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路燈忽明忽暗,像壞掉的心電圖機。陳望的手掌重重拍在林瑤耳側的磚墻上,震落幾片斑駁的墻皮。
“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啊林瑤!”他的聲音在發抖,鎖骨處的熒光紋身在黑暗中泛著妖異的玫紅色,“這些草莓印、這些數據...你有病吧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林瑤的煙頭在陰影里明滅。她慢條斯理地將薄荷煙咬回唇間,呼出的白霧模糊了陳望通紅的眼眶。巷子深處的野貓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叫聲。
“當什么?”她突然輕笑,煙灰簌簌落在陳望袖口,“你不喜歡嗎?”
草莓香水味猛地逼近。林瑤揪住陳望的衣領將他拽下來,帶著煙味的唇瓣狠狠碾上他的唇。陳望再一次嘗到血銹味——不知她的唇釘,還是自己咬破嘴唇滲出的血。
陳望的質問被堵在喉嚨里。他僵了一秒,突然發狠般摟住林瑤的腰,將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鎖骨上的熒光紋身因體溫飆升而變成深紅,在黑暗中像盞小小的警報燈。
兩人的唇瓣分開時,陳望已經將林瑤壓在了那張破舊的長椅上。生銹的金屬支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林瑤的白色蛋糕裙在黑暗中鋪開,像一朵被揉皺的百合。
陳望的呼吸粗重,鎖骨處的熒光紋身在夜色中泛著情動的深紅。林瑤的指尖順著紋身的輪廓游走,指甲輕輕刮過那些發燙的線條,惹得他一陣戰栗。
“這么敏感?”她低笑,聲音里帶著煙草的沙啞,“還真是個變態……”話音未落,她忽然低頭,尖利的虎牙咬上他鎖骨的紋身。陳望悶哼一聲,手指猛地攥緊長椅邊緣,指節泛白。林瑤的舌尖隨即覆上那處微痛的咬痕,溫熱濕潤的觸感讓熒光顏料更加鮮亮,在黑暗中幾乎要燃燒起來。
“林瑤...”陳望的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
“嗯?“她漫不經心地應著,唇瓣卻沿著他的脖頸一路向上,最終停在喉結處。她的呼吸噴灑在那里,帶著淡淡草莓香水的味道,混合著情欲的熱度。
陳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林瑤的唇便貼了上去,輕輕含住,舌尖繞著那塊凸起的軟骨打轉。他的呼吸驟然急促,手指無意識地插入她的發絲,將她按向自己。
“...你故意的。”他咬牙道。
林瑤輕笑,唇瓣離開他的喉結,轉而貼上他的耳廓:“是啊。”她的聲音像毒蛇吐信,帶著危險的甜膩,“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嗎?”
夜風拂過,小巷外的自動售賣機發出嗡嗡的運轉聲。林瑤忽然推開他,起身走向售賣機,投幣,取出兩罐冰啤酒。
“喝嗎?”她回頭看他,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和蓬松的裙擺,鎖骨處的玫瑰紋身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陳望沒有回答,只是大步走過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拉進懷里。啤酒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冰涼的液體濺上兩人的腳踝。
“不喝了。”他低聲說,手指撫上她的后頸,將她壓向自己,”繼續。”
林瑤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指尖滑入他的衣領,沿著熒光紋身的邊緣輕輕描繪:“繼續什么?”她的聲音帶著明知故問的戲謔,“說清楚啊,變態。”
陳望的呼吸一滯,隨即低頭吻住她,將這個問題的答案徹底封緘在唇齒之間。
夜風漸涼,但兩人的體溫卻灼燒著彼此。
熒光顏料在黑暗中愈發鮮明,像某種無法掩飾的標記,宣告著所有權,也宣告著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