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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從神域來的她,只是想交個朋友

第十六集:火焰不問情理,塔主不講道理

焰城廣場的空氣,像是一場正準備暴沖的火山,整座城市屏住呼吸,只等一個引爆點。

炙紅的天頂、焦灼的地磚、隱約響起的戰鼓節奏……焰城塔主魯格雷德站在高臺之上,長發在火焰間飄揚,如同人形火災現場。他眼神如熔巖凝視,手指輕敲王座扶手,彷佛是在選擇哪一個角度開打比較好看。

「小女孩。」他緩緩笑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語畢,火焰驟然升騰,塔的共鳴隨之響起,如戰獸甦醒,一聲低吼讓整個城市的魔力陣列抖了三抖。

大麥瞬間反應過來,雙尾揚起、火光中筑起一道清晰透明的結界,把伊拉一行人罩住。他還順手撥了撥毛,看起來像是在做某種護毛美容防火流程。

「這是…在歡迎我們嗎?」他一邊扶住受傷的露卡,一邊歪頭吐槽。

露卡雖然頭還綁著糖果包裝紙做的止血布,但依舊撐著笑:「他們看起來……很熱情。」

氣氛冷不了,因為溫度本來就已經炸裂到讓地面冒煙。

「……我不喜歡這種『熱情』。」阿絮從伊拉頭頂漂下來,轉個圈打開系統觀察,一邊碎念:「這王的魔力是真的很強……但……嗯哼——」

他眼睛瞇成一條線:「火焰語法有缺陷,整個城市的人都像是被燒壞了腦。」

果不其然,百姓退避三舍,只剩一隊隊精兵出現在廣場四周,步伐整齊,腳底踏得地磚都噼啪作響。

這些人身上不只有戰意,還有一種過了頭的「生氣」感,就像全城的溫度不是因為太陽,而是因為大家情緒太差。

伊拉感覺到了。

她歪頭看著國王,眼神懷疑又無辜:「你……很不開心欸。」

魯格雷德嘴角抽了抽,表情像剛剛踩到赤燒炭火:「妳在說什么鬼話,小屁孩。」

塔爺爺這時悠悠飄過來,像是來串場的老演員,低聲貼在伊拉耳邊:「嘖,看起來……是塔生病了喔。」

「哇!」伊拉眼睛一亮,像是聽到學校有補假一樣高興,「難怪大家都臉臭臭的!」

「……我生病也會想哭……」

阿絮在一旁聽到伊拉那聲「原來是生病了」,內心直接翻了一整本世界語法法典:「妳講話能不能修飾一點!」他大聲抗議。

塔爺在旁邊偷笑,像個滿意放出學生的校長。

「你這臭小子……」塔爺飄到魯格雷德面前,眼神一挑,「你是那家伙的孫子吧?」

魯格雷德眉頭一挑:「……你誰?」

塔爺淡淡一笑:「我?我是你爺爺喊的老師。」

魯格雷德火氣上涌,語法紋章全身燃起,火勢與塔的威壓同步暴漲:「原來曦光之地的訪客,不單是來交朋友……是來挑釁的?」

「不是啊。」伊拉搖搖頭,一臉天真,「我原本是來交朋友的。但我現在看你——」她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整個廣場精兵,「你們……真的都病了耶。」

精兵們:「……?」

魯格雷德:「……?」

空氣炸裂的聲音像是火脈在笑,而焰城國王的臉已經紅到發光:「你說——什么?」

伊拉卻沒有退后,反而往前一步,腳下微微升起一圈祝福語法的圓陣,她沒有施法,沒有攻擊,只是輕輕地站著。

然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她轉過頭,望向整座城市,望向每一戶緊閉的窗戶、每一道躲在屋檐后的視線——她看見的,不只是恐懼,也不只是敵意。

她看見的,是一種扭曲的習慣性悲傷。

她用非常輕的聲音說:「你們只是不知道。」

此時此刻,伊拉,站在整座焰城的中央,用一種不合時宜的聲音對最強的火之王者說道:「我但我可以幫你們。」

風,突然停了一瞬,連火焰都愣了一下。

整座城市的語法波動,開始不穩——

下一秒,會是焰火吞人?還是祝福洗城?

沒人知道…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

這場碰撞,才剛開始。

【曦光之地】

曦光之地的陽光總是特別暖,連空氣聞起來都是帶著奶油和青草味的——

有一種剛剛出爐的安心感。

席恩照例在城里巡邏,步伐穩定,一手抱著文件夾,一手抓著剛被伊拉硬塞給他的奶油棒。他嘴角抿得死緊,努力維持身為城主的嚴肅模樣,但那根奶油棒的香氣實在太夸張,連巡邏中的衛兵都忍不住回頭偷看。

廣場上,一名兔子媽媽正拉著穿小斗篷的兔子寶寶走過,看到席恩,立刻笑咪咪地揮了揮手。

「席恩大人,今天天氣好得不得了啊。」

「嗯,風向很穩。」席恩點點頭,露出一絲禮貌性的微笑,「你們是要去市集嗎?」

兔子媽媽剛要開口,小兔子忽然跳了一下,搶著說:

「對了對了!我前幾天跟朋友去森林里玩,看到蛇了喔~~~!」

兔子媽媽當場愣住,耳朵都直了起來,「……什么?!怎么現在才說!」

席恩腳步一頓,眉頭立刻皺起來。曦光之地現在的生態系經過祝福調整,也有記錄,記憶中沒有蛇性魔物——至少目前為止沒有。

「你是看到什么樣的蛇?」他蹲下來,語氣溫和,「他們是像別的魔物一樣,來這里玩的嗎?」

兔子寶寶搔搔耳朵想了想,「嗯……不是耶。他們看起來很兇,不說話,只在那邊圍著悄悄話……大概有三四個吧,然后又走回森林里了。」

席恩眼神微沈。他的第六感從來不亂響,這回卻讓他耳后一陣冷。

「……悄悄話?」

「對呀,他們的舌頭還會一直吐來吐去,像這樣~」兔子寶寶皺著小鼻子比劃了一下,還學了他們吐舌的樣子

席恩站起身,目光望向城墻外的遠方——既不是來玩的,也不是來求助的。

那他們在這里……做什么?

于是席恩決定去問下前哨區幾名駐守的帝都精銳士兵。

那幾名精銳士兵見到他立刻立正行禮:「城主大人。」

席恩點了點頭,切入正題:「最近巡邏時,有沒有看到蛇形魔物?」

幾人交換了下視線,其中一位年輕士兵回道:「大人,前幾日我們確實在南邊林地看到過蛇類足跡,但當時沒多想……這附近本就有些殘存的地底魔物遷徙過來,加上曦光之地本是開放型聚落,我們以為是短暫路過,發生什么事了嗎?」

席恩靜靜聽著,沒有立刻回答。

他低頭看著腳邊的土壤,這里原本貧瘠,如今已因祝福而長出青草與亮晶晶的小花,和平帶來了希望,但也可能讓人松懈。

「……他們不是來路過的。」席恩抬頭,聲音很輕,「我懷疑,他們是在觀察我們。」

那幾個士兵眉頭皆皺了起來,交換了一個迅速的警覺眼神。

「我們要提高警戒,特別是蛇性魔物的出沒,一有消息立刻通報。」

「是!」

席恩回城的腳步變得急促,街上還是那樣寧靜,貓族商人吆喝著剛出爐的燉魚包,魔菇族的小孩在水池邊玩跳石,萬物皆如常日——可他的心卻開始隱隱抽緊。

他不怕敵人來攻,他怕的是,那些悄悄話里,不是戰術。

而是什么他看不到的「預謀」。

他進入議政廳,芙蕾與幾名助理正在處理稅收與農業調配事宜。

「席恩大人,您回來了?午間的甜點——」

「先不用。」他擺手打斷,表情罕見地沈,「我剛剛得到了情報,在城外森林里發現蛇性魔物行蹤,而且……是在觀察。」

芙蕾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蛇……該不會是,黑角窟?」

席恩接著說道:「但他們沒動手。」他低聲說,「他們只是……在看。」

這句話讓整個廳堂沈了三秒,像是突然有什么溫柔的東西被抽走,只剩懸著的寂靜。

芙蕾按下語音石,快速通知巡防隊與哨塔指揮官提升警戒等級。

席恩抬頭望向窗外,那是一條直通西門的街道,現在正有兩只曦獸推著果籃走過,曬著太陽打哈欠。

「如果他們是來打探,那就是準備好了。」他轉過身,語氣難得低沉:「我們得加強警戒才行。」

當席恩走出廳堂時,微風正巧帶著陽光灑在城中心的塔影上,那光線從塔的頂端一路折射而下,在城民的笑語之間安靜閃爍。

他知道這座城太珍貴了,也太脆弱了。他停下腳步,輕聲說道:「還是….是他們那邊出事了?」

伊拉那邊——

席恩皺起眉頭,把腦中這個念頭甩開。

「不行。」他低聲,「我不能想太多。」

「我要專心……守好這里。」

他的背影重新沈進陽光與責任里,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劍,靜靜等待——下一次的風聲動向。

而某處,森林的陰影悄悄晃了一下。

一對蛇瞳,正無聲地注視著這座城市的塔光,毫無聲息地收斂著吐息。

【焰城廣場上】

數名鎧甲身上冒火的士兵們將伊拉他們一行人包圍起來。

魯格雷德俊俏的臉上寫滿怒氣,他正為了伊拉那句說他們有病而感到被冒犯。

街道空空,廣場早已凈空,唯有窗后,那些不敢現身的焰城百姓,個個緊閉門窗,卻遮不住人心躁動如火。

「這幫外來的家伙……什么祝福塔主,我看是來亂我焰城的!」

一道沙啞的咆哮從窗簾后傳出,屋內坐著個單眼中年漢子,臉上的火紋蜿蜒直至脖頸。他握著拳頭,一旁的火焰爐灶甚至因他的怒氣而不自覺膨脹火勢。

「爺爺你小聲一點!」旁邊的孫子縮著脖子,深怕爺爺的聲音太大聲被外頭聽見。

「哼,他們最好馬上滾蛋,要不然國王一個手勢,保準他們連骨灰都不剩!」

另一戶,屋頂塌了一角,住著一位獨居的老婦。

她坐在屋角,輕撫著手中的舊布娃娃,那娃娃的臉已被燒去一半,卻仍被她當寶。

「……祝福?若是真的能祝福……我老早該收到一點了不是嗎?」

她自語,語氣里不是嘲諷,是干枯到幾乎快熄滅的希望。

「不過……」她眼神飄向窗外那輪染紅的月,「她的眼睛,真的好溫暖……不像是騙人的。」

城西的熱鐵街,小孩們正被大人摁在地毯里不準發出聲音。

「媽媽,那個白白的小女孩會不會變魔法把我們變石頭?」

「不會的……她看起來只是……很喜歡餅干。」母親強笑安撫著,但手卻握得發抖。

她記得自己在市場擦肩而過時,那只浮在半空的球狀毛怪(阿絮)盯了她一眼,當場把她嚇得差點跪下。

一間鍛造鋪里,幾個年輕鐵匠正小聲竊語。

「喂,你們說國王這回會不會失控啊……」

「別瞎說!那可是塔主耶!」

「那又怎樣?上次帝國來的使者,不也被我們火塔燒得當場說不出話了?」

「可是聽說那個小女孩……和最強帝國結盟欸。」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位年紀最大的大哥悠悠補刀:「……我還聽說盧梅薩那老家伙還哭了。」

一瞬間,全場沉默,火焰劈啪作響——

沒人敢再多說一個字。

而在靠近內城的上層住宅區,一座老宅的帷幕后燈火不滅,幾位衣著整齊、頭發花白的高階記錄官正靜靜地坐在語法檀木桌前,手中筆未動,眼神卻都落在窗外那片即將燃起火海的廣場。

他們是焰城的「沉默者」,又被稱作火痕書吏——國王的秘密史官,同時也是這座城市最古老的守火者。他們不介入政治,但記錄每一場火災與戰火,書寫每一次王權交替的語法真名。

現在,他們的眼中卻透著一絲久違的「趣味」。

「……他終究是還太年輕了。」

坐在中央的老者開口,聲音像熄滅前的炭灰,說話時衣袖滑下一道深深的火痕。

他的名字是阿勒辛·火印,曾經是魯格雷德父親在位時的王座輔臣,現在是所有老大臣之首。

另一位面目清癯的書吏低聲哼笑:「連小孩子的話都能被激怒?還想駕馭這座塔?……難怪塔這幾年越來越暴躁了。」

「他根本沒學會如何與火對話。」一旁那名老婦插話,她名叫巴緹雅·燼紋,是魯格雷德爺爺那一代王的語法筆侍,至今仍被視為「國之記憶」。

他們的語氣不帶憤怒,卻比火焰還冷,比語法還重。

「若不是當年沒有人能喚醒塔……誰會讓這么個嘴角還掛著火奶味的少年坐上王位?」

「而且還是自封的。」

「塔不是選他的,是他父親強行以皇族血脈啟動了塔核外殼,才讓塔『部分覺醒』。現在的塔,不是臣服,是半睡半醒的野獸。」

「……這孩子現在還真以為自己真的是塔主了。」阿勒辛搖頭,眼底泛著深意。

而他們確實也看不起曦光之地——

一座把「奶油棒」當信任媒介的城市,塔主還是個長得像糖果精靈的小女孩,這種存在在焰城的政治棋盤上本該是個玩笑。

但——赫茲就不同了

「那孩子……還記得他叔叔留下的那場灼痕嗎?」

「那場火,燒了將軍三日三夜,燒到靈魂剩下一絲都還在叫。」

「圣國的詠靈塔都無法解除那火痕……你們說,這種火,是普通火嗎?」

「不是,是被塔排斥的『反火』…是一種錯亂的、無序的火語法。」

老吏們彼此對望,一眼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如果他能駕馭這火——或許就是塔真正的選民。」

「而現在……他站在曦光之地那群人那邊。」

「……你們不覺得,挺有趣的嗎?」

「政變之火,若從王心之外燒起,那我們——只要記錄它燃燒的方向就行了。」

在老宅的火燈搖曳中,阿勒辛伸手,在桌上的筆記頁空白處寫下新一條備注:

「觀察目標:赫茲.火痕之子。」

「異火性質持續擴張,與祝福語法有共鳴。」

「若與塔產生連動——即為王權終止之兆。」

筆尖落下的一刻,窗外的夜風像是也驟然沉寂了片刻。

焰城之火,看似由魯格雷德主宰,但真正的爐底,或許……早已藏著另一團火焰,靜靜等待燒盡錯誤,燃起新秩序。

糖川千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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