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我已在醫院。
看著身上穿著病號服,我才感覺到了安全。
護士小姐站立在一旁,她的眼中閃過驚喜,還有一絲尷尬。
「我超級喜歡你們樂團,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
我抬起右手,感到刺骨的痛。
我顫抖地給她簽下名字。
她一臉惋惜的看向我。
「宋小姐,昨天你彈鋼琴的視頻,現在發的全網都是。」
「雖然我很喜歡你,但也不喜歡你穿成那樣博眼球。」
我滿臉蒼白的聽著她念叨。
等她離開病房后,我才拿出手機查看動態。
我看著我身裹披肩,在忘我的彈奏鋼琴。
我看到網友肆意的謾罵。
【這假千金想炒作想瘋了!】
【穿成這樣給誰看啊?知道的是彈鋼琴,不知道的還以為……】
我繼續翻看手機,看到樂團發給我的信息。
【小莞,你故意抹黑樂團形象,你已經被開除了。】
我一直強忍的眼淚在此刻滑落。
我四歲時就開始練琴,一直夢想成為鋼琴家。
我無數次磨破手指,拼盡全力才加入樂團。‘
我想打電話給團長解釋。
但我看著自己包成豬蹄的右手,我可能以后都彈不了琴了。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無助的哭泣。
我在醫院待了三天,我回到我和霍景言的家。
他看見我出現,眼神中閃過驚喜。
他如以往一般和我親膩。
「莞莞回來了。」
我輕微躲開他的吻,我想聽他的解釋。
他卻一把攬過我的腰。
「還在生氣呢?我不是說了嗎?」
「我還是最喜歡你了,但你的身份只能當個小妾。」
「實在不行我把你抬成貴妾?」
原本我對他還充滿希冀,現在只剩下了心寒。
大清早就已經亡了。
他還遵循老舊的一套,各種貶低我的身份,肆意侮辱我的自尊。
我麻木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霍景言卻一臉冷笑道:
「宋莞爾,你不會以為離開我還能活吧?」
「你本來就是個假千金,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垃圾。」
「每個月透析的醫療費,都夠讓你喝一壺的,離開我誰還愿意養你?」
他冰冷的話語,和曾經與我深情繾綣的人,硬生生的分開。
當年他身患腎衰竭,是我捐給他一個腎,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此后,我反而患上尿毒癥,每周要經歷痛苦的透析,才能夠勉強活下來。
原本我以為我會被他的話刺傷。
而我的心中只有一片麻木。
早在他和宋書儀結婚當天,我就已經發現他變了。
他再也不是眼里只有我的霍景言。
而是一個封建社會的余孽。
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怒目圓瞪的看向我。
「宋莞爾!我真是給你臉了?」
「你這副表情看著我干什么?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個小妾!」
他拖拽著我的衣領前行,把我甩到了宋書儀的面前。
他按壓著我的頭顱,讓我給宋書儀磕頭。
「從今以后,她就是霍家主母。」
「你就好好的給我當小妾,你先給主母磕幾個頭,再給主母敬杯妾室茶。」
我的雙腿因他拖拽,被鋒利的墻角刮傷。
鮮血染紅地上的蕾絲內衣,和狐貍尾巴。
我依舊高挺著頭顱,用力反抗著他的動作。
他再一次施加壓力,我的頭被重重磕在地上,他的腳踩在我的頭頂。
他怒氣橫生道:
「宋莞爾!我真是給你臉了!」
「你不想給我當小妾,是想出去給誰當妾?」
宋書儀嬌弱的靠在霍景言的懷里。
「哎呀~妹妹這樣不懂事。」
「那就讓她當個賤妾,或者是通房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