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回到房間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積雪在燈光下反射出冷白的光暈，像一層結霜的玻璃，靜靜鋪展在渡假村小道上。

林初夏洗了熱水澡，換上一件淺駝色高領毛衣和貼身窄裙，簡單扎了個低馬尾。

她本就生得清冷，這一身打扮，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柔軟，又藏著銳利。

程以寬也換了衣服，深藍色高領毛衣配輕羽外套，乾淨俐落。

看到她時，他挑了挑眉，語氣懶散而壓抑：

「妳這樣去吃飯，我可能要重新估算今晚的走向。」

林初夏微挑眉，笑得有點壞：「你不是會風險預測嗎？這不在你模型裡？」

他聲音低了幾分：「有，但屬於不可控因子。」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麼辦？」

程以寬望著她，眼神像刀鋒慢慢收鞘，只剩下灼燒般的專注：「想靠近妳，一點點。」

——

餐廳是木屋結構，暖黃燈光包圍著，每張桌子間距寬敞，聲音只在彼此之間迴盪。

兩人隨意點了菜，間或交談。

熱湯端上來時，林初夏托著下巴，指尖輕繞杯緣，聲音隨意問：

「你今天，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其他想法的？」

他淡定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道：

「從妳摔進我懷裡的那一秒開始。」

林初夏失笑，臉頰因酒意微紅，語氣輕挑：「你真會說。」

「我不說謊。」他聲音微低，「尤其是對妳。」

她被他盯得心頭發(fā)燙，只好假裝平靜轉移話題：「等會泡溫泉？」

「早就準備好了。」程以寬的聲音像水霧般在空氣裡化開。

——

餐後，兩人走進溫泉區(qū)。

雪還在下，細細的、輕柔的，像無聲的覆蓋。池面升起白色蒸氣，昏黃燈光將整個空間暈染得模糊溫暖。

林初夏先下了水。

浴衣鬆鬆披著，長髮挽起，幾縷垂落在頰邊，襯得她眉眼更顯溫柔。

程以寬也步入水中，浴衣微濕，勾勒出身形輪廓，沉靜有力。

他坐在她對面，水氣繚繞，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層朦朧。

「今天滑雪，表現(xiàn)不錯。」他開口，聲音低啞，似笑非笑。

「那麼……」林初夏微微側身，眼神裡藏著暗光，「該給我什麼獎勵？」

他沒回話，只將手輕輕沒入水中，慢慢探向她的小腿。

林初夏頓了頓，卻沒有避開。

指尖順著水流，從腳踝一路滑到膝彎，再更上一寸。

「妳知道嗎？」她聲音很輕，像雪片落地，「我今天原本只是想觀察你……」

「結果呢？」他聲音低到幾乎要融進水霧。

她垂眸輕笑，睫毛微顫：「結果……你比我想像中更危險。」

程以寬靠近了些，語氣溫柔又危險：

「我不是危險，我是妳早晚要走進來的地方。」

林初夏呼吸一亂，抬手輕輕攀上他手腕，像是自投羅網。

「你確定現(xiàn)在不是在試探我？」

「不是。」他湊近，呼吸擦過她耳邊，「是等妳，點燃我。」

——

下一秒，她主動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很輕，但像引燃導火線。

程以寬反手扣住她腰際，將她整個人帶到自己腿上，水波蕩漾，氣氛瞬間失控。

他的吻變得熾熱而深入，舌尖輕輕撬開她的防線，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霸道。

林初夏微微顫抖，指尖抓緊他的後頸，任由自己在這場纏綿裡沉淪。

「回房間。」程以寬低啞地在她耳邊說。

林初夏紅著臉點頭。

兩人迅速披上浴衣，踩著積雪回房，肩膀時不時碰撞，彼此心照不宣。

——

房門剛關上，程以寬便從背後抱住了她。

他一手撐在門板上，一手扣緊她的腰，呼吸灼熱地落在她頸側。

「初夏……」他低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得像在忍耐。

林初夏轉過身，仰頭看他。

下一秒，他俯身吻住她。

那個吻火熱又急切，似要將所有克制一口氣燃盡。

她回應著他，指尖扣緊他的後背，感受到彼此體溫迅速升高。

程以寬抱起她，將她輕放到床上。

林初夏仰躺在床單上，微濕的髮絲散開，浴衣半滑落，露出光潔的肩線。

他伏身而下，在她額頭、眉眼、鎖骨一點一點落下吻痕。

林初夏喘息微亂，雙手無力地抓緊他的肩膀。

「放鬆……」程以寬在她耳邊輕聲哄道，聲音低沉溫柔。

他一寸寸描繪她的輪廓，動作輕柔又堅定，像是想將她整個人烙進骨血裡。

林初夏輕輕顫抖，回應著他的每一寸親吻與觸碰。

那一夜，他們用所有的溫柔與炙熱，將彼此一次次推向更深的親密。

——

過了好久，林初夏虛軟地躺在他懷裡，指尖還在他背上無力地畫圈。

程以寬低頭吻了吻她的髮頂，聲音暗啞又溫柔：

「以後，妳只能這樣在我懷裡，懂嗎？」

林初夏抬眼，紅著眼眶笑了一下，輕聲回應：

「嗯……只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