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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幸福生活比蜜咸

第十三章愿許秋風知我意一、二、三、四

忽有故人心上過,

回首山河已是秋。

愿許秋風知我意,

散我心中意難平。

——杜牧《秋夜將曉出籬門迎涼有感二首》之一

這一段時間悲喜交替,我真是忙昏了頭。早晨起來,我梳洗時,打開柜門拿保濕液,我的目光在一包衛生巾上凝住。我拿過衛生巾,不禁自語,“喲!我的大姨媽……”說出這句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我趕緊告假,連班都沒去上,直接去了醫院。

化驗完后,我等著化驗單出來,來回走著,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千萬千萬!

等我拿到化驗單,看到上面寫著“陽性”二字,震驚不已。

我忙去問醫生,“這,這不會……搞錯了吧?我……我怎么可能懷孕呢?”

一位慈祥的女醫生,她溫和地望著我,“不會搞錯的。不信,你回家自己可以用試紙再測一下。”

我忙擺手,“您,您別誤會,我不是不相信您。那麻煩……您幫我推算一下懷孕時間吧?”

醫生看著診斷本,“按上邊的記錄,孩子應該是上月底懷上的。”

我張大著嘴巴,“啊?”

醫生笑著看著我,“恭喜你啊!像你現在這樣的年紀,再懷上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您要多注意營養和休息了。”

我尷尬地笑笑,“謝謝您!”

說完,我趕緊轉身出去。出門后,我靠在墻上,懊惱地閉上眼睛。

有護士過來關心地問我,“您沒事吧?”

我搖搖頭,趕緊跑開。

怎么辦呢?!我不知道。

依舊是海韻咖啡館。之前那個帥哥服務生端著咖啡、檸檬水和水果進來,并將兩杯咖啡放在安染和夏子萌面前,將檸檬水放在我面前。

夏子萌關心的是她的流量,問帥哥,“喂,帥哥,看了我直播沒有啊?”

帥哥忙點頭,“看了看了!你身材真好!尤其是做瑜伽拉伸的時候。”

夏子萌很滿足得意,“當然!”又低頭笑瞇瞇地問,“是不是也……很性感!”

帥哥直點頭。

安染揮手,“行了,別逗人家小男孩了。你都孩子媽了。”

沒想到帥哥說,“美女,我可不是小男孩了!”

夏子萌笑起來,“就是就是!孩子媽又怎么了?不是和小姑娘一樣嗎?”

帥哥舉起拳頭,為夏子萌點贊助力。

安染搖頭,“行了,行了,你們這小字輩就別在這里肉麻互夸了。我們還是說點自己的話吧。”

帥哥識趣地后退著,“好的,你們聊!說實話,你們兩位大美女也年輕著呢。”

我笑笑,“真會說話,你先出去吧。”

帥哥出門,又回身,對夏子萌,“對了,你在養老院那里的直播也很好!”

夏子萌瞪大眼睛,像個天真的小女生,“是吧!謝謝你夸獎!下次來,我還找你!哎,記得給我點贊打賞哦!”

安染皺著眉頭,“好了,好了,下次再說下次的。小帥哥,你快出去吧。”

帥哥這才出去,把門關上。

夏子萌跑過去,輕輕把門拉開,伸頭往外看去。

安染追問,“你干什么你?”

夏子萌把門關上,“嘿嘿,我是怕他偷聽。”

“哼!你是見了帥哥粉絲動心了吧你!”我話說得有點酸味。

夏子萌全不當回事,開心嬉笑著,“怎么會呢,我哪有那么花心哪我。”

安染嘆口氣,“唉,你們說馮振東他要是真的花心了,我該怎么辦呢?”

夏子萌正經起來,“哎,安染姐,我有個辦法不知行不行?”

“什么辦法?你說!”安染望著夏子萌。

夏子萌滔滔不絕,“我的學員里有一個人和您情況差不多。她也老懷疑她老公在外面有人了,可她沒有證據證明。于是啊,她就在她老公車里偷偷裝了個定位儀。他去哪兒,她都會知道。這樣,有沒有人一查,不就清楚了?”

安染躊躇著,“這,不太好吧。”

我說道,“子萌,別拿你們那些人精說事了。我說安染姐啊,您講的也還都是您的猜測,您也不要為這個太焦慮了。還有啊,我想和您說明的是,上次馮總的錢確實是借給了譚文峰,這筆錢呢……他是給了我媽。當時不是急用嘛,我媽就說是她自己的錢,幫尚左交給公司,補了燒車的錢。還有一部分,幫我爸修墓用了。”

安染有些驚訝,“哦,是這樣啊。那可能是我……多慮了。”

夏子萌抿著嘴,“這譚文峰還有點良心嘛。”

我喝口水,“嗨,也說不上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他還是為了他自己,想討好我媽,讓我和他復婚。我呢,拿著你上次的支出憑證對了下時間,正好對得上。這點您可以放心。”

安染點點頭。

我看看安染,“安染姐,我們是好姐妹,你也幫了我很多。可這件事呢,一碼是一碼。我和尚左說了,錢是我們用了,我們來還。”

安染忙擺手,“不用不用。”

“真的!你和馮總已經救急了,不能讓馮總和您擔著。再說,這也是辰辰上學要用的錢啊。”我說的是真心話。

安染握了一下我的手,“啊……再說吧。等你們有錢了再說。”

夏子萌幫腔,“就是就是,有錢再還。”

我握住安染的手,“那好吧,我們說定了。”

“哎呀,兩位好姐姐,我也正有些想法和你們交流一下呢。”夏子萌湊近了說。

“哦,你這快樂天使也有問題了?是哪方面的?”安染問夏子萌。

“嗯……就是……”

“就是什么呀?難不成你要出軌了?”我打趣道。

夏子萌翻了下白眼,“出什么軌呀?我能有什么鬼呀。”

安染笑笑,“那是什么呀?”

夏子萌拍拍腿,沉吟了一會兒,“我吧,在想,真的,需不需……要再生一個啊。”

安染和我都睜大了眼睛,“啊,我沒聽錯吧?!”

我拍打著夏子萌的小腦袋,“你,你這鐵腦瓜怎么也會發芽了?!”

夏子萌“嘿嘿”一笑,“哎,我們家小飛也是這么說的。”

安染還是不明白,“夏子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轉變得這么快啊?”

夏子萌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直播,“給你們看我采訪錢教授的直播錄像。”

手機在搖拍錢教授的房間,架子上擺滿了好多書,窗臺上擺滿了好多花。最后鏡頭落在坐在書桌前的錢教授身上,錢教授坐在輪椅上,對著鏡頭笑著揮了揮手。

錢教授說,“大家好!謝謝大家關心我,尤其是好侄女萌萌來看我!”

夏子萌的聲音,“錢叔叔好!您在這兒怎么樣啊,怎么想起來這兒的?”

錢教授對著鏡頭,“啊,我來這兒有吃有喝,省了好多事。人老了就怕孤獨,這里出門就有人聊天,多好啊。還有啊,我正在做一項老人生活調查,來這兒最合適了。”

夏子萌的聲音,“哦,那您和其他人不一樣啊,您發現了什么?最想告訴我粉絲的是什么?”

錢教授想了想,“嗯,要說發現嘛,就是……在這里啊,也是個小社會,和外面一樣,但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夏子萌的聲音,“哦,是嗎?為什么?”

錢教授伸過頭來,放低聲音,“啊,我告訴你啊,這里的等級觀念和社會上一樣,但是反過來的。和錢無關,和你原來當什么官都沒什么關系。”

夏子萌的聲音,“啊?錢多了,有權了,服務不就會越好嗎?”

錢教授笑笑,“嘿嘿,還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看得多了,有權,那是過去,管不了這兒。有錢呢,會好一些,但那都是擺在條款里的。最后啊,得落實到具體實際的服務上。如果你不能動了,話也不能說了,對服務人員來說,那都是累贅負擔。你錢多錢少和他們沒什么關系。他們工資低,干的都是又臟又累的活,時間長了,看什么都一樣。要是不高興了,一樣可以對你不好,甚至會拿虐待你來出氣!”

夏子萌的聲音,“啊?!那可以去告他們啊!”

錢教授回答,“問題就在這兒啊。告可以,可問題是,誰來幫你去告啊?對不對?現在都是獨生子女,自己還都照顧不過來呢。還有好多人,子女在國外,沒辦法,只能委托其他人抽空來看看,真的有事時,那就更指望不上了。吃了苦,你和誰說去?就是說了,被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更對你不好。你又怎么辦呢?”

夏子萌的聲音,“啊?還會這樣啊。”

錢教授神秘地低聲說,“所以啊,我就叫你特別說是我的侄女,常來看我,就顯示我們家里有人。他們就不會太敢怎么樣了。明白了吧。”

夏子萌關上手機,看看安染和我,“你們都聽明白了吧?”

安染和我都互相驚訝地看了一眼,沒說話。

我低聲說,“那……你決定了?”

夏子萌搖搖頭,撇著嘴,“我不知道。”

“那你和小飛商量了嗎?”安染問道。

夏子萌一挑眉毛,“他只管種地,不管收獲。他才不管呢。”

安染笑了,“哈哈,種地?收獲?”又嘆氣一聲,“……唉!”

我端起檸檬茶,慢慢喝了一大口,表情也很嚴肅。

回到家里,我拿出新買的試紙,進了衛生間。

一測,上面顯示出兩條紅線。

坐在馬桶上的我盯著試紙,搖著頭,焦慮地,“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他的!”

我媽推開門,“你在里面嘀咕啥呢?”

我慌忙把試紙扔到地上,“媽,你咋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媽著急地,“我在外邊等你半天了都,起開,你……你快出去,我要尿褲子啦!”

我趕緊收拾一下,起身讓位。

我媽就位,還不忘問我,“你剛才在說什么,什么會不會的?”

我看了一眼我媽,不滿地,“沒事。”

看著我媽整理衣服,“媽,你真是越老越不講究了。”

我媽看著我,“哼!等你老了就會明白。女人上了歲數,有兩件事憋不住,一個是話。”

“另一個呢?”我問。

“另一個是尿。這倆毛病啊,都是有了孩子后落下的。明知兒女不愛聽,偏要說。唉!管不住自己的碎嘴。漏尿呢,十個老太太,八個漏。”我媽嘆氣,關上門。

聽完我媽這話,我也嘆口氣,“女人這輩子,十月懷胎生孩子,最后弄得個上下失守。為什么都是女人在遭罪啊。”

本來想走,我又轉回衛生間門前。

一陣沖馬桶的聲音。

我媽推開門出來,差點撞上我,“唉呀!你堵在門口干嘛啊?”

我支吾著,“我……有個東西落里面了。你剛才……沒看到吧。”

我媽回頭看,“掉了啥貴重東西?耳環,還是戒指?快找找!”

我低頭四處尋找,皺著眉頭自語,“奇了怪了,怎么就不見了呢?”

我媽比我還焦急,“辛果,你丟的到底是啥啊?”

“丟的是人。”我嘆口氣。

“這叫啥話?!還上綱上線了呢。”我媽也很不滿。

我轉身推我媽出去,“你快出去吧。一張紙條,你也看不懂。”

“切,飯和鹽我都比你吃的多得多,有啥我看不懂的?!”我媽賭氣出去。

我終于在角落里發現了那條試紙,彎腰拿起來,鄒著眉頭看著,緊閉上眼睛。

關系到孩子的事,我還是要和尚左說一說。

我和他約好在海邊旺角。藍天白云,黃沙碧海。

我坐在海邊的石頭上,望著起伏的海面,任海風將頭發吹散。

身后傳來尚左的聲音,“辛果,辛果!”

尚左跑了過來,“啊,這個地方可真漂亮!”

“是啊,多美啊。”我望著海。

尚左開心地,“辛果,養老院那邊我和董總都說好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全職先生了。”

說著,尚左塞給我一個精致的袋子。

“是包包吧?肯定跟沈小飛學的那些對付女人的套路。”我邊說邊打開。

“呵呵,不是說‘包’治百病嘛!”尚左憨憨地笑著。

我拿著包看著,“這包一看就不便宜。浪費!我的病,它治不好。多少錢買的?”

“你喜歡就好。我看你那個包,背帶都快磨破了,也該換換了。”

“尚左,你的心意我收下,可我不能要,趕緊退了吧,我們還得還安染姐的錢呢。”我把包包還給尚左。

尚左拉過我的手,將我抱在懷里,“我知道。可也不能就把你的生活質量再降低了啊。我正想和你商量呢。董總啊很夠朋友,為了我和你著想,又給我介紹了一家房產中介公司,是他朋友開的,在城里,離家很近。你覺得怎么樣?”

“好啊。那要謝謝人家董總。”

“辛果,謝謝你這么信任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尚左使勁抱了我一下。

“嗯。”

我慢慢推開尚左,看著他,“我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尚左笑著,“哦,什么好事啊?還約我到這美麗的地方來?”

“是的。這里安靜。”

我說著,拿出那張試紙,遞給尚左。

尚左接過來,認真仔細看了一遍,“這是什么?”

“懷孕檢查試紙。一道杠就是沒懷孕,兩道杠就是……”

尚左望著試紙上的兩道紅杠睜大了眼睛,“啊,這這……”

我不自覺地緊張地看著尚左的臉,“尚左,你別上火,先聽我解釋……”

尚左瞪著眼睛,“多久了?”

“嗯,……五周多了吧。”

尚左的嘴角抽搐一下,突然將我摟入懷中。

他拍打著我的背,“太好了,太好了!辛果,我們有孩子了!“

尚左發狂地親吻著我,把我徹底弄懵了。

見我沒反應,他扳著我的肩膀,看著我,“你怎么不高興?”

我躲閃著他的眼睛,“我……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這么美的地方,這么好的消息!真是太棒了!”尚左高興地跳了起來。

然后,他一下子抱起我,轉了起來。

“好了,好了,快放下我。”

尚左停住,但依然抱著我。

我糯糯地,“我倆每次都采取了措施,怎么會……”

尚左低著頭,“對不起,辛果,該道歉的是我。”

我不解地望著他。

“辛果,原來我們遲遲不能結婚,不就是因為孩子嘛。又出來個譚文峰,攪得我倆不得安生,我能不著急嗎?所以……所以我就做了點小手腳……”

我瞪大眼睛,“哦,你怎么……”

尚左握著我的手,“對不起,辛果!不過,這……真是太好了,這是老天爺給我們倆最好的禮物!”

尚左緊緊地抱著我,搖晃著。

我并不高興,而是麻木地自語著,“最好的禮物,老天爺給的……哦,那我和你說一下,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別人行嗎?”

尚左感到莫名其妙,“為,為什么?”

“我,我,我們公司有規定,懷孕后就不能再擔任現在職務了,怕公司兩方面都影響。我又拿到一個新項目,我……”

尚左笑了,“啊,你放心。我聽你的!哎,可過些天,公司的人總會看出來的啊。”

我苦笑了一下,“到那時,我的項目就完成了,到時再說吧。”

尚左吻了一下我,“從現在起,你要好好保養,家里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

幸福來得就這樣突然,對我,對尚左都是一樣。這也許是老天要更加把我們緊緊連在一起的紐帶吧。

福有甜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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