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血跡引來了老虎。”青云用手沾染了一些血跡,聞了聞,嚴肅地說道。
“這是人血,有人受傷了。不管這些,這天陰沉沉的,快要下大雨了。”
青宇抬頭看了一下天色,還未到黃昏時分,天色就暗沉了下來,明顯就要有一場大雨。
這里雖然有樹木,但枝葉并不茂盛,一旦下起雨來,絕對會全身淋濕。
他和青云淋濕了沒關系,他們有武力值,可以抵御風寒,但韓玨不行,一旦淋了雨,極有可能發燒。
青云拿出指南針,確定了現在的位置,繼續朝西方走去。
看這天色,估半個時辰后就會下起雨來,他們得盡快找個地方躲躲雨。
“那邊有一個山洞,我先去看看。”青宇眼尖,發現了不遠處有一個隱秘的山洞,先行去查看山洞內的情況。
“你們快過來。”沒過一會兒,傳來了青宇的聲音。
韓玨和青云沿路撿了不少的干樹枝,一起帶回山洞。
韓玨他們剛進入山洞沒多久,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青云拿出火折子,點燃了樹枝,原本昏暗的山洞里有了一絲亮光。
三人圍坐在火堆前,慶幸及時找到了躲雨的地方。
“今晚,我們就在這里歇息,前半夜我守夜,后半夜青宇你來。”青云撥弄了一下火堆,說道。
“好。”青宇沒有異議,昨天是他守前半夜,今天他守后半夜很公平。
“別說話。”青云突然說了一句,迅速用腳踩滅了燃燒著的火堆,洞內又恢復了原本的黑暗。
韓玨等人屏住呼吸,注視著幾米外的山洞出口,此時洞外出現了兩個身影。
現在外面雨幕傾盆,可視度很低,無法看清臉部,只能模糊地看見身形。
下一刻,青云便和對方交起了手,刀劍相接,不斷發出尖銳的聲音。
韓玨悄悄地往洞內挪去,青云他們暫時管不了她,她離他們遠點比較安全,她這個小身板會容易被傷到。
韓玨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滑的,硬硬的,還挺好摸。
不對,她摸到的是什么?
韓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她不會是摸到尸體了吧?
韓玨大著膽子又摸了幾下,不對,是溫熱的,還活著。
“你摸夠了嗎?”一道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在韓玨耳邊響起。
韓玨反射性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幾步,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
聽到聲音,幾人停止了互相攻擊。
韓玨無法抑制內心的胡思亂想,她剛剛摸到了哪里?
火光再次亮起時,韓玨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嬴政!
韓玨的視線投向了其余兩人,其中一人蓋聶她前幾天見過,至于另一位她不認識。
一身柔弱書生的打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不過韓玨可不會認為他毫無威脅。
能和青云打得有來有回的,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別問韓玨是怎么知道的,看青云那一臉不服氣的表情,時不時還瞪著那人。
韓玨就猜到了其中緣由。
“不好意思,我摸錯人了,我以為是青云。”韓玨轉過頭,假裝鎮定地說了一句。
這么黑,她抓錯了人很正常,想到這里,韓玨理直氣壯起來。
“呵呵!”贏政明顯不相信韓玨的言辭,冷笑了一聲。
青云他們根本敵不過蓋聶他們,落了敗,乖巧在一旁坐著,渾身透露著喪氣。
和青云交手后,蓋聶知道他們不是殺手,沒有下死手。
青云隱晦地看了一眼青宇,眼里似乎在說,你剛剛沒有仔細檢查一下山洞?洞里這么大一個人你都沒發現?
青宇無辜地垂下頭,表示他確實沒有感受到有人的氣息。
嬴政的武力值高于青宇和青云,只要他不顯露自己的氣息,根本很難被發現。
“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蓋聶難得開口,他記得韓玨他們提前走了。
“晚了一步,路被堵了,繞路又有危險,只好上山了。”韓玨悶悶不樂地開口。
要不是被他們牽連了,她早就回到秦國了,不至于和他們一起擠山洞。
韓玨話里有話,蓋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明白韓玨是受他們牽連了。
只要是前往秦國的路,很有可能都被堵住或者有高手把守,唯一可能回到秦國,也只剩上山這條路了。
殺手并非不想封鎖山上的路,只是山上情況復雜,派出的人手都被殺了七七八八。
“你受傷了?”韓玨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在場的人朝韓玨看去,不知她說的是誰。
“我說的是你,趙公子。”韓玨對著嬴政說道。
蓋聶和另一名男子向前,查看了嬴政的身體狀況。
“你怎么知道的?”嬴政眼眸里滿是震驚,他身上有傷連蓋聶都沒看出來,韓玨是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血腥味,還有如果你沒有受傷的話,此時應該會站著。”韓玨如實回答,她剛摸嬴政時,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如鐵銹般的味道。
看蓋聶他們緊張的樣子,似乎不知道嬴政受了傷,這點很奇怪。
“你是狗鼻子嗎?這都能聞到。”嬴政不由地笑道。
聽到這話,韓玨頓時炸了,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你全家都是狗。
形勢壓人,韓玨轉身背對著嬴政,默不作聲。
心里不斷默念,不跟狗一般見識,省得拉低了她的智商。
蓋聶把了把嬴政的脈,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擔憂。
“我沒事。”嬴政的臉上沒有一絲破綻,似乎真的沒事一般。
蓋聶原本還想說什么,被嬴政銳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蓋聶無奈地看了嬴政一眼,這人還是老樣子,喜歡硬撐。
蓋聶看出來了,嬴政明顯是想強行晉級,失敗了,才留下的舊傷,現在舟車勞頓,遇到強敵,舊傷又復發了。
嬴政的這種情況除非找到天材地寶,才能不留任何隱患。
韓玨耐不住睡意,睡了過去,青云就在她旁邊。
韓玨三人和嬴政他們分別占據著一半的山洞,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