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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幸福生活比蜜咸

第十一章一場游戲一場夢九、十、十一、十二、十三

我該做的還是要做一下,不然心里總是不踏實。

快下班時,我請了下假,來到了尚左曾經呆了沒幾天的物業公司辦公室。

只見大劉坐在經理座位上,嗑著瓜子,還將腿翹在桌子上。顯然,趕走尚左,自己上位,是他開始就打定的主意。

見有人進來,大劉放下腿來,冷漠地,“又是什么事?。俊?/p>

“請問這里是森達物業吧。”我還是很禮貌地問。

“對啊,門上不都寫著呢嗎,你不識字???”

我皺皺眉頭,“哦,那我想問一下,這里有個叫尚左的嗎?”

大劉歪頭看著我,“尚左?你是他什么人???”

我笑笑?!芭?,我是他一個親戚。他原來告訴我說在這兒工作。我想找他有點事幫忙。”

大劉歪了一下嘴,“他?他能給你幫什么忙???!”嬉皮笑臉地起身向前,“你有什么事告訴我,我來幫你吧?!?/p>

我連忙退后,“謝謝您,不用,我找尚左就可以了?!?/p>

大劉又一屁股坐回去,“他早滾蛋了!”

“為什么?”我上前一步。

大劉站起身,兇巴巴地,“還問為什么?!我告訴你,他克扣工人工錢,還和我打架,被公司開除了!”

我瞪大了眼睛,“和你打架?!”

大劉冷笑著,“是啊。被我打得滿地滾!哼!瞧他那小樣,還敢和我打?!”

看著大劉那膀大腰圓的樣子,我能想得出尚左肯定是不得已出手,又不知挨了不少打。

我趕緊后退,“哦,我明白了,謝謝你!”說完轉身出去。

大劉跟上來,“有需要我幫忙的,就來找我啊。哈哈哈!”

我什么也不說,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出了辦公室,我一邊走一邊搖頭,自言自語,“怎么會呢?尚左怎么會克扣別人的錢呢?”

不想有人跟了上來,拉住了我衣服的一角。

我嚇得一下子驚訝地叫了一聲,連忙跳開。

“你,你是尚經理的親戚吧?!痹瓉硎莻€子小小的小李。

見此,我稍安穩了一下,點點頭。

小李低聲地,“你別害怕,剛才我在門外聽見了。尚經理啊對我一直很好,我怕你誤會他,就和你說一下實情吧?!?/p>

“您說!”我很感激地。

小李把我拉到一邊,又看看辦公室,才說道,“是這樣的,”指指辦公室,“他啊是我們老總的親戚,尚經理是讓他們給擠跑了,不像他說的那樣?!?/p>

我點頭,“嗯。我明白了?!?/p>

小李東張西望,“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p>

“您放心!謝謝您!”

小李說完,趕緊走開。

我環顧了一下小區四周,轉身疾步離去。

我心里想著尚左,為誤解他而歉疚。

而他現在似乎想開了,過得倒很舒坦,晚上又被瑟琳娜約到了家里,兩個老室友相聚得一點不生份,還有點和沈小飛那樣親密無間的感覺。

餐餐桌上已炒好了幾個菜,用盤子蓋著。

瑟琳娜在廚房里炒菜,很熟練,完全是一個稱職的家庭主婦的樣子。

尚左從衛生間出來,甩著剛洗過的手問道,“哎呀,你著急讓我回來,是什么大事???”

瑟琳娜莞爾一笑,“想你了唄,是不是大事啊?”

“嗨,我還以為你被人打劫了呢。養老院里有好多正經事還沒處理完呢。”

瑟琳娜白了一眼,“我叫你來就不是正經事了,啊?我要真是被人劫走了,你就一點真的不著急嗎?”

尚左一樂,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人到老了事情多,離不開人啊……”

“哈,你可這真是干一行愛一行啊,模范!既然回來了,就說回來的事?!?/p>

瑟琳娜說著,給尚左把酒倒上。

尚左趕緊阻止,“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會出事的。”

瑟琳娜笑著,“能出啥事?這是在我家里呢。少喝點,以酒助興嘛?!?/p>

尚左不好再說什么,“少倒些,助助興就可以了?!?/p>

說著少倒,紅酒已倒了小半杯。

瑟琳娜舉杯與尚左一起碰杯,“首先祝賀你在養老院成功立足!”

尚左舉杯,“那還要多謝謝你的隆重推薦??!曉琳,我敬你一杯!”

尚左與瑟琳娜碰杯喝完。

瑟琳娜也喝完,“董總,還有馮總,都一直夸你呢?!?/p>

“嗨,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干活的人,別辜負了人家的厚待就是了?!?/p>

瑟琳娜點頭,“嗯,怪不得你人見人愛呢。”

尚左一笑,“是這樣的道理嘛。人家待你好,你就應該對人好嘛。這再簡單不過了啊?!?/p>

瑟琳娜嫵媚地瞧著尚左,“那你怎么厚待我???”

尚左沒想到瑟琳娜會這么問,“我,我,我不一直對你很好嘛。你,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這事啊?!?/p>

瑟琳娜見尚左這樣不解風情,不再施展魅力,直來直去,“啊,不,不是。我聽說有人在給你介紹女朋友了?是不是?”

尚左一拍桌子,“嗨!那是夏子萌,就是沈小飛的媳婦,她去養老院里直播蹭我們養老院的流量,看到董總,怕董總誤會,就順口胡說的?!?/p>

瑟琳娜“哦”了一聲,放下心來,“是沈小飛的媳婦啊,我還真以為是你女朋友呢。董總給我說得天花亂墜似的?!?/p>

尚左看著瑟琳娜,“怎么,你吃醋了?哈哈哈!”

瑟琳娜打了一下尚左,“我怎么就不能吃醋啊!”

女人對心儀的男人說別的女人好總是感覺不舒服,像被蝎子尾巴蟄了一樣。

尚左開玩笑,“嗯,也對,我是你的鐵閨蜜嘛,吃就吃吧。來,喝酒!”

瑟琳娜握住尚左的手,“哎,你一個人單著,就不想女人嗎?”

尚左睜大了眼睛,“想啊。那你呢,條件也不錯,怎么也老單著,不找個好男人過日子呢?”

“這不就在眼前嘛。”瑟琳娜又開始了。

尚左忙擺手,“我?這,這不行。我們倆不一樣,我不是你的菜。”

“切,你吃了我的菜,你還不能就做我的菜啊。”瑟琳娜狐媚地覷著尚左。

尚左尷尬地,舌頭有些短了,“我我,不是你說的那種菜啊?!?/p>

瑟琳娜依然盯著他,“你單著,我單著,我們兩個人都多浪費啊。是不是?”

尚左被說得瞠目結舌,張著嘴巴,嘴唇在動,喉結在動,但就說不出話來。

瑟琳娜過來直接坐在尚左腿上,上身貼著尚左,手摟著他的脖子,挑逗地,“我們可在一起試試嘛,試好了,就再說其他的嘛。”

尚左想起來,又被瑟琳娜按下,用手指抬著尚左的下巴,“你說,我還配不上你嗎?嗯?”

尚左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我我,是我配不上你。我我,我真還沒把你往哪兒想啊。”

瑟琳娜低下頭,進一步靠近尚左,手指在尚左的脖子上輕輕地滑動,“往哪兒想啊?你說啊?”

這時尚左的手機響了,是微信聲。

尚左如釋重負,把瑟琳娜推開,“養老院里肯定有事了!”

尚左拿出手機打開,看到的卻是我的微信,他忙打開,只見上面寫著,“你都好嗎?”

尚左頓時愣了,一會兒看手機,一會兒又忙拿開,手足無措,來回走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瑟琳娜跟過來問。

尚左躲閃,坐回去,“沒,沒,沒事。”

說完,尚左端起酒杯一口干完。

瑟琳娜站在旁邊看著他,“沒事?怎么像丟了魂似的!是你家里出事了?”

“不不,不是?!?/p>

“哼!那是什么呀?”瑟琳娜又靠了過來。

尚左低頭,低聲結巴地,“是是,是她。”

“哦,前任?”

尚左點點頭。

瑟琳娜笑了起來,坐下喝酒,“哈哈哈!一個前任就把你激動得這個樣子了啊。這還是我見過的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尚左嗎?哈哈,哈哈哈!哎呀,看來我們倆啊,真只能是鐵閨蜜了啊?!?/p>

尚左搖頭,“是的。我確實忘不了她?!?/p>

“那你怎么辦?要不要我這個鐵閨蜜來幫你參謀參謀?”

尚左抬頭望著瑟琳娜,一拍桌子,“要啊,當然要了!你說,我回不回她的信息呢?你是女的,最了解現在她想什么了?!?/p>

瑟琳娜翹著二郎腿,點上煙抽著,“我可以幫你。但你又怎么報答我呢?嗯,是不是今晚就留下來陪我一下?”

尚左皺起眉頭,“你你,你什么鐵閨蜜啊,都看我這樣了,你你,你還落井下石!”

尚左說著起身就要走。

瑟琳娜趕緊起身拉住,“嘿嘿,和你鬧著玩呢,還真玩不起了啊。說什么落井下石啊,有我這樣美麗的石頭亂扔嗎?真是的!坐下,我幫你想想該怎么辦!”

尚左又被拉著坐下,望著瑟琳娜,“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瑟琳娜彈了下煙灰,“她怎么說的?”

尚左想遞給瑟琳娜手機,又拿回來,“她就說……就說‘你都好嗎?’”

瑟琳娜居高臨下地望著尚左,“瞧你那小氣樣,我看一下又怎么了?唉,我才不要你這樣的當我男朋友呢?!?/p>

尚左直搖頭,“我早就說我們倆不適合嘛。你,你,快說,我,我該怎么辦吧?!?/p>

瑟琳娜慢慢地吐了一口煙圈,煙圈套煙圈,在尚左面前飄動飛舞。

十一

我們家的晚餐也要開始了。餐桌子的菜上也不少。

我開門進屋,我媽上前接過我手中的包,放到一邊。

我坐下換鞋,一臉疲憊的樣子。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晚啊?”我媽低頭問。

“哦,積壓了好多工作,要處理一下?!?/p>

“那你也不早給我打個電話啊。”

我忙說,“對不起!媽,一忙起來,我忘了?!?/p>

我媽擺擺手,“沒事,回來就好??煜聪茨?,吃飯吧?!?/p>

“嗯。我沒胃口,您先吃吧。我先躺一會兒,餓了再吃?!闭f著,我向臥室走去。

“哦,那你先喝杯熱水,暖和暖和。”

我媽過去倒了一杯開水遞給我。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嗆了一下,噴了出來。

我媽忙給我拍背,“慢點,慢點?!?/p>

我將杯子遞給我媽,自己走向臥室。

我媽在后面看著我走去,很心疼地搖頭,嘆氣。

我忽然回過身,大聲地,“哎,朵拉呢?哎呀,我怎么忘了去幼兒園接她了?!我真是該死我!”

說完,我慌慌張張就要往外走。

我媽急忙上前攔住,“你忘了,今天是周五,朵拉他爸去接她回爺爺家了?!?/p>

我有些發愣,“譚文峰接朵拉走了?”

我媽不解地望著我,“是啊。”

我一怔,“不不,不行!不能讓譚文峰再去接朵拉!”

說著,我穿鞋就要開門出去。

我媽一把拉住我,“辛果啊,你今天是怎么啦,啊?!不是早就說好了,朵拉周末去她爺爺家的嗎?”

我還在發愣,木木地轉身,“哦,那,那好吧?!?/p>

“你太累了,還是先去睡一會吧?!?/p>

我媽扶著我的胳膊,走向臥室。

等我媽離開,我躺在床上,從抽屜里拿出那個塑料袋,手里翻著過去我與尚左和朵拉在一起的照片,只是都已撕碎了的。

我將撕碎的照片一一拼湊在一起,把撕碎的照片拼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我躺著不舒服,坐起來,靠在床頭靠背上,拿過手機,一眼看到的還是尚左的微信,他一直沒有回,還是我發給他的那幾個字:你都好嗎?

我實在忍不住,又開始打字,“你現在哪里?你……”

我食指要點擊發送,又忽然停住,迅速按下刪除鍵,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掉。

聽著門外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腳步聲。是我媽過來了。

我趕緊把碎相片收拾好,藏到被子下面。自己也藏到被子里。

是我媽把熱粥端過來了,還有新加熱的餡餅和加熱的菜。

“辛果啊,快來吃吧,我都熱好了,一會兒就涼了。吃了再睡啊?!?/p>

我不得已起身,對我媽說,“您放這兒吧,我一會兒吃?!?/p>

我媽把粥菜放到床頭柜上。

我把手機拿開,握著。

我媽轉身出去,還沒到門口,又轉身看著我。

“別看手機了,整天看,把眼睛都看壞了。”我媽見我看手機,叮囑我。

我把手機放到一邊,坐下吃飯,“嗯?!?/p>

“這餡餅啊,還是你劉叔給買的呢。可好吃了。”

我回頭看了我媽一眼,“劉叔真好。”

我媽點著頭,“還有啊,明天你姨媽他們啊約我們去他家玩呢。你……去不去???

我點頭答應,“嗯。”

我媽開心了,笑著說,“你同意去就太好了,他們還約了劉叔一起去呢?!?/p>

我又忍不住拿起手機看,心不在焉地應著,“哦?!?/p>

“哎,辛果,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除了哦就是啊,你明天到底去不去???”我媽又急了。

我抬起頭,有些茫然,“?。磕銊偛耪f什么呀,媽?”

我媽指著我,“你,你你怎么回事啊,敢情我剛才說的你什么都沒聽見啊!”

“哦,對不起,媽!我剛才在想事情,走神了。您再說一遍吧。”我低著頭。

我媽起身走開,揮著手,“不說了,不說了!唉!”

我看我媽走開,下床,走向窗前。

我拉開窗簾,望著窗外,一片黑暗,只有遠處的路燈亮著,還有對面樓上幾家人的窗子亮著燈。

十二

瑟琳娜還在開導著尚左,“男女戀愛就是場男人和女人的戰爭,也像商戰,但萬變不離其宗。這戀愛之道呢,就如同三十六計,有時候需要狂轟亂炸,窮追不舍。有時候呢需要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有時候呢,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有時候呢,是要欲左先右,欲擒故縱。”

尚左捂著頭,“哎呀,我更暈菜了,你就說我要走哪一條道才合適吧?!?/p>

瑟琳娜拿著喬,“這事啊事關重大,著急不得,需要慢慢思量?!?/p>

“還慢思量呢。你懂三十六計,怎么到現在也沒找到如意郎君?。渴遣皇怯嬛\太多,亂了心,看花了眼啊?!鄙凶笥行﹣y。

瑟琳娜不高興了,“我是我,你是你。你哪那么多廢話?。浚∧氵€想不想讓我幫你啊?”

“哦,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尚左作揖。

瑟琳娜掰著手指,“很簡單!現在是她主動問你好,就說明她是在向你示好,在主動求你,是乙方,而你是甲方!那你呢,就得有個甲方的樣,得提條件,不能讓她輕松容易地達到目的?!?/p>

“那,那我怎么辦呢?”

“就讓她等著唄,先晾晾她!”

尚左皺眉,“那,那她會多著急啊。”

“哈,我看你還是真疼她啊。她賤,你也賤啊!”瑟琳娜撇著嘴。

“我,我知道,她能說出這話來是多不容易啊。”尚左左右來回地轉動著身子。

瑟琳娜起身,“哼!看來你還真沒當過甲方,怪不得一直被人欺負,沒有發展呢。”

尚左也起身,“我我,甲不甲方我都沒關系的。只要她好就行了?!?/p>

“唉,戀愛的人腦子都像你這樣進水了嗎?”

“進不進水我也管不了了。本來我不想這個事了,可一看她信息,我就不行了?!?/p>

瑟琳娜又坐下,“哼!真是可憐又可悲??!哎,我問你,還是那個叫辛果的吧?!?/p>

尚左點點頭,“那還能有誰啊?!?/p>

瑟琳娜給尚左倒上杯酒,嘆了口氣,“唉,現在還真有你這樣的花癡啊。有多少男人喜新厭舊、除舊迎新都還來不及呢。”

尚左看著瑟琳娜,“朋友我還是喜歡老的,是不是有些老氣啊。哎呀,快說我該怎么辦吧,求你了!”

瑟琳娜一樂,點著尚左腦袋,“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尚左直作揖,“小祖奶奶呀,我可是把你當作鐵閨蜜的,你可不能不幫我?。 ?/p>

瑟琳娜揮手,推開尚左,“我可不要那么老!祖奶奶都來了!哎,你怎么就不能把鐵閨蜜變成有情人呢?說心里話,對你那個辛果啊,我真是羨慕嫉妒恨!”

尚左拿起瑟琳娜的手,要打自己的臉,“那你就恨我吧,打我罵我都成!”

瑟琳娜抽回手,“唉,對你這樣的情種,我還真下不去手哦。我說,你呀……”

尚左握著瑟琳娜的手,“我要怎么樣?你快說!”

瑟琳娜想了想,“我覺得吧,你還是不能現在就回復她。一是呢,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呢,受了什么委屈才找你訴苦散心呢?好多前任找舊任啊,都是這樣的。你就會被當成發泄的垃圾桶!發泄完了,也就又被扔到一邊了?!?/p>

尚左驚訝地,“啊,不會吧。”

“瑟琳娜接著說,“二是呢,不做垃圾桶,也不能做跟屁蟲!哦,她說想你了,你就屁顛顛地去現眼啊,你還有沒有一點男子漢的尊嚴啦?”

尚左懵懂地點點頭,“你說的這倒也是??墒?,辛果不是那樣的人啊,她一直都很尊重我的?!?/p>

“嘿,你聽我的還是聽她的?!你要聽她的,你現在就去找她!”瑟琳娜用筷子敲了一下尚左。

尚左捂著頭,“我是想去……啊,不不,我還是先聽你的吧?!?/p>

“聽我的,就給我好好坐著。這第三啊,是她先離開你的吧。”

尚左沒說話。

瑟琳娜又敲了一下尚左,“對吧?又是她想挽回的,對吧?不能理和錯都讓她占了去,你還上趕著去賠不是,讓人覺得犯錯的是你,明白嗎?”

“明白。”

“明白?那你還去見她干什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所以啊,微信啊,就更不能回復,好好讓她反思一下,才知道是自己犯的錯,應該嘗嘗犯錯的代價。這樣才會下次不會再犯?!鄙漳炔辉倏瓷凶螅约汉攘丝诰?。

尚左又湊上來,“可是,那,那要是她不再理我了呢?”

瑟琳娜很干脆,胸有成竹,“不會!既然她先開口來求你,她就是想了很久才下決心的,不會輕易放棄?!?/p>

尚左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曉琳,我發現,這么多年沒見,你可是成熟多了。以前啊,我有時弄不明白的事就都問小飛。我看啊,他不如你,尤其是在女人方面。”

瑟琳娜喝酒,“哼!我在社會上、公司里這么多年,你以為我是白混的嗎?我再和你免費講一下,這婚姻啊,說到底,是筆交易,雙方各自擺出籌碼,對等了才會成交。”

尚左很吃驚,“曉琳,你變了,變化還挺大的?!?/p>

“當然,不變才是傻瓜!當年地下室里的一朵花,一旦被移到太陽底下,就會快速成長的。看你這么多年沒變,才是真的可怕?!?/p>

尚左自言自語,“辛果是個簡單的女人,她的愛情觀和你的不一樣?!?/p>

瑟琳娜一陣冷笑,“切!女人就沒個簡單的!是你不懂女人。人類所有的感情都有價碼,有明的,有暗的。說到底,錢可以買包,還可以買房子買地。錢不能衡量一切,但能證明一切。能治愈一切矯情,一切虛假,總有一款能治愈傷口。所以啊,你可要想好了哦,真正做好準備喲,不然,就別去見什么前任后任的?!?/p>

尚左臉上現出心虛之色,眨著眼睛,舉起酒杯,一口喝完。

十三

安染姐家的菜和我們家、瑟琳娜那里的都不一樣,桌子上擺的是好幾樣西式大菜。同時飄在空中的不只有酒香,很有情調的藍調音樂更讓人沉醉。

馮振東坐在餐桌前,向對面的安染舉杯,“千好萬好,還是家宴最好,最珍貴!謝謝夫人今晚的盛宴!”

安染微笑著舉杯與馮振東相碰,“應該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持家有方的賢妻良母型太太嗎?像我這樣的還算稱職吧?!?/p>

“哈,當然!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最想要的樣子了?!?/p>

馮振東開心得一下子干完杯中紅酒。

安染卻并沒有喝,依然微笑地看著馮振東,“這也就是過去大家常講的標準夫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樣子了吧?!?/p>

馮振東揮手,“哈,那是過去?,F在也不用下得廚房了。不過,每天能吃上夫人親手做的的飯菜,那是最大享受?!?/p>

安染起身給馮振東倒酒。

馮振東想搶過來,“還是我來吧?!?/p>

“不用,就讓我完整地服侍你一回吧?!卑踩窘o老公把酒斟上。

馮振東聽著這話開始有些不自在了,“哦,別介,你這樣說,我有些享受不了啊?!?/p>

“享受不了,可以到外面再補充啊?!卑踩净厣碜?。

“聽夫人這話,好像是話里有話啊。”

安染歪頭,“沒有。您在外面辛苦操勞,我這做夫人的就是想好好慰勞慰勞您!”

馮振東低下頭,微笑著望著夫人,“不會吧,我怎么覺著越來越像鴻門宴啊?!?/p>

安染也微笑著看著老公,“那你這么說,你就是劉邦,我是項羽了。”

馮振東坐直身子,嘆了口氣,“我就是個跑腿的,賺點碎銀子糊口而已。我哪里能比得上劉邦啊,人家可是漢朝開國的皇帝!”

安染有些揶揄,“嗯。當皇帝多好啊,三妻六妾的,還有一大堆漂亮宮女太監伺候著。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想當皇帝啊?!?/p>

馮振東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我先吃口菜壓壓驚,別浪費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安染也輕輕喝了一小口酒,依然微笑著看著馮振東,不說話。

“夫人手藝真是不錯,有品位,色香味俱全,不愧是學過繪畫的?!?/p>

“用不著你夸獎,我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p>

馮振東又吃了幾大口菜,然后用餐巾紙擦擦嘴,喝了一口茶。

“好了,我都享用了。就是鴻門宴,我也值了。夫人用刀用槍,就都亮出來吧?!?/p>

安染放下刀叉,用餐巾擦干凈嘴,“那也好。干脆!我們都這么多年夫妻了,也用不著藏著掖著?!?/p>

安染說著拿出那個信封,遞給馮振東,“你看看這個!”

馮振東接過信封,一臉驚訝,“這是什么?!”

馮振東認真看了一下銀行的支出憑單,“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安染望著他,沒有任何表情,“你說有什么問題???”

馮振東眨眨眼睛,“哦,你是說這上面的15萬塊錢的事吧?!?/p>

安染喝了口酒,“你明白就好。這是辰辰上學用的專用儲備金,我們定好了的,誰都不許動,你怎么就會動呢?”

“哦,是我不好。我和你先說聲對不起啊?!瘪T振東雙手合十。

安染端著酒杯,斜視著老公,“對不起就完了?你要動,是不是也應該知會我一聲?。俊?/p>

馮振東嘆口氣,“唉,是這樣的。有個朋友急著用錢,而我手頭又沒有,公司里也很緊張,再說我也不能挪用公款啊,這不就……朋友說馬上就還的……所以就……”

安染猛地一下子站起來,指著馮振東,喊道,“所以你就可以不告訴我,自己拿了給朋友了,是不是?你朋友比我和辰辰還親近,是不是?!”

馮振東忙解釋,“哎呀,瞧你說的!我,我怎么會呢。這不當時著急嘛,拿了以后我又不好意思再和你說了。你看,朋友現在不也都給還了嘛。”

安染冷冷地斜眼看著馮振東,慢慢坐下,“行,你夠朋友!那你給我說說看,是什么朋友讓你這么上心著急???”

馮振東雙手一攤,“嗨呀,都是圈子里的人,相互救急幫襯一下,也是經常的事?!?/p>

安染點頭,“行!幫朋友忙救急,可以!不告訴我,也可以。但你說圈子里的人,我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圈子???是金融圈,官場圈,還是……娛樂圈?。渴谴蠊侔。€是大明星啊?總得有個名字吧,我以后也許用得著呢?!?/p>

馮振東揮手,“嗨,說了你也不知道?!?/p>

安染猛地一拍桌子,“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馮振東嚇了一跳,有些發抖,“嚇了我一跳!你干嘛呀,開始還好好的,和風細雨的,怎么就一下子變得疾風暴雨啦?有話你好好說嘛。”

安染定了一下神,“你借朋友花了我們的錢,我還不能問問誰花了嗎?是不是你把房子偷偷賣了,我還得感謝你分我錢啊,啊?!”

“瞧你說的,我我,我怎么會呢?!”

安染歪著頭,看著馮振東,“你怎么不會呢?!你老實給我講,你是不是給哪個狐貍精用了,是不是?!我一直在問你催你,你才趕緊把窟窿補上,是不是?!”

“???你還是在想那個Lilly呀?哎呀,怎么會呢,人家現在的男朋友比我有錢得多!”馮振東驚訝無比。

安染反倒像抓住了突破口,“我可沒說是那個什么Lilly的,誰知道你那個圈子里還有什么娜娜,妞妞,紅紅的?!?/p>

馮振東雙手在顫抖,在顫抖著表白,“安染,我老實給你講,我真是沒有……天地良心!”

安染緊跟一句,逼上去,“那你是給誰了,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馮振東皺著眉頭,結巴了,“我,我我不能告訴你。我我,我要告訴你,你會更生氣的!”

安染一拍桌子,“啊,那你肯定是借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今天你要不告我,我們就離婚!”

馮振東目瞪口呆,“啊,離婚?!”

他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字從安染那優雅的嘴里蹦出來。

馮振東望著安染,兩手顫抖,“離婚?!你……”

“你什么你!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還要這婚姻干什么?!”

“好吧。唉……我告訴你?!瘪T振東垂下雙手。

安染伸過頭來,“說!誰?!”

“譚……譚文峰?!?/p>

安染愣住了,“譚文峰?!”

“對,就是你弟弟!”

安染一揮手,“我沒有這個弟弟!哎,他為什么要和你借錢?!”

“他沒說,只說是有急用。我一直在催他,他,他才還我的呢?!?/p>

安染思忖著,“急用?什么事???”

馮振東聳聳肩,兩手一攤,搖搖頭,喘了口粗氣,做了個表示根本不清楚的動作,“我哪里知道啊……唉,好了吧,我們可以和好了吧。你做了這么有品位的一桌菜,不吃是不是太可惜了,?。俊?/p>

馮振東一下子如釋重負,徹底放松了,開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安染起身,“吃,吃,吃,吃吧,吃死你!我再和你說一遍,以后這卡里的錢你不能隨便動,這是給辰辰的錢,你明白嗎?!”

馮振東上前抱住安染,“知道了,夫人大人!我錯了,我再次向你和兒子道歉,還不行嗎?”

安染斷然地,“不行!”

安染想甩開馮振東,卻被馮振東抱得更緊了。

“哎呀,大人不記小人過,夫人肚里能撐船。夫人就別生氣了!”馮振東的頭依偎在安染的肚子上。

“我肚子有那么大嗎,還撐船?你給我一邊去!”安染推開老公。

馮振東拉著夫人的手,“別呀,我們都好久沒那個了。今天有好酒好菜的,我們別辜負了這大好時光啊。是不是?”

聞聽此言,安染也一下子心軟了下來,“還好時光呢,整天就想著氣我,弄得我皮膚都開始發皺發黃了。”

馮振東起身開始親吻安染,“哪里嘛,我給你吻平了。沒有嘛,還是那么白皙,有彈性,和以前完全一樣啊?!?/p>

安染歪過頭去,有些嬌嗔地,“凈胡說?!?/p>

但她已經閉上眼睛,任馮振東親吻撫摸,有些很享受的樣子了。

忽然,安染推開馮振東,抽了幾張紙巾擦著脖子,“你刷牙了嗎你?!喝酒吃菜的,滿嘴油乎乎的,真是的!”

馮振東忙拿紙巾擦嘴,還擦安染的臉,“哦哦,對不起,喝酒起興,我忘紀律了。真是的,我這就去刷牙洗澡!”

馮振東連忙跑開,剛跑到門口,又返身顛顛地回來,輕輕地對安染說,“哎,要不要一起洗???”

安染一愣,有些害羞,“你快去洗吧!”

“嘿嘿,我可以給你按摩按摩啊?!?/p>

安染用紙巾擦著手,“誰用你按摩,臟死了!”

馮振東忙點頭答應著離開。

安染斜視著馮振東離開的背影,思考了一下,但還是嫵媚又羞澀地笑了。

福有甜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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