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悄悄滲進房間,映出交疊的輪廓。
林初夏感覺到腰間有股熟悉的熱度纏著,還沒睜眼,就被一隻掌心輕輕從薄被下探了進來,落在她腰窩上,緩慢又篤定地撫摸著。
她忍不住顫了下,聲音含著未醒的沙啞:「又來了……?」
程以寬湊到她耳邊,嗓音低啞得像磨過碎冰:「早上效果比較好。」
他在她耳垂輕輕咬了一下,又沿著頸側落下親吻,每一下都故意留下一點灼熱的溫度。
她縮進他懷裡,輕聲抗議:「你不是理性派嗎?」
他低笑,吻落在她肩頭,語氣壓得更低:「只有在你這裡,例外。」
他的手指沿著背脊緩緩滑動,所經之處,像點燃了一串細碎的電光。
林初夏輕輕躲避,又無聲地靠近,像貓兒般在撒嬌,又帶著點倔強。
他失笑,扣住她後頸,把她重新按進懷裡,語氣含著隱忍的壓抑:
「今天,換我來主導。」
她紅著臉沒回答,只是悄悄扣緊了他的手腕,像是無聲地允許。
他俯身吻住她,動作從溫柔試探漸漸轉為深深佔有。
他的唇舌沿著她的輪廓緩慢游走,指尖探進她膝彎,輕易地將她整個人翻到身下。
林初夏喘息微亂,睜著眼看他,眼眸因情緒而微微發紅,像雪夜裡融化的一汪水。
「別這樣看我。」他沙啞低語,嗓音暗啞,「不然我會更捨不得放手。」
她咬唇,卻故意湊得更近,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那就別放過我。」
他呼吸一滯,像被徹底點燃。
程以寬一手壓住她的手腕,將她困在懷裡,另一手撫過她纖細的曲線,每一寸觸碰,都像在將她牢牢銘刻進生命裡。
她顫抖著扣住他的後頸,喘息斷斷續續,在他的懷抱裡一寸寸融化。
程以寬輕聲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低沉,彷彿將所有情感都凝聚在那兩個音節中。
他小心翼翼又堅定地擁著她,在微光透進的清晨裡,將所有壓抑與深情,慢慢釋放。
不知過了多久,林初夏窩在他懷裡昏昏沉沉,指尖還在他胸膛上無意識地畫圈。
程以寬低頭吻了吻她的髮頂,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以後,只能在我懷裡這樣,懂嗎?」
林初夏抬眼,紅著眼眶笑了笑,輕聲回應:
「嗯……只給你。」
他抱緊她,額頭輕抵著她的,沒有再多說什麼,只用整個懷抱將她牢牢圈住。
他們沒說愛,卻早已用無聲的方式,把彼此烙進骨血。
—
午後的雪小了,天氣明亮,空氣中帶著融雪後的潮濕氣息。
林初夏穿著卡其色大衣,圍著淺駝色圍巾,走在渡假村外的市集中,像一束柔軟的光。
程以寬走在她身側,不時低頭望她,目光裡藏著說不出口的溫柔。
市集上人來人往,樹上掛著聖誕燈串,空氣中彌漫著肉桂與焦糖的甜香。
她買了一串焦糖蘋果,咬了一口,皺起了眉。
「太甜了。」她輕聲說,舌尖抵著上顎,一臉不滿。
程以寬接過來,咬了一口,語氣淡然地道:「記得你不喜歡太甜的東西。」
「你幹嘛還咬?」她斜睨他一眼。
他淡淡地回答:「你咬過的東西,再甜我也能吃完。」
她耳根發燙,快步往前走了兩步,掩飾心虛。
他追上來,伸手扣住她的指尖,十指交纏,輕聲說:「走慢點,讓我多看你一會兒。」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他卻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角,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他們停在一間飾品攤前,她試戴一枚銀製鹿角髮夾,他走上前,溫柔地替她整理鬢角,小心地把髮夾扣上。
指尖劃過她耳後的肌膚,溫熱而輕柔。
「這樣很好看。」他低聲說。
她微紅著臉點頭,他便直接付了錢。
「這樣很像在過日常。」她笑著打趣他。
「不是像。」他聲音低低的,「是我一直想跟你過的日常。」
天色漸暗,街邊小店亮起燈光。
她買了一張雪山明信片,寫完塞進他大衣口袋,對他說:
「寄給自己。」
他低頭看著她,眼裡是柔得不像話的光。
「沒有名字。」他說。
「你記得就好。」她小聲道。
他們走回渡假村,買了兩杯熱可可。
林初夏剛喝一口,被燙得跳了下來,他接過她的杯子試了一口,溫溫地還給她。
「可以喝了。」他低聲說。
她瞪他一眼,語氣帶著小小的惱意:「你這麼會照顧人,怎麼還單身?」
「因為只想對一個人。」他答。
夜色中,雪花靜靜飄落。
這一場旅程,沒有誓言,沒有承諾。
但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觸碰,早已是最深的告白。
他早已決定了——這個人,只留給她。
—
回到房間後,她站在陽臺吹風,頭髮還微微帶著水氣,柔軟地貼在耳後。
程以寬靠在門邊靜靜看她,眼裡全是藏不住的柔情。
林初夏回頭挑眉:「不過來?」
他沉默了一秒,隨後走過去,一手扣住她的後頸,低頭吻下去。
這個吻,帶著所有積壓的情緒,緩慢而深沉,將彼此的距離徹底抹平。
直到她氣喘微喘,他才低聲道:「外面冷,進去。」
房間內只留著柔黃燈光,他把她拉進懷裡,溫柔又堅定地抱緊。
林初夏仰頭看他,眼神又清又亮。
「今晚……不要忍。」她輕聲說。
他微微一笑,俯身吻住她。
夜色之下,兩人緊緊相擁。
所有的深情與渴望,都藏進了這個吻裡。