顫調,原本是模仿撣子拍打家具的“啪啪”聲,卻讓剛從魂導實驗室回來的云冥聽成了“爸爸”。
云冥的白大褂還沾著魂導器零件的金屬味,聽見“趴趴”的瞬間卻猛地頓住。他看見青嵐攥著撣子仰頭望他,墨綠睫毛下的眼睛像浸著春水的翡翠,幽嵐則舉著撣子朝他爬來,熾白眼睛里映著他的倒影。“爸……爸?”云冥喉嚨發緊,試探著蹲下身,青嵐忽然把撣子往他懷里塞,奶聲奶氣地喊:“趴趴!”
下一刻,云冥突然把兩個孩子摟進懷里,白大褂口袋里的抽紙蹭得他們小臉發癢。幽嵐被抱得不舒服,小拳頭捶著爸爸的背,奶聲奶氣地抗議:“趴趴!趴趴!”青嵐則往他懷里鉆了鉆,墨綠睫毛撲閃著,發出介于“嗯嗯”和“趴趴”之間的哼唧。云冥卻誤以為這是孩子第一次喊他“爸爸”,眼眶瞬間發紅,聲音哽咽:“你們終于肯叫爸爸了……”
雅麗在廚房聽見動靜,出來時正看見云冥蹲在地上抱著兩個孩子掉眼淚,幽嵐的小手掌拍著他的后背,青嵐的墨綠發梢蹭著他的白大褂。她突然想起,“趴趴”是姐弟倆跟著她擦家具時學的擬聲詞,卻被云冥聽成了“爸爸”。看著丈夫小心翼翼地捧著青嵐的小臉,像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她到嘴邊的解釋突然咽了回去——畢竟,這是云冥第一次被孩子“主動呼喚”,哪怕是場誤會。
“他們、他們剛才喊我爸爸了!”云冥抬頭望向雅麗,眼里閃著水光,白大褂上還粘著幾根雞毛撣子的絨毛。雅麗忍住笑,輕輕點頭:“是啊,咱們青嵐和幽嵐都會喊爸爸了。”青嵐聽見媽媽的聲音,立刻扭身往她懷里鉆,奶聲奶氣地喊:“媽媽~”幽嵐則舉著撣子繼續砸爸爸的肩膀,重復著:“趴趴!趴趴!”在云冥聽來,卻像在撒嬌“爸爸抱抱”。
午后陽光斜照進客廳,云冥坐在沙發上,任由幽嵐用迷你撣子敲他的膝蓋,青嵐趴在他胸口玩白大褂的紐扣。他時不時把臉湊近孩子,想聽清那聲“趴趴”,卻每次都被雅麗用“孩子剛開始學說話,慢慢來”搪塞過去。看著丈夫臉上掩飾不住的狂喜,雅麗忽然覺得,這場美麗的誤會,或許比真相更溫暖——至少,在云冥的世界里,孩子們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向他張開懷抱。
暮色漫進窗戶時,姐弟倆在爬爬墊上睡著了,幽嵐的手還攥著迷你撣子,青嵐的唇角沾著沒擦干凈的奶漬。云冥蹲在旁邊,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青嵐的墨綠睫毛,忽然低聲說:“就算是‘趴趴’,爸爸也聽懂了。”雅麗靠在門框上看著這幕,忽然明白,父母對孩子的愛,從來不需要精準的音節來定義——那些笨拙的拍打、含糊的呼喚,早已在彼此心里,拼成了最完整的“爸爸”“媽媽”。
夜風裹著學院里的草木香涌進屋子,云冥小心地把迷你撣子放在床頭柜上,像擺放一件珍貴的魂導器。而在姐弟倆的夢里,或許正揮舞著“趴趴”撣子,在滿是抽紙和碎海報的世界里,追逐著只會說“爸爸”的云冥——那個愿意為了一聲誤會的呼喚,紅了眼眶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