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么狗屁的偏差。”原主罵了一聲,便開始畫著符箓。
元岄看的很清楚,這是—改命符。
十張、百張、千張…
原主來東昇的路上,一直在畫這一種符。
她不敢想,要更改命數的這個人,究竟有多逆天。
隨著千張改命符畫好,使團也到達了東昇皇宮里,專門接待各國使團的別院。
原主稱病,李景似乎也故意晾著南璃這些人。
在幻境里,看到了原主讓人搬進來數十個箱子,四下無人的時候,立即開始運轉靈力,將千張改命符環繞整個屋內。
靈力和符紙的力量迸發,就算是白日也能清楚看到一團光亮在屋里面照耀著。
“靈運符起!改命!”原主捏訣,眼神里皆是堅毅。
這讓元岄愣了神,它喵的,這不就是自己嗎?!
難道自己早就穿來了?
所以李景才說她什么都記不得了,還有蕭呈奕每次的欲言又止?
靠。
她忍不住扶額,到底自己做了些什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東昇內紫氣越來越濃郁。
就算是在幻境里,元岄也明顯察覺出來,東昇國的氣運增強了。
現在知道了,原主畫出千張改命符究竟是為誰改命,它喵的就是暴君李景。
而這等并不是靈力強大就可以,還要承受天道反噬。
此時原主體內的系統急了眼:“姑奶奶,我早知道你這么難束縛,就算是天老王子來,我也不敢困你在這里啊。”
原主嘴角冷冷勾起,眼神里染上邪惡,“狗系統,還想飛升?今日我準備了五年,這次我必讓你在無緣飛升之路,害人的狗統子。”
她話音落下,立即用縛靈訣,綁住體內的系統,就要用超渡符,把它送進輪回。
系統大叫:“啊——我不要進地府,若是鬼王知道我失敗了,絕對將我抽皮拔骨…”
“我管你個頭。”原主說完就已經運轉起超渡符。
就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系統竟然將靈氣都聚集到一縷精魂里,逃跑了出去。
原主立即用追魂符搜索,片刻后才哼了一聲,“算你跑的快,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不然姑奶奶我絕對送你去見鬼王。”
同時,數千張改命符已經完成到最后階段。
門口卻傳來蕭呈奕的聲音,他急切的敲門,“阿岄,你怎么了?”
原主并不理會,直接咬破指尖,用鮮血起靈,“改命符陣起!”
瞬間白光乍現,原主昏倒在地。
蕭呈奕感受到里面的波動,管不了其它,直接踹門而入。
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原主,還有散亂一地的符紙。
他溫潤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抱著原主,低喃說道,“這次可是又為了他…阿岄,他要公主和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在南璃當質子五年,不會不清楚父皇母后寵愛妹妹,絕不忍心讓她來和親,所以…”
蕭呈奕說到這里,言語一頓,抱著原主的手更是一緊,“他從一開始,打的就是你的主意,讓你來和親,以報當年之仇。”
他說這些話,原主都聽了進去,只是意識模糊,沒有力氣回應。
“可我絕不會讓你落入他的手里被折磨。”蕭呈奕抱起原主,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小心撫著她的臉頰,“只要有布防圖,我定親自征戰,回他這件事的怨。”
到這里原主失去意識,幻境也徹底結束。
元岄緩緩睜開眼,隨即走到桌邊,不緩不慢的倒了一盞茶。
杏眼里的思緒不明。
她再次查看腦海里的系統,很確定這個統子現在只是一串代碼。
“看來我因為改命,受到了天道反噬,所以失去記憶,睜開眼還以為剛穿進來。而系統也因為我的追殺,精魂逃走,現在只成了一個記錄任務的代碼。”
元岄皺眉,“只是要找回記憶,眼前的辦法只能是按天道指使,也就是完成系統任務,攻略暴君到100%。”
只是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惆悵,原來自己早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但是關于鬼王、還有系統原來讓她完成的任務,和李景被更改的命運究竟是什么,目前并沒有多少頭緒。
不過有一件事元岄很清楚,既然她能畫出千張符紙,替李景改命,那證明還真的虧欠他很多。
元岄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說別的,就沖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好像以前在南璃的時候,自己確實不是什么好人。
今天收獲了意外,讓元岄緩了一會才徹底接受,并且決定以后對李景好一點。
至于系統的那抹精魂?
元岄嘴角再次勾起冷意,它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跑了。
若不是當時為了運轉改命符,區區一抹精魂,絕對逃不出她的縛靈術。
想到這里,她決定多畫一些縛靈符和追魂符,什么符都來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同一時間,在秋水池的程良人,跳完最后一支舞,疲憊的癱坐在地上。
她眼里全是憤恨,“還不過來扶我起來!”
旁邊的芳兒連忙走到身前扶著,只是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跳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歌舞,在這初秋悶熱的天氣里,程良人早已經滿身臭汗,連發髻都亂了不少。
她還從沒這么狼狽過,結果還被奴才嫌棄,頓時更加氣極,直接踹了一腳,“走開!我自己起來,回良華苑,備水洗漱!我要去求見太后!讓太后給我做主…”
她急切的快步朝良華苑而去,一路上有不少宮女太監聞到了汗臭味,都下意識的躲避。
這讓程良人的臉都憤怒扭曲起來。
很快,她便重新洗漱完畢,直直朝太后的福壽宮而去。
原本服侍太后的畢嬤嬤,還謝絕見客,但程良人卻說有宮女膽大包天勾引皇上。
這讓畢嬤嬤眼神不好,立即進去通傳,才許了她進去。
程良人剛進殿內,就聞到了很濃的藥味還有一股糊味。
她沒有細想,連忙跪地就磕頭叫慘,“望太后給妾身做主啊…宮女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日后誰還拿宮中規矩當回事…”
太后前段時間對外說是得了風寒,便免了她們的問安。
直到今天才好轉了些,所以十皇子和安寧公主,都在她身側陪著。
一聽到臺下人的話,不禁是太后,就連安寧公主的眉頭都緊蹙起來。
“放肆!是哪個宮女,竟敢肖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